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今天我母仪天下了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训练固然重要,但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呢。”

    也不知道是谁疯狗一样练弓步刺靶到凌晨三点。

    我勤奋锻炼,又没有磕兴奋剂,公平竞争,有什么好遮掩的?打比赛不想赢难道想输?

    我唇角抽搐两下,说:“谁不争强好胜?想当第一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吧。”

    “你既已经是武状元,为何还这样执着争先?”

    我躲开他的眼神:“……无可奉告。”

    薛殊不再追问。吃完饭后,我们出门就寝。

    丫鬟小厮一干人都在门外回廊处远远等着,一见我们二人出来,便殷勤地迎上来,簇拥着我们去洗漱。

    我被两个小丫头伺候着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换上一身洁净的衣裳,往寝室去。

    这个府邸虽然不如皇宫华贵,也不如太虚观清净,却很是精巧别致。花园曲径通幽,回廊弯弯转转,廊檐挂着红彤彤的小灯笼,散发出朦胧的光。

    我出了浴室,没有直接去旁边寝室,而是沿着回廊转了一圈,为了赏景,也为了吹风晾干头发。我在回廊摇摇曳曳的暖光里脚步轻快地转悠,还教两个小丫头几句“延南歌谣”唱,逗得她们合不拢嘴。

    正说笑中间,薛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夫人好兴致。”

    我扭头一看,是他从另一个浴室出来了。

    薛殊穿着一身宽松的素白衫子,未束的漆黑长发披散下来,簇拥着如玉般的脸孔。如此立在暖净的光里,真是濯濯如春月柳。

    我恍神片刻,撒娇道:“老爷又取笑我。”

    他笑笑:“夜深露重,快些进去吧,免得着凉。”

    “好……嗯?”我突然反应过来。

    这院儿的寝室就一个啊!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婊里婊气的伊万诺娃女士和女主有莫名的cp感

    ☆、成功晋级

    下人当前,我不好说什么,看着薛殊淡定的样子,我的左脑想:他肯定已经安排好了,不用我cao心。

    右脑:我可以!!

    进入寝室,床果然只有一张。巨大的,铺着看起来就很柔软的红绸被子的雕花木床。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被翻红浪”一类的成语。

    薛殊很自然地走到床前,抬手叫丫鬟为他宽衣。

    我静静地站着,等着他支走我。

    谁知那边没动静,反倒是我的丫鬟道:“奴婢为二奶奶宽衣。”

    我看了看,所谓宽衣,只是脱到秋衣秋裤为止,遮盖得非常严实,我平时在院子里练功就这么穿。

    我抬起手,说:“好。”

    薛殊还是没有阻拦的意思,甚至躺在了床上。

    我宽完衣了。而薛殊平躺着,用手臂遮住双眼不看我。

    你不给我使眼色,我咋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呢?

    丫鬟见我不上床,问:“二奶奶还要什么?”

    我只能装作犹豫是在想别的事:“我包袱里……算了,明日再说罢。”

    而后,毅然决然地爬了上去。

    “那奴婢先退下了。”

    “不必守夜,回自己屋里歇息吧。”我僵硬地钻进被子里。

    丫鬟们答了一声,列队出去,走前还顺口把蜡烛给吹了。

    万万没想到,我绿皇上的情节来得比甄嬛还快。

    房门合上,薛殊在黑暗中动了动。我不由惊得身子一耸。

    “你怕什么?”他嗤笑一声,离我远了些:“都是男人,我还会对你做什么不成?”

    ???

    “什么?”我懵了。

    那边显然也有点懵。过了几秒,他说:“林如珠是女人,可你是男的,不是么?”

    “不是!”

    薛殊掀被子坐起:“什么?”

    “我哪里像男的?!”

    “……你说你是武状元。”

    “谁说状元一定要是男的了?”

    我承认,在我对自己生平的讲述之中,着重强调了武状元这个部分,并没有特地跟薛殊说我的性别。因为我觉得这是很明显的事。

    薛殊也没有问,因为他觉得武状元是男的也是很明显的事。

    我到底是有多阳刚,在这38D的身躯里,仍然让薛殊认为我是个女装大佬?

    他在黑暗里沉默了一阵,低声说:“下去。”

    “下去我睡哪儿?”我这下知道他对我没有别的意思了,心也放了下来,这么一看,床也蛮大的,各睡一边完全没有问题。

    薛殊不依:“自己想。”

    “哎,我……”

    “朕说,下去。”他的声音低沉。

    我趁黑翻了个白眼,乖乖拿着衣裳滚了出去。幸好丫鬟们没有睡,房间里尚亮着灯光,我跑过去,表示老爷嫌我伺候得不到位,让我滚蛋。几位小丫头很是同情,立马给我收拾了另一间房,将我安置下来。

    *

    天还没亮,我就自发地醒了。昨天没有时间训练,今天要补上。

    我下床,刚做完拉伸,就有一个丫鬟过来叫我。她惊慌失措道:“青州来了急信,老太太仙去了!二奶奶快些穿衣吧,老爷下令立马启程北上。”

    我配合她花容失色了一下:“哎呀,老祖宗怎么……我这就更衣出门。”

    二十分钟后,我和薛殊又坐上了昨日的马车。

    我揭开车帘,瞧着王宅愈来愈远,逐渐消失在一个拐角,有种任务完成的成就感,开心地朝薛殊举起左手,想和他击个掌。

    薛殊看智障一样看着我。

    我坚强地伸出了右手,自己跟自己完成了这个动作。

    薛殊说:“你们那里的女子,都像你这么……奇特吗?”

    我靠上车壁:“是呀,所有人都独特还不好吗?大家都是一个样儿,那才恐怖吧:什么‘男人就要孔武坚毅在外闯荡,女人就要贤良淑德洗手作羹汤’……我们那才不讲究这些,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岂不快哉。”

    他挑眉:“那你夫君是何等样人?难不成他贤良淑德,爱做羹汤?”

    “我没夫君,情情爱爱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薛殊这下没反驳,好像很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听说他在位时也是个工作狂,很少踏入后宫,膝下子嗣单薄,就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公主,小儿子还很小就病死了。

    我心里一动,问他:“先皇后是什么样的人?”虽然他为她出家多半是假的,但想必二人情深,才会有这种传言。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我望着他的侧脸出了神,想道:应该是个幸运的女人吧。

    毕竟是上届金牌得主呢。

    马车到了太虚观,我们在小径上分开了。

    我回到院子里,团圆二人非但没有担心,还喜气洋洋地迎上来问东问西。原来,她们被人忽悠说我偷偷去小皇帝那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