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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蔚转身坐在吧台,今天依旧是唐然在调酒。 “还要长岛冰茶吗?” 想到上次的头痛欲裂,曲蔚淡笑着摆摆手,“不要了。” 年轻男人已经坐在台上轻轻拨动了琴弦,他身上笼着光,仿若月光的清辉,然后曲蔚看到他闭上眼睛轻轻吟唱: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 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 我藏起来的秘密 在每一天清晨里 …… 愿意 在角落唱沙哑的歌 再大声也都是给你 请原谅我不会说话 曲蔚很久没有动作,唱歌这样好听的男人,不多。 他声音清澈,却又好像蕴藏着很多故事,就这样一句一句唱到了人的心里。 一曲终了,台下有极其夸张的尖叫声响起来,想必是他的朋友们。 男人站起来,微微笑了笑。 然后下台往吧台处走过来,暧昧昏黄的光线让男人看起来格外温柔,他站定把吉他递还给曲蔚。 曲蔚低头,看见了他干净修长的指尖,她想着这双手弹钢琴应该更好看些。 “谢谢你的吉他。” “不客气,你唱的很好听。”曲蔚由衷的道。 男人垂眸,唇角微微上扬,“比你还差的远。” ———————————— 作者有话说: 林琳:“我是……来送腌黄瓜的。” 曲蔚一时有点尴尬,下意识回道:“我是来交房租的。” 不过细想想好像也没毛病"( ̄_, ̄ )" 我原本想这么写来着。 你今天真他妈sao(hhh) 周日上午。 曲蔚在家里打扫卫生,顺便找几件适合上班穿的衣服。 外头阳光正好,细小的灰尘在空气里跳着舞。 曲蔚去阳台晾好被子,回到房间发现桌上的手机正在震动。 电话是她mama陈芳榆打来的。 曲蔚拿起手机,指尖犹疑片刻还是滑开了接听键。 “妈。” “蔚蔚啊,你忙不忙,mama跟你说个事。”陈芳榆开门见山。 曲蔚心里下意识“咯噔”一声,直觉告诉她并不会是什么好事。 只听陈芳榆自顾自继续说,“你哥哥呀,在C市找了一个月的实习单位到现在也没找到,他前几天跟我说B市的机会多一点想去那边看看,我就把你的地址告诉他了,到时候你哥哥去了,你得好好照应他知道吗?” 曲蔚:“……” “妈,我自身都难保,怎么照应他?” “哎哟,蔚蔚啊,你好歹给他个落脚的地方呀,而且你怎么说也有点工作经验,到时候帮你哥哥把把关别让那些单位给骗了……” 曲蔚按了按太阳xue,瞬间觉得头大如斗。 曲嘉又不是三岁小孩,没道理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吧,还有,她这20多平的地方要怎么给曲嘉落脚? 她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 曲蔚心累,对着电话直接道:“妈,我这有人来了,先不说了。” 她挂断电话走到玄关,本以为敲门的会是沈容与,结果没想到打开门居然是曲嘉拖着个行李站在门口。 曲蔚当下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那个段子。 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是谁? ——曹cao。 因为说曹cao曹cao就到。 …… “你怎么来了?”曲蔚淡淡的问。 曲嘉个子很高,站在门口先往房间里看了两眼才道:“妈没跟你说吗?我得在你这寄住一阵子。” 曲蔚一下子觉得气血翻涌,“你也看到了我这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怎么让你寄住?” “我不住这住哪?随便挤一挤就行了,兄妹还在乎这个?” “曲嘉,我觉得不方便。”曲蔚冷冷回道。 “诶!曲蔚你这是什么语气?” 两个人正争执不下,旁边1705的门突然开了。 沈容与好整以暇的斜靠在门边幽幽开口,“你想住在这,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曲嘉盯着沈容与眉头一皱,“你谁啊,我来投靠我meimei关你什么事?” “巧了,我是她房东,这房子里住几个人我说了算。” 曲嘉愣了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沈容与微微勾着唇,慢慢悠悠的继续道:“当时我跟她签了合同的,这房子仅限她一个人住,你如果非要住这也行,加钱。” 曲嘉面如土色,他就是因为不想花钱才来曲蔚这挤一挤,哪知这居然冒出来个多管闲事的房东。 不过转念一想曲蔚到底是他meimei,总归不能不管他,于是他厚着脸皮转头看向曲蔚,“小蔚,要不你先替哥垫上,回头哥工作赚钱了再给你。” “她替你垫上?”沈容与接过话茬,“兄弟不瞒你说,她还欠着我几个月房租呢,我心善才没赶她出去,既然你是她哥哥,要不你先替你妹把欠的房租交上?” 曲蔚抬眸看了沈容与一眼,心里居然觉得有点温暖。 这是第一次有人肯站在她前面。 “我……这……”曲嘉看看沈容与又看看曲蔚,一时间有点没辙了。 曲蔚实在不想继续跟他拉扯,她转身进屋拿出钱包,又走到门口,将里头仅剩的几百块都塞进了曲嘉手里,“我只有这么多了,你拿去先找个地方住吧。” 曲嘉把钱拿在手里数了数,“就这么点?” “你他妈差不多点得了!”沈容与这下真看不过去了,尼玛的这种傻逼也能当人哥哥? 曲蔚不想把场面闹的太难看于是悄悄捏了捏沈容与的手,然后又催促曲嘉,“你赶紧走吧。” 曲嘉瞧着沈容与凶神恶煞的样子,感觉他再说两句这人就要上来打他了,瞬间有点犯怂。 “那我先将就用两天。”随后他把钱揣好,拉着个行李箱快步朝电梯间走去,几乎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待曲嘉彻底没了踪影,沈容与终于忍不住开始吐槽:“卧槽,你哥怎么这个cao行?” 曲蔚靠在门边长长叹了一口,“别问我行吗?” 说是不提,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却铺天盖的砸下来,曲蔚觉得自己快要倒下了。 那一年她曾是他们市里的中考状元,可是陈芳榆说女孩子没必要读那么多书,念个中专就足够了。 她听话了。 后来她毕业,在纺织工厂做女工,每个月的工资全部上缴,因为曲嘉在读大学,需要用钱。 她也听话了。 陈芳榆总说,你哥哥将来要买房娶媳妇的,你要多替他想想。 可是有没有人替她想过?哪怕一次? 这些往事一桩一件都刻在曲蔚的心上,哪怕隔多少年再回头看那伤口依旧鲜血淋漓。 这么多年来曲蔚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