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暴君攻略守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那句诗首先让薛棠闪了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既羞又愧,然后是这笔迹,每个字的字尾,都有一个小勾,和她的一模一样,铁证如山,想拒绝都没门。

    “我……”薛棠身子微微发抖,“我没有在手帕上绣过这样的诗句。”

    蔺湛笑道:“这手帕是你的,字迹是你的,连香料也是你的,还想否认?”

    “这是从哪发现的?”

    “翰林院。”一说这三个字,薛棠神色又是一变。蔺湛欣赏着她交替着疑惑、愠怒、羞愤的神情,又道:“不过被我发现,暂时还没人知晓。”

    薛棠咬着唇道:“殿下……我确实不知道,还请殿下别告诉别人。”

    蔺湛露出为难的神色,“别人可以不告诉,但若有一天父皇问起来,我可不敢不以实情相告,你说父皇听了什么反应?”

    他的神色里夹杂着单纯和无辜,看上去只是想捉弄她而已,但薛棠知道,这背后将揭起的风浪远不止如此。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世家女,小小婚事到还不至于劳皇帝亲自询问,但作为薛家独女,她嫁给谁便成了一个政治联姻的符号。

    虽然薛棠时常排斥着这个说法,哥哥也不见得会逼迫于她,但不得不承认至少在外人看来就是如此。郑氏风光了两朝,已经有了个宰相家主,再加个哥哥是郡王的媳妇,那势力可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当初将薛棠封为县主,也是准备着日后让皇帝亲自替她赐婚,这是块烫手的天鹅rou。

    薛棠被逼急了,也顾不得往日的尊卑,豁然站了起来,“我确实不知道!郑公子与我也只有寥寥几面,我还记不清他的样子呢!殿下为何凭一块手帕就想污蔑我!”

    蔺湛见她有胆居然站起来冲自己吼,不由有几分讶异,也站了起来。

    “好得很。”他咬牙笑了起来,“你是又掉了几滴泪,把十七郎也耍得团团转?”

    他比薛棠高出许多,这样一来,薛棠又得仰望着他了,她见蔺湛还对那日受骗的事耿耿于怀,喉咙里堵了堵,气势上一下子矮了一大截,不过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是梗着脖子道:“我没有!殿下,你要告诉陛下就去吧,我不怕!”

    她的脸因激动涨得绯红,从脸颊一路到脖颈都是一片粉色,与她身上穿的蜜粉色镶银丝锦缎长裙相得益彰,像一只被激怒了的猫儿在张牙舞爪。蔺湛摸着下巴,见她这副英勇就义的神情,忽地也有些不确定,“当真不是你的东西?”

    郑湜对她的心思,蔺湛隔岸观火看得很清楚,但只要郑湜一日对其死心不改,他离开翰林院的步子就迈不开,昨日又突然冒出了这块暧昧的手帕,将他奄奄一息的心又勾了起来。

    就算两人真是郎情妾意,他也得棒打鸳鸯,她要是识趣,趁早放手,乖乖做这个金丝雀等着以后以皇室公主的身份下嫁他人。

    但……她好像真的不知情。

    蔺湛盯着手帕,皱着眉。

    薛棠见他陷入沉思,想趁机夺回这莫须有的证据,出其不意地去抢手帕,奈何蔺湛手上好像长了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只听得“咯拉”一声。

    或许薛棠该庆幸没在他拿刀的时候去招惹他,蔺湛回过神时,眼前的少女已经蹲了下去,因为疼痛,声线颤抖着哽咽道:“殿下……不给就不给……你、你还捏断我的手,好痛,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怀疑这真的是一篇甜宠文

    女主以后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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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第十七章

    薛棠半靠着柔软的床榻,嘴里咬着太医院雪白的诊帕,面前坐着一名穿绯袍的白胡子医官,轻轻地抚着她肿起的手腕,慈祥地安慰道:“县主,千万忍着点,忍不住就看看外面,对,看外面……”

    又是“咯拉”一声。

    薛棠肩膀一抖,额上滚下一滴汗,整个人瘫软在塌上微微喘着气,感觉这痛比上回木刺刺入脚踝还厉害。

    白胡子医官收起药酒等物,叮嘱道:“县主这只手半个月内别用太大力气,幸好断的是关节处,要是有一点偏差,那就是直接断骨头了,那可就得吃更大的苦头。”他一面说,一面好好看了两人一眼,忍不住问,“太子,县主,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蔺湛立在一旁,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低咳一声,“扳手腕。”

    薛棠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面上因疼痛做不出其余表情,只能可怜地哼哼。

    白胡子医官将信将疑:“殿下毕竟是男子,就算是开个玩笑比试比试,也得顾惜县主身体柔弱,殿下用的是全力,就算是个普通男人也受不了啊……”

    蔺湛道:“我知道了,那……她还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没有,”白胡子医官意有所指,“但殿下以后要扳手腕,应当去找男人。”

    蔺湛面上挂不住,便去看薛棠。她正挣扎着想下榻,袖口处隐隐露出手腕上的一圈纱布,纤弱的手臂看上去都没他拳头大。因为疼痛流了几滴泪,所以眼眶还红着,眼中泪光盈盈的,看着好可怜,怪不得这老头一个劲替她说话。

    “走罢。”他倚在案上的身子直了直,举步往外走。

    薛棠垂着一条手臂,跟在他后面,眼睛盯着他劲瘦的腰,好似能盯出一个窟窿来,再把他腰带里揣着的手帕拿走。

    薛棠怀着心事,便一味地跟着他走,直到周围的环境突然变得陌生起来,既不是他的东宫,也不是自己的宜春阁,才觉一慌,“这里是哪?”

    面前挺拔的身影停了下来,蔺湛转身,低垂着眼:“最后问你一次,那块手帕当真不是你的?”

    “我说了是诬陷!诬陷!”饶是薛棠再好脾气,也想跳起来挠破他的脸,“当时宴会上那么多人都听到了郑公子的诗,字迹也可以模仿!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跟郑公子只是萍水相逢,他们拿龌龊心思意yin我和郑公子,殿下理应是明智之人,凭何也轻易相信了呢?”

    蔺湛耐心地听她说完,抬眼望着远处,面上忽然露出一个浅笑。

    他不笑的时候像个谦谦如玉的贵公子,但笑起来又很好看,有一点身居高位的张扬自信,但是时常带着蔑意或冷意,给人以截然相反的感觉。

    薛棠心里沉了沉,一回头,却发现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他身材高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