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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气。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闰晗忽然想起那时候闰旻的有意无意,他曾说过月末的名字取的很好。 而他有个弟弟,叫闰杪。 杪,有月末的意思。 “陛下,莫家军派五千精兵围住了皇城,得到消息说莫宿在城外还驻扎着五万……陛下,该如何?” 闰泽翰前一秒还看着那局他输了的棋盘,这会儿便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当即就狠狠地盯住了闰旻。 “你做的?” 闰旻笑笑,摇摇头,“与我无关,指不定是怕我这逆贼抢了皇兄的皇位而来为皇兄做援兵的呢!” 闰泽翰被他一气,伸手一掀,就将棋罐掀倒在地,“啪嗒啪嗒”一片,最后白色的棋子散了一地。而棋桌上,该有的棋盘还是存在着,时时刻刻提醒着闰泽翰:他又输了! 闰泽翰单手成爪直接向闰旻的脖颈而去,闰旻头转了一圈避开了他的爪子。然后便见闰旻拿着一把不知何来的剑,他握着剑鞘,剑柄敲了一下闰泽翰的手腕。 就是这么一下,闰泽翰便是有些吃痛地缩了一下。 “其实你该留着闰晗的,至少你可以拿他威胁一下我,而闰晗也舍不得你死。有了他,你就算输了一切也至少能保住性命。只是如今,你为了自己终究还是牺牲了他。”闰旻一叹,似乎是可怜闰泽翰最后的愚蠢。 “嘉平五年的时候,我把一切告知了宣榕凝。她选择继续待在你身边,是因为闰晗,也是因为与你往昔的情分,而不是因为你给她带来的利益。她一直很清楚你是为了宣家堡才把她带回皇宫并把她立为皇后的。” 所以到底是谁的错呢? “宣榕凝曾与我说过,你曾许诺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你背叛了她,而这背叛还不仅只因为闰肆。她说她从不后悔杀了闰肆,只后悔那时候轻信了你,但是若拥有闰晗的代价是爱上你,她愿意。” 宣榕凝坚持了那么多年,不过是因为闰晗。 在知道闰泽翰和闰肆的事后,宣榕凝便再未对闰泽翰报过一丝希望,直到她存着最后一点微末的企盼死去。 “你与我说这些废话干什么,宣榕凝不过是颗棋子,她伤了小肆,她就必须付出代价。” “但是你连爱闰肆都是假的。” 闰旻无奈地摇头,便听外头一阵吵闹。看来,他的戏要落幕了! 殿门直接被人踹开,进来的人却是让闰泽翰直皱起了眉,随后他便是大笑起来,带着一种莫名的疯狂。 “晗儿拜见父皇。” 闰晗直接就跪下了,然后没有等闰泽翰说一句,他便起身对上闰泽翰的双眼。 “父皇,今夜江湖人士围上别碧峰,邪教撑不了多久。宣家堡有昱门挡着,翻不起浪。莫宿的军队与御林军对上,获胜只是时间问题。父皇,我从不曾想要血流成河,也不想与你刀剑相向。” 闰晗一步步上前,他的手中拿着一份诏书,将他放在棋桌上。 “父皇,你输了,这份诏书,就当是给晗儿的成年礼物好了。” 退位诏书? “闰晗,你好样的!”闰泽翰又狠狠地瞪了闰旻一眼,脸上的温润再也保持不住,“闰旻,你真是养了一只好狗!” 闰晗心上一抽,随即又是一笑,“父皇不想送也没关系,玉章一盖,什么都一样。” “闰晗,你敢!” “父皇,晗儿还尊您为父亲,您今后便是太上皇了,晗儿会在皇陵边为您造一座行宫。此后,你便在那里陪着皇爷爷和几位叔叔吧!” 闰晗有意放闰泽翰一条命,但是他之后当如何却是个难题,而闰晗让他守皇陵着实是为了应承闰旻。 “父皇父皇……” 本来安静的宫外忽然响起了这么几声,然后就是见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跑了进来。 闰杪?! 闰旻的眉微微蹙起,目光看向闰晗,似乎在传达着什么。闰晗也刚巧看过去一眼,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懂其中的意思。 闰晗随即看向月末,便见他匆匆就是跑到了闰泽翰面前,然后就一把扑倒了闰泽翰的怀中,然后便见月末一颤,就哭喊道:“父皇,你不要丢下杪杪啊,父皇,父皇——” 闰晗立刻上前,便见闰泽翰的嘴角有鲜血溢出,那一双眼瞪着老大,正对着月末,莫名让人产生一种惊悚的感觉。闰晗给他探脉: 中毒,剧毒! 闰晗抬头看向闰旻,摇了摇头。 闰旻却不给他多一眼,径直看着边上的月末。闰晗好似被这一举动提醒了一般,伸手就抱住月末发颤的身体,然后捂住了他的眼睛,温柔地在他耳边安慰着。 闰旻的目光却是愈渐深邃。 闰泽翰的死太过突然。 突然到那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死了,突然到他根本想不到也救不了。 闰杪?他到底还有何身份? 闰晗站得稍微远些或许没有听见,但是闰旻听见了。 闰杪说:父皇,我还是更喜欢和哥哥在一起呢! ☆、第六十九章 晨钟敲响,宫门大开。 太明殿 官员依次入殿,谁都不敢多说一句,只是也有几人小心地抬头看看大位上有没有人,虽然帝王从来不会这么早来。 其实自从那日帝王遇刺到现在,帝王一直都没有上过早朝。但是就算帝王不上朝又如何,他们还是得起早贪黑地候在宫门外,然后诚惶诚恐地进入太明殿。 只是希望今天能够早点听到亓观总管说退朝。 安静地等了约莫一刻钟,便听着一群杂乱的脚步声。 官员们可不敢窃窃私语,一个个自个儿杵着,然后便听到了那熟悉的声线: “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殿下?都说太子回来,但是这几天可是人影都没有看见啊,如今突然出现真的很需要心理准备啊! 闰晗一身红色纱衣,白裙为底,广绣流纹,金带玉扣,玉带束发。他还是难得穿得如此正经,而这套太子的公服他也将是他这一生中穿的唯一一次。 高筒皮靴踩在黑色的金砖上发出的声响很轻,但是能让人知道他已经走到了何处。 跟着他身后的便是亓观。 两人往高台上一站,亓观便是上前一步,“跪——” 官员皆是跪下,见是这样的动静其实也明了了可能发生什么事,只是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先皇骤崩,太子承命。”好了,如此就够了,反正多说了也是废话,“拜见新皇——” “臣拜见皇上,愿天降幅,神佑点苍。” “平身。”闰晗忽然觉得衣服传错了呢,他该直接换成龙袍的,因为从闰泽翰死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是帝王了。虽然是一个被捧起来的帝王。 “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