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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劫出蒋如松,再将此事暗地里透露给太子一派的人,说蒋如松自己逃了出来,你说他们会不会狗咬狗一嘴毛。” “那蒋如松也不是个傻的,他到时候说是被劫出来的不就露馅了吗?” “他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谁劫的他,人证呢?况且我打的是太师府的名义去救他的,再怎么样他也不敢供出这个,要怪只能怪他受不住苦楚,没问清楚来人是谁便稀里糊涂跟着走了。” 听着虞清这些话,孟言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他伸手替虞清倒了一杯茶,夸赞道:“没想到你竟然想的这么周全。” 虞清看孟言一眼,“你为了朝堂之事奔波,我自然不能闲着,还有一个好消息,殿下可知蒋如松如今走到哪里了?” “哪里?” “泰州地界。”虞清端起茶杯,细细喝了一口,道,“我已经以殿下的名义给泰州知州沈寻修书一封,他一定知道怎么做,希望殿下不要怪虞清自作主张。” 孟言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喜来形容了,他忙道:“我怎会怪你,你我如今本就是一起的,虞清,我真要好好谢谢你,为我谋划的如此详密。” 孟言说着扬声要连晴把棋盘撤下去,换酒上来,说要和虞清喝一杯。虞清被他刚才一句“你我本就是一起的”闹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刚挪过视线,却见孟言正牢牢看着他,虞清面上一窘,斥道:“看什么!” 孟言托着下巴,仍是盯着虞清不放,他叹声说:“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每次和你见面也只聊了朝堂上的事,都没空好好和你说话,今日细看下来,发现你比此前胖了一些,脸上终于有rou了。” 虞清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不是你每日吩咐厨房准备一桌子菜,让连晴盯着我吃吗,天天这样的吃法,想不胖也难。” “胖点好,你从前太瘦了,一点都不健康,大夫说了你体虚,就该好好养着,还为我费这些心思。” 孟言说着话,连晴已经将酒和几碟佐酒的小食呈上来了,孟言替虞清斟酒,虞清道:“不算很费心思,况且你救我出宫,也是因为我能为你出谋划策,身为你的谋士,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孟言抬头看他,眼中有灼灼的深情,“我可不是只把你当做谋士的。” 虞清只当看不见他眼中的情意,端起酒杯,对孟言举杯,“无论如何,我都要多谢你。” 两人一齐饮尽杯中酒,虞清看着空杯,回味口中的酒香,“这酒应该是望江楼的黄藤酒吧?” “不错,你喝过?”孟言心中好奇,他想虞清这样清雅的公子,不知道有没有去三楼看过姑娘们跳舞。 虞清摇头道:“没有喝过,这种酒是近些年才出名的,我只是觉得味道奇特,而且你之前又去过那里,故而猜测。” “酒是好酒,就是紧俏,每次就酿三大坛,有钱都未必买的到,我拢共就得了这么点,今日咱们两人不醉不归吧,累了这几日,也是该歇歇了。”孟言说着,又给彼此满上。 虞清是头一回喝这种酒,酒香四溢,喝进嘴里,丝毫不觉得辣,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甜,比宫里的清酒还要好喝,不知不觉就多饮了几杯,没料到这酒味道虽美,后劲却大的很,酒壶见底,虞清神思也开始混沌起来。 他酒量不算差,只是没有防备,把黄藤酒也当成宫里度数低的清酒喝,故而醉了。 看着虞清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撑着头,半闭着眼撑在桌上摇摇欲坠的样子,孟言傻了眼,他的不醉不归说说而已,不曾想这个人这么不经说。 孟言伸出手在虞清面前晃了晃,轻声叫:“虞清,还能喝吗?” 虞清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抬,大声说:“满上!” 孟言好奇去看,虞清眼睛依旧闭着,连姿势都不换,孟言忍不住笑,将虞清抬起的那只手握住,压下去放在桌上,笑道:“没酒啦,喝不成了。” “没酒就去买,小气兮兮。”虞清在梦里道。 孟言几乎要笑出声,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醉酒后的虞清竟然这么可爱,他凑近去看,虞清脸颊泛着醉红,浓密的睫毛像羽毛一样搭在下眼睑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他的嘴唇因为浸了酒的缘故,红透湿润,呼吸间还漫着甜甜的酒香,孟言看的呆住了,眼前似乎浮现出了曾经梦中那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妙人。 碎琼居的小院子安安静静,只有夏虫鸣叫的声音,藤架上点着一盏小灯,将他们二人拢在灯光中,似乎独成一小方天地,在虫鸣声中,孟言的心跳也越发明显。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行动往往凌驾于理智之上,等孟言回过神时,他已经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朝着虞清的唇附身过去。 在刚要接触到的一瞬,虞清撑着头的那只手终于脱力落下,虞清整个脑袋也随着失去支点而往桌上砸去。 电光火石间,孟言伸出手掌,托住了虞清的头,虞清的头落在他的手掌心,像一轮明月落在了云彩里。 孟言就那样托着虞清的头,弯腰吻住了他。 柔软的唇瓣和梦中的触感别无二致,却更加真实,更加令人激动,彼此的呼吸紧紧交缠在一起,带着酒香,也带着雾隐香。 藤架上疯长的扶苏藤将月光遮了个严严实实,隔绝了月亮偷窥的目光,夏虫也像是约好了般,突然在这一刻停止了鸣叫,静谧的空气中,有两个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分不出进退。 孟言起身的时候,还有nongnong的不舍,他这样趁人之危的举动,是冲动,也是必然,他对虞清的心思早已变了样,如今终于采撷到心中的果实,浑身血液都激动起来,他很想深入探究,可他终究还是存着理智的。 轻轻将虞清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孟言唤连晴为虞清准备醒酒汤,另把外袍拿来替虞清披上,连晴打算帮着将虞清扶进屋子,孟言制止她,手朝着虞清腰上一抄,将他打横抱起,慢慢往屋子里走。 虞清衣裳上的雾隐香气随着行动的步伐扩散开来,淡淡的,闻着却舒服的很,孟言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虞清的睫毛还在细微抖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实在让孟言暗自吸气,默念道德经。 将人放到床上,孟言不敢再多留,嘱咐连晴别打扰他,等他醒了再服侍他喝下醒酒汤,而后独自回了凌烟阁。 孟言和连晴都走后,躺在床上的虞清缓缓睁开了眼,眼中神思迷茫,情绪不明。 他确实是醉了,也迷糊了,可是在手撑不住头快要栽倒的那一瞬间,本能地清醒了过来,刚要起身换个姿势趴下继续睡,便觉得有人托住了他的头,接着吻住了他的唇。 迷迷糊糊间,虞清的头又昏又沉,根本来不及反应,待他明白过来孟言正在做什么的时候,孟言已经将他牢牢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