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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的话。 “你方才说, 成魔并不难, 可有法子?” “法子自然有, 只是,”女魔咯咯笑了起来,“小丫头,你当真要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搭进去?” 阮恬顿了下,神情由迷茫转为坚定, 郑重地点点头。 如果说一开始,她说那番话只是为了赌气,那么,在时亦辰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生出了无比坚定的决心,并为此不惜一切。 “为爱入魔,倒是有趣。”女魔啧啧叹道,一双美目滴溜溜转着,计上心来。 一个时辰后 “这就是你的法子?”看着被捆得密密实实的自己,阮恬一阵无语。 原来一个时辰前,阮恬前去挑衅魔物首领青锋,与他大战了一场。打斗之间,她“不慎”中了魔毒,并曝出自己是时亦辰道侣的身份,被喜出望外的青锋关押了起来。现在,想必青锋已经去和时亦辰提条件了,也不知收到威胁的时亦辰会怎么做?他会不会来见她? “怎么?对你的情郎没信心?”女魔调侃了一句,对给时亦辰添堵的事兴致盎然。 “我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阮恬呐呐地说。 “你得给他添麻烦,还得是大大的麻烦,好叫他知道,心急如焚是什么滋味?当然,若他不来,你也不必纠结了,直接甩了他。”女魔的眼神闪烁着,暗戳戳的兴奋。 阮恬眼眸一动,心中多了一份期待。 --- 一个时辰后,黑发青年收到一个坏消息,不得不苦着脸回来报信。 “你还敢回来?”时亦辰挑眉看着他,表情阴森。 青年苦恼地抓抓头,不得不开口,“主上,她出事了。” “什么?她怎么了?”时亦辰的眼睛骤然眯起。 青年不敢耽搁,将阮恬被青锋抓走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并转达了青锋的威胁。 “好一个青锋!敢动我的人!”时亦辰的指尖被攥得泛青,“你那些手下是怎么回事?连我的人也保护不了。还有你,那厮破开封印已有数年,为何一直不解决他,放任到现在?” 时亦辰心中后悔不迭,一怒之下气场全开,吓得青年叫苦不迭,心道:怎么能怪我?是你说的,手下败将,不必管他。 这话他却不敢说出口,补救道,“主上,属下这就去收拾他……” “不必了。”时亦辰冷冷扫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 暗无天日的地牢中,阮恬早已解开束缚,正托着下巴,翘首以盼。 她早早打发走女魔,安排好一切,只等着他来。他什么时候会来?见到她后又是什么样的表现?她很期待。 阮恬一会甜甜笑着,一会蹙起眉,十分矛盾。 随着时间的流逝,阮恬心中渐感不安。她与那青锋交过手,心知他的厉害,也不知时亦辰能否应付下来,会不会不敌? 她有些担心,便悄悄放出一缕神识探查,并未发现端倪。青锋的领地安静的过分,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阮恬却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她并未将神识蔓延开来,怕惊动了青锋那厮,给时亦辰招来麻烦,便强自忍耐。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嗅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他衣裳上的淡香,十分清新怡人。 阮恬的唇角勾了勾,小心翼翼地闭上眼,作出一副陷入沉睡的模样。 紧接着,一只冰凉的手攥住她的手腕,顿了顿,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时亦辰清冷悦耳的嗓音响在耳畔,犹带一声叹息,“我已来了,你还不愿醒?” 见她的第一眼,时亦辰便心中明了,她眉间的紧张和微颤的指尖,又怎么瞒得过他。 阮恬的睫毛颤了颤,并不愿“醒”。直到她的下巴被捏住,不得不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辰辰,你来了。” 时亦辰将她细细打量了一遍,俊秀的眉峰紧紧蹙起。 他再次攥住她的手腕,紧迫地盯着她,目光暗含一丝紧张,“你中了魔毒?是青锋?” 阮恬点了点头,怔怔地回视他。她已经很久没这样细细地看过他,只觉得怎么看也不够。 “倒是便宜他了。”时亦辰的眼中溢出满满的戾气。 “被他逃了?”阮恬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时亦辰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赢了对方。 “此人已被我击毙。他伤了你,我怎会放过他?”时亦辰犹不解恨,眼中的戾气几乎化作实质,“现在看来,仅仅要了他的命,太便宜他了。他该死。” “……死了还不够?难不成你要挫骨扬灰?”相比之下,阮恬忽然有些同情那个魔物首领。听说他被压在云雾谷底数千年,好不容易才从谷底爬出来,结果才逍遥了没多久,便死在时亦辰手上,岂不冤枉? “你同情他?”时亦辰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就快死了。” 阮恬一怔,“是吗?” “你可知青锋的魔毒,连元婴修士也无法抵抗,何况是你?”时亦辰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惜。 “所以呢?” 时亦辰闭了闭眼,神色挣扎,“若是两个时辰内没有服下解药,你便会毒发身亡。”若是服下解药,她便会就此成魔,成为像他一样的怪物。这并不是他希望见到的。 “哦。”阮恬只是定定看着时亦辰,眼中没有一分害怕。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吓你?”时亦辰捏住了她的下颌,目光阴鸷,“阮恬,你就这么想成魔?甚至不惜找上青锋?” 阮恬一颤,没说话。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你赢了,我会成全你。”时亦辰颓然道。他无法看着她死去,哪怕要将她变成与他一样的怪物。 说到这,他的指甲徒然暴涨,变得漆黑而尖锐的指甲极快地划破他的手腕,黑色的血顺着手腕处蜿蜒而下。 他将手腕凑到她唇边,“喝下它。” 他的魔血,便是抑制那魔毒的解药。 他的神色冰冷,期间并未看她一眼,透着一股子的疏离。 “辰辰,”阮恬唤了他一声,忽然有些不放心,“我喝下之后,你便要走了吧。” 时亦辰沉默了。 他没有反驳,他真的有这个打算。 阮恬很生气,“既然这样,你救我做什么?” 时亦辰冷冷看着她,任由手腕处的黑血蜿蜒而下。 阮恬的目光从他的手腕处移开,软了几分,依然坚持着,“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也不要你救。” 时亦辰眉心一蹙,冷冷地捏住她的下颔,“喝下它,不然,我就杀了你。” “那就杀了我好了。反正,我不、喝!”阮恬无所谓地说。她就是在赌,赌他舍不下她,舍不得她死。 “你想怎么样?”时亦辰凝视了她一会,终于说。 “答应我,你永远不离开我。”阮恬定定地看着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