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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赵意筠不得不夸一句自己的敬业精神,都这个时候了,自己竟然还能压抑本性,坚守职业道德。 “世子呢?”赵意筠回到梓院便拉过一个丫鬟问道。 “好像在书房。” 赵意筠点点头,快步朝书房走去,到了门前她停下脚步,猛吸一口气。 “世子!”门推开后,就是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 萧远祁淡定地将一张纸放下,慢悠悠地掀起眼皮看了眼赵意筠,“阿筠买好胭脂了?” 赵意筠的笑容一僵,糟了,最后一天忘记把“理由”买回来了。 “哈哈哈,逛了一圈也没发现喜欢的胭脂,索性就不浪费那个钱了。”赵意筠看了眼一旁的齐安。 萧远祁明白她的意思,勾唇道:“你们都先下去。” 等到书房门被合上,赵意筠的真面目露了出来,“我的东西。” 萧远祁看着面前素净的小手,眉头一挑,假装不懂,“什么?” 赵意筠目光下移,只见萧远祁的一只手轻轻压着一张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的纸,上面的一笔一划她闭着眼都能再画一遍。 “你让人在铁匠铺拿走的。” “你不是去的胭脂铺,怎么冒出个铁匠铺?”萧远祁面露不解。 赵意筠看不下去他这副伪装的面孔,“萧远祁!” “嗯?”萧远祁淡定依旧,嘴角还隐隐浮现笑意,过了一会儿,大概是看她确实急了,终于幽幽开口,“这样吧,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赵意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把狭长精致的手铳赫然放在桌角,她收回目光,眼中还带着点喜悦,“手铳,或者手.枪,都可以叫。” 萧远祁捏着那张图纸,“这是你画的?” 赵意筠纠结再三还是点点头。 萧远祁目光微闪,嘴角的弧度大了一些,“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 赵意筠其实早就想过说辞,便道:“早些年在书摊上淘的册子,里头画的,我便记着了。” “那册子呢?” “早不知被我扔哪儿了。”赵意筠不甚在意道。 萧远祁面露疑色,但对手铳的兴趣远大于追究这图纸的来源,“这手铳怎么用?” 赵意筠看出他对这感兴趣,便道:“你先还给我,我演示给你看。” 萧远祁不动。 赵意筠急了,越过书桌,直接往他身边走去,作势要将手铳直接夺过,结果立刻被萧远祁反扣住手腕。 “这是我送给长乐公主的生辰贺礼!” 萧远祁一愣,手上的力度明显轻了些,“不是说管家会准备吗?” 赵意筠自然不能说自己对公主有心疼之意,不然很容易被当做自己别有图谋,只道:“我这个手铳有防身之用,我记得公主并不会武功,有这件物什备着,一般人定伤害不了她。” “再说,她是你的meimei,那我也算是她的嫂嫂,她又比我小,我赠个东西怎么了?”赵意筠撇撇嘴。 “嫂嫂?”萧远祁咂摸着这两个字,点点头,“也是,你身为嫂嫂也没个见面礼确实不妥。” “是吧?”赵意筠轻哼一声,这也是给你长脸,懂不懂啊。 “不过,你还是先演示给我看看,若是有危险我可不能让它送到长乐的手上。” 院子里,除了赵意筠和萧远祁外,手头得空的丫鬟小厮都凑了过来。 赵意筠看着越来越多的吃瓜群众,轻咳一声,“你们别这么靠近,分散一些。” 一群人齐齐后退一步。 赵意筠见此,选了一个目标,把之前备好的弹丸放进药室,将手铳置于眼前,伸直手臂,单眼对上准星,感觉到手臂不再颤抖的时候,“啪”扣下扳机。 “嘭!” 众人根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从那狭长的管子里.射.出,下一刻,院子里的一个花盆“啪嚓”应声而碎,一股刺鼻的□□味儿散在空气中。 “哇!” “这是什么?” “好响,吓到了……” 萧远祁微眯着眸看着仍旧单手举枪的赵意筠,下一瞬,这个人转过头来,眉目含笑,嘴角的弧度无不显示着她此刻的欣喜与得意,不知怎么的,他也渐渐压不住嘴角的弧度。 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赵意筠拿回了手铳,只等着过几日将它送给萧琰音。 在萧琰音生辰前夜,从北疆凯旋的军队也浩浩荡荡地回都城了。对于这件事,赵意筠倒是有些印象,这次回来的人中除了原主的哥哥嫂嫂外还有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萧琰音倾慕的对象——沈无炀,前大将军之子,最后一届武试的状元,也是如今威风凛凛的镇北将军。 之前单单萧琰音的生日还没有什么,现在将两件事结合,赵意筠却多了一些忧虑,萧琰音和沈无炀的再相逢,也意味着二人的纠葛正式开始。 赵意筠在床上翻了身,罢了,你自己都自顾不暇,哪能有闲心cao心人家公主将军的爱情故事。 次日,萧远祁和赵意筠盛装出席长乐公主的生辰宴。 马车已经进宫,一路都闭着眼假寐的萧远祁似乎有所感应缓缓睁开眼,“到了吗?” 只听到外头齐安的声音响起,“回世子,再过一个门就要下了。” 赵意筠是第一进宫,眉眼之间难掩兴奋之意。 “今日你要牢牢跟着我,莫要走远。”萧远祁看着她这般亢奋,倒也没说什么,反而心情颇好地叮嘱一番。 赵意筠连连点头,又一次竖起三指,“知道,保证寸步不离。” 萧远祁第二次看到这动作,不禁开口问道:“你这手势是什么意思?” “啊?”赵意筠有些尴尬将右手收到背后,左手偷偷伸过去轻拍了下不听话的右手,“就是发誓的意思。” 萧远祁将她的小动作纳入眼里,并没有挑破。 ☆、生辰宴出意外 赵意筠这天穿的正是那件杏黄软缎曳地长裙,衬着她的肤色更显白皙,一张小巧的鹅蛋脸上挂着温婉柔和的笑意。 身侧的男子一改往日的习惯,一身月牙白银丝纹锦袍,腰间仍旧是那块血玉,两个极致的颜色碰撞着,却异样和谐。萧远祁眉目淡淡,剑眉入鬓,从侧脸看上去略微冷峻。 “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长乐宫啊?”赵意筠却没心思欣赏他帅气的面庞,嘴角尽量保持着微笑,轻声咕哝。 两个人真的走了很久很久。 “累了?”萧远祁减慢步子,侧头看着她。 赵意筠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肌rou有些僵硬,但她还是摇摇头,“就是走得无聊了。” 萧远祁目光下移,他是习武之人,自然能看出她此刻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他转头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凉亭,“我累了,过去歇歇。” “啊?”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