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齐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召去询问。

    一切顺理成章走上正轨,接下来他和徐清欢彼此之间也就没有了再联手的必要。

    昨晚,他站在窗边看着徐清欢默默地跟着安义侯离开。

    在他和安义侯说话的时候,徐清欢从始到终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他对安义侯的态度很明显,徐清欢会以此为依据,进一步猜到他的身份,而她应该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

    聪明人都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徐清欢应该知道此时此刻尽可能地远离他,因为他随时都可能会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向安义侯府报复……

    而他也应该如此,让一切按原本谋划的进行,不应该被任何人和事左右决定。

    他已经有了决定,当晚徐清欢从家中离开,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至少不可能再联手查案。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却去而复返。

    她自然没想到他会站在院子里,她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的神情,不过她还是走过来仰起头与他对视,然后感激地说出:“谢谢你。”

    很可笑的三个字。

    谢他什么?没有向安义侯复仇吗?

    他沉着脸看她,她不躲不避地凝视,并不害怕,也并不遮掩,表面上明明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却有着寻常人难见的勇气。

    雨水打湿了她的脸颊,他鬼使神差地他抬起了手,擦掉她脸上那冰冷的雨水。

    她诧异地向后退了几步,而他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于是转身走进了屋中。

    第二天听说她来东山,不知要夸赞她胆大还是莽撞。

    张家手里都是些什么人,她这样作为无疑以自身为饵,案子到了这一步,他不愿意再节外生枝,于是吩咐护卫一起来到东山。

    顺利抓到谭家兄弟,这下任凭张玉琮再有本事,也无法让张家就此置身事外。

    山下徐家的马车等在那里,凤雏上前服侍徐清欢上车,徐清欢转身看向宋成暄,阳光之下,他虽然穿着一身短褐却也是那么的显眼,方才张家人也是慌乱到了极点,才没有注意到宋成暄的存在。

    “你欠我的。”

    宋成暄从她身边经过,忽然淡淡地说了一句。

    徐清欢微怔。

    宋成暄的意思是,他帮她抓住了张家下人这件事吧!的确如果没有宋成暄在,一切不会这样的顺利。

    这桩案子他出的力,比她……好像是多一些。

    不过,这个欠又是什么意思?既然说了欠,那必然有一日是要她还。

    徐清欢低声道:“宋大人哪日需要我帮忙,我必然也会尽全力。”

    宋成暄没有说什么,身姿笔挺地从她面前离开。

    看着宋成暄毫不在意的模样,徐清欢舒了一口气,也许是她想多了,以他那倨傲的性子,绝不会来她面前要回这份人情债。

    ……

    朝堂上,顺天府衙门匆匆递上了一本急奏。

    年轻的皇帝看着奏本微微皱起了眉头。

    朝臣们纷纷对视。

    空气中已经有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啪”地一声,奏折被丢在了张玉琮脚下,皇帝扬起凤眼冷冷地道:“张爱卿不如将奏本上的内容讲给众卿们听一听。”

    第一百四十三章 气急

    张玉琮弯腰将奏折捡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地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张玉琮皱起眉头,脸上满是讶异的神情。

    奏折上写着,张丁氏之案另有隐情,此案恐与私运有关,另有人证指认张玉琮大人乃整桩案子之主使……

    张玉琮看到这里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张忠没有将事办好,否则私运之事为何会被人知晓。

    是谁指认他是这桩案子的主使?

    难不成是谭大?

    都是一群的废物,只差这么一件事他们都做不好,还让人抓住了把柄。

    张玉琮额头突突地跳着,不过在朝堂上他不能表露出半点异样。

    “皇上,微臣……这……微臣不知此事,这是从何说起,”张玉琮道,“孙家与张家虽是姻亲,可孙家远在湖广,一年到头只是年节时孙家才会进京团聚几日,我们……”

    张玉琮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人群中有人冷笑了一声。

    本来所有人都在安静地听张玉琮说话,突然有人发出嗤笑,这笑声就格外的刺耳。

    所有人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安义侯双手拿着笏板,挺着脊背,脸上神情自然,被这么多人盯着看,却仍旧保持着威武的神情,仿佛刚才的笑声不是从他鼻孔中发出来的。

    皇帝微微抬了抬眼皮看向安义侯:“安义侯有何见解。”

    “老臣不敢,”安义侯弯腰道,“方才老臣也是无心之举。”

    有人忍不住道:“安义侯,现在可是在朝堂上,你怎敢如此!”

    “哦!”安义侯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方才听张大人说话,还以为是在饭桌上闲聊,明明议的是朝廷大事,张大人怎么与过节团聚扯上关系,张家是否知晓孙家的事,要看私下里孙、张两家有没有密切来往,而不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了几顿饭,对不对啊张大人?”

    张玉琮眼睛一跳,他仍旧保持着淡然的神情对着皇帝道:“安义侯想的太多了,微臣只是说清与孙家的关系。”

    安义侯接着道:“孙二老爷被杀之后,听说孙二太太住去了张家的庄子,张家管事还亲自带人去碧水河的道观审问一个老妇人。”

    朝臣中有人道:“安义侯怎么知晓的如此清楚?”

    安义侯一脸坦然:“孙二太太被抓那日,我女儿和洪传庭大人家的女眷刚好都在场,孙二老爷的儿子孙润安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这才知道孙丁氏放着孙家的院子不住,竟然搬去了张家庄子。

    至于张家管事审那老妇人……则是被我那不争气的儿遇见了。”

    说完这些,安义侯又道:“这桩案子也真是奇怪,指使凶手杀人的竟然是孙丁氏,谁能相信孙丁氏不但杀害亲夫又想要除掉亲生儿子。

    一个没有儿子依靠的寡妇,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孙丁氏又不是傻子,为何要这样做?”

    张玉琮看向皇帝,皇帝一双眼睛比往日要幽暗许多,此时他盯着安义侯不做声,不知在想些什么,君心难测,这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皇帝开口道:“照顺天府所说,此案涉及私运……”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张玉琮低下头,目光阴鸷,显然他方才的说辞没能安抚住皇上,皇上既然当众提到了私运,这桩案子就必须要查个清楚。

    “皇上,”张玉琮躬身道,“涉及私运非同小可,微臣更不敢担此罪名,微臣恳求皇上命三法司会审,但凡涉案之人必不轻饶。”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说,才能消除皇上对他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