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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固然重要,但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呢。” 也不知道是谁疯狗一样练弓步刺靶到凌晨三点。 我勤奋锻炼,又没有磕兴奋剂,公平竞争,有什么好遮掩的?打比赛不想赢难道想输? 我唇角抽搐两下,说:“谁不争强好胜?想当第一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吧。” “你既已经是武状元,为何还这样执着争先?” 我躲开他的眼神:“……无可奉告。” 薛殊不再追问。吃完饭后,我们出门就寝。 丫鬟小厮一干人都在门外回廊处远远等着,一见我们二人出来,便殷勤地迎上来,簇拥着我们去洗漱。 我被两个小丫头伺候着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换上一身洁净的衣裳,往寝室去。 这个府邸虽然不如皇宫华贵,也不如太虚观清净,却很是精巧别致。花园曲径通幽,回廊弯弯转转,廊檐挂着红彤彤的小灯笼,散发出朦胧的光。 我出了浴室,没有直接去旁边寝室,而是沿着回廊转了一圈,为了赏景,也为了吹风晾干头发。我在回廊摇摇曳曳的暖光里脚步轻快地转悠,还教两个小丫头几句“延南歌谣”唱,逗得她们合不拢嘴。 正说笑中间,薛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夫人好兴致。” 我扭头一看,是他从另一个浴室出来了。 薛殊穿着一身宽松的素白衫子,未束的漆黑长发披散下来,簇拥着如玉般的脸孔。如此立在暖净的光里,真是濯濯如春月柳。 我恍神片刻,撒娇道:“老爷又取笑我。” 他笑笑:“夜深露重,快些进去吧,免得着凉。” “好……嗯?”我突然反应过来。 这院儿的寝室就一个啊!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婊里婊气的伊万诺娃女士和女主有莫名的cp感 ☆、成功晋级 下人当前,我不好说什么,看着薛殊淡定的样子,我的左脑想:他肯定已经安排好了,不用我cao心。 右脑:我可以!! 进入寝室,床果然只有一张。巨大的,铺着看起来就很柔软的红绸被子的雕花木床。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被翻红浪”一类的成语。 薛殊很自然地走到床前,抬手叫丫鬟为他宽衣。 我静静地站着,等着他支走我。 谁知那边没动静,反倒是我的丫鬟道:“奴婢为二奶奶宽衣。” 我看了看,所谓宽衣,只是脱到秋衣秋裤为止,遮盖得非常严实,我平时在院子里练功就这么穿。 我抬起手,说:“好。” 薛殊还是没有阻拦的意思,甚至躺在了床上。 我宽完衣了。而薛殊平躺着,用手臂遮住双眼不看我。 你不给我使眼色,我咋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呢? 丫鬟见我不上床,问:“二奶奶还要什么?” 我只能装作犹豫是在想别的事:“我包袱里……算了,明日再说罢。” 而后,毅然决然地爬了上去。 “那奴婢先退下了。” “不必守夜,回自己屋里歇息吧。”我僵硬地钻进被子里。 丫鬟们答了一声,列队出去,走前还顺口把蜡烛给吹了。 万万没想到,我绿皇上的情节来得比甄嬛还快。 房门合上,薛殊在黑暗中动了动。我不由惊得身子一耸。 “你怕什么?”他嗤笑一声,离我远了些:“都是男人,我还会对你做什么不成?” ??? “什么?”我懵了。 那边显然也有点懵。过了几秒,他说:“林如珠是女人,可你是男的,不是么?” “不是!” 薛殊掀被子坐起:“什么?” “我哪里像男的?!” “……你说你是武状元。” “谁说状元一定要是男的了?” 我承认,在我对自己生平的讲述之中,着重强调了武状元这个部分,并没有特地跟薛殊说我的性别。因为我觉得这是很明显的事。 薛殊也没有问,因为他觉得武状元是男的也是很明显的事。 我到底是有多阳刚,在这38D的身躯里,仍然让薛殊认为我是个女装大佬? 他在黑暗里沉默了一阵,低声说:“下去。” “下去我睡哪儿?”我这下知道他对我没有别的意思了,心也放了下来,这么一看,床也蛮大的,各睡一边完全没有问题。 薛殊不依:“自己想。” “哎,我……” “朕说,下去。”他的声音低沉。 我趁黑翻了个白眼,乖乖拿着衣裳滚了出去。幸好丫鬟们没有睡,房间里尚亮着灯光,我跑过去,表示老爷嫌我伺候得不到位,让我滚蛋。几位小丫头很是同情,立马给我收拾了另一间房,将我安置下来。 * 天还没亮,我就自发地醒了。昨天没有时间训练,今天要补上。 我下床,刚做完拉伸,就有一个丫鬟过来叫我。她惊慌失措道:“青州来了急信,老太太仙去了!二奶奶快些穿衣吧,老爷下令立马启程北上。” 我配合她花容失色了一下:“哎呀,老祖宗怎么……我这就更衣出门。” 二十分钟后,我和薛殊又坐上了昨日的马车。 我揭开车帘,瞧着王宅愈来愈远,逐渐消失在一个拐角,有种任务完成的成就感,开心地朝薛殊举起左手,想和他击个掌。 薛殊看智障一样看着我。 我坚强地伸出了右手,自己跟自己完成了这个动作。 薛殊说:“你们那里的女子,都像你这么……奇特吗?” 我靠上车壁:“是呀,所有人都独特还不好吗?大家都是一个样儿,那才恐怖吧:什么‘男人就要孔武坚毅在外闯荡,女人就要贤良淑德洗手作羹汤’……我们那才不讲究这些,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岂不快哉。” 他挑眉:“那你夫君是何等样人?难不成他贤良淑德,爱做羹汤?” “我没夫君,情情爱爱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薛殊这下没反驳,好像很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听说他在位时也是个工作狂,很少踏入后宫,膝下子嗣单薄,就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公主,小儿子还很小就病死了。 我心里一动,问他:“先皇后是什么样的人?”虽然他为她出家多半是假的,但想必二人情深,才会有这种传言。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我望着他的侧脸出了神,想道:应该是个幸运的女人吧。 毕竟是上届金牌得主呢。 马车到了太虚观,我们在小径上分开了。 我回到院子里,团圆二人非但没有担心,还喜气洋洋地迎上来问东问西。原来,她们被人忽悠说我偷偷去小皇帝那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