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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揍是吧?”陈孝靖活动了下十指。 任重捂着嘴,然后兰花指一扬,怪声怪气地说:“哎呀,陈总,高冷暴力总裁这个人设可不适合您。您还是做一朵岁月静好的小白花,让您家那位莫大小姐戳圆捏扁。” “任贱!”陈孝靖半是无语,半是无奈,喊出了任重的外号。 任重哈哈一笑:“到!” 这世上,比贱人最可怕的就是不要脸的贱人。 陈孝靖不想理他,思绪回到了那一晚。 窗外,下起了白茫茫的大雪。 寒风呼啸。 正是一年中最为严寒的季节。 室内倒是开足了暖气,温暖如春。 房间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哎呀,我醉了。”少女嘤咛了一声,倒在陈孝靖身上,“哥哥,气氛这么好,我们要不要做点特别的事?” 陈孝靖正襟危坐,“什么事?” 以他对这位少女的理解,肯定没什么好事。 少女欺身,往他的耳朵吹气,压低声音说:“比如说,以身相许?” 她的身上除了酒的味道,还有股淡淡的香气,一丝一缕撩过鼻尖,随即往更深的地方钻去。 他的心有些痒。 陈孝靖看不到,但是他知道,他的脸一定红了。 许默总是说一些让他脸红心跳的话来逗他,仿佛这已经成为她生活中快乐的来源。 “哥哥,你怎么脸红了?”许默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小娘子,让本大王好好疼你吧。” 陈孝靖拍掉了她的手,正色道:“别胡闹。” “我没胡闹!”许默伸手,去解他大衣的第一个纽扣,嘻嘻笑道,“哥哥,我会对你负责的。” 陈孝靖抓住了她使坏的手。 她手心的热源沿着皮肤,一路蔓延他的身体,腹部以下的某个地方热得快要沸腾了。 他声音暗哑:“怎么负责?” “当然是……娶了你。”许默笑得没心没肺。 陈孝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少女香香软软的身体再次贴近,继续解他的纽扣:“哥哥,你别怕,人家真的会很温柔的。” 陈孝靖搂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的身体牢牢地压在自己身下。 他的手摸索着,找到许默外套的拉链,往下一拉。 少女的声音变调了,语气里的戏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慌乱:“陈孝靖,你,你想干吗?” “想让你对我负责。”陈孝靖摸上了她的脸,手指在她温热的唇上细细摩挲着,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 “不对啊,如果许默是冒牌的,思琪怎么会不揭穿她?”陈孝靖提出了疑点。 这也是陈孝靖苦思不解的地方。 如果许默是假的,蒋思琪为何不拆穿她? 又多了一位棘手的情敌,对蒋思琪没有任何好处。 任重决定,还是先请他的那位侦探朋友来摸摸许默的底。 ** 语文课结束后,是手工活动交流课。 宁语宁和宁莞尔在做布娃娃。 庞晓在剪“囍”字。 贝儿看着手上蓝色的折纸,发呆。 昨晚莫宝儿教她折千纸鹤,可睡了一觉后,就给全忘了。 她觉得自己天生粗人一个,艺术细胞什么的,大概生来就没携带。 再看同桌温承光,拿着棒针,在织围巾。 织围巾…… 围巾…… 在贝儿的印象中,围巾都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妈才织的。 可是,温承光是个小孩。 还是个小男孩。 温承光全然没注意到贝儿奇怪的眼神,那张清秀白皙的小脸上透着一股认真劲。 “承光,你要是个女孩子,一定会很可爱。”贝儿说道。 温承光扭头看她,郑重地说:“我是男子汉。” 贝儿撇了撇嘴,不以为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会绣花会做衣服会织围巾的男子汉。” 温承光放下围巾,问:“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不像男人?” 那眼睛异常的亮,仿佛一眼就可以看穿贝儿心中所想的事。 贝儿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没有没有。你是男人。”贝儿说出了理由,“你有小鸡鸡。” 温承光脸色一变,连忙捂住了贝儿的嘴巴。 “我mama教我,不能说小鸡鸡。”温承光压低声音,在贝儿耳边说。 贝儿不明白了,小鸡鸡怎么就不能说了?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教她,不能说这三个字。 贝儿胡乱地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双手托腮,看着温承光织围巾。 温承光有一双灵巧的手,不一会儿,就织了小半截大红色的围巾。 虽然温承光说他是男子汉,但贝儿还是觉得他挺可爱的。 至少比自己可爱。 “我五岁的时候,外婆教我织的。”温承光一边织一边说,“以前我还在东门那摆摊,卖我织的毛巾。” 贝儿难得和温家小公子找到了共同点,激动地说:“我也在东门摆过摊,卖香皂!” 温承光咦了一声,“我怎么没看到过你?” “东门那么大,摆摊的人又那么多,所以没看到呗。”贝儿手伸到书包里,正要拿出昨天买的奥特曼, 这时—— “温承光,送你个礼物。” 身后传来了宁语宁甜美的声音。 贝儿转过身,就看到了宁语宁手上拿着的奥特曼。 跟她买的一模一样。 贝儿又听宁语宁说:“上周,西西去日本游玩,我拜托她买的。” 并不是一模一样。 她的是盗版。 宁语宁的是正版。 温承光开心极了,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他的新玩具,“这个很贵吧?” 宁语宁摇摇头,“一点都不贵。换算成人民币,才500。” 贝儿被“才”刺激到了。 她默默地把拿出一半的奥特曼收了回去。 放学后,贝儿走到校门口的公交站,准备坐车去裕荣商场。 “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