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温柔刀与断情水(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小的针,扎着我的心脏,“我不知他是否知晓你我之间有命蛊牵连,或许他不知晓,那便是见你死了,就划伤你的脸,再将你扔在乱坟岗上,将你暴尸在天地间。”

    若他知晓我是假死,身上有命蛊,便是放任我容颜尽毁,筋脉俱断。

    若他知晓我是假死,却不知晓我身上有命蛊,便是刻意毁掉我的脸。

    无论如何去想,那一瞬间,洛林决计对我心存恶意。

    “他如何能做到这些事的?”

    “苍穹心悦于他,情深意切,言听计从。”

    这简直是莫大的笑话,洛林自小便在魔教长大,他如何能同苍穹有了联系,纵然洛林被苍穹接走,那些时光,又如何叫苍穹喜欢洛林,到如此地步。

    “苍牧,你别骗我。”

    “我为何要骗你?”

    “洛林与苍穹,又有多少交集?”

    “你许是忘了,苍穹有一年来魔教寻我,试图带我离开,那些时光,洛林同他便有了交集。”

    像我同苍牧一样,洛林同苍穹亦有了交集,从此孽缘丛生。

    既是如此,洛林又为何回到魔教,又为何说心悦于我,又为何眼中含泪,道苍穹强娶的他,又为何同我爹搅和在一起。

    他分明可以同苍穹过他的快活日子,搅和在我身侧,莫不是做了卧底的打算,想像司徒宣一般,也来个一石二鸟,将我二人尽数碾灭。

    终是想不通,连过往的一句句心悦喜欢,也变得刺耳嘲讽。

    鼻下隐约见湿意,低头去看,明黄的床上,已染了一大摊血。身后却抵了一双手,暖意洋洋的内力传递过来。

    半晕半醒间,只听到苍牧毫无特征的声音:“我既救了你的命,便不会放任你死去,早知晓你在意那人,我便不该说这些。”

    我的眼前黑红交加,整个世界分裂成无数碎片,只靠着胸口的暖意,挣扎地说着话:“你既然心悦于我,当年为何助你弟弟,又为何要杀我第二次。”

    他不言,亦不语。

    我便又吐出了一口腥甜:“我要死了,你不想说,那便如此吧。”

    “说什么胡话,”他依旧不见什么惊怒,沉稳得有些吓人,“苍穹为了带我回去,练功出了差错,唯有魔功可破。”

    “你便引诱我,想探听魔功在何处?”

    他便又不说话了。

    “苍牧,”我眼前的光亮一点一点地变暗,最终融为黑与红,“我幼时欠了你的,你若想要魔功,你开口,我便会给。”

    我睁大了双眼,依旧什么也看不到。

    我大概是瞎了。

    眼睛瞎了,心却不瞎了。

    “你不信我,也觉得我是心胸狭隘之人,或许你唯一相信的,便是那时候我要死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为你打了一座水晶棺,”冰凉的吻落在了我的鼻梁上,我失了明,竟也不知晓他是何时凑近的,“为你套上了红妆,便以为你此生俱是我的人了。”

    我的眼眶不断涌现的,不是泪,而是血。

    俱是情深,但如此情深,不如不要。

    他吻上了我的唇,双手箍得极紧,衣衫渐渐褪去。

    “我这么丑,你还能做下去?”

    “许是眼瞎了,你纵然变丑,我却觉得很好看。”

    我便不说话了,任由他吻遍了我的全身,连隐秘处也没有放过。我的孽根没什么反应,许是身体太过羸弱,他便也不勉强,只是抱着我。

    我躺在他宽厚的怀抱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他抱紧了我,又揉了揉我的头发,只道:“睡吧,明天会更好些的。”

    明天会更好么?

    我听到了心底无声的嘲讽。

    再不会好了。

    第76章

    再次醒来时候,头脑昏昏沉沉,耳畔似有无数人低语,缠缠绵绵,分辨不清,我以为我会变得听不见,但过了一会儿,便又能听得见。

    我听见苍牧低沉的声音:“醒了?"

    “我睡了多久?”

    “不过两日。”

    “哦。”

    便听到衣衫抖动的声响和苍牧没什么波动的询问。

    “今日阳光正好,你想出去转一圈么?”

    我的手指擦了擦另只手的手背,闭上了眼:“不必试探,我的确是看不见了。”

    “你眼睛未受损伤,不过是蛊虫相斥,待白医师有了法子,自会恢复如初。”

    若不是略快的语速,我倒分辨不出,他竟然也有一丝慌张,慌张却依旧压着,说着连他也不信的话语。

    “外头既然下了雪,你去拿一把伞,推我出去看看吧。”

    “庆儿,你想去哪里?”

    “去见见白明玄,他总躲着我,我便去问问他,我这病到底如何,是不是真的无法可医。”

    苍牧也不说话了,便取了衣服帮我一件件穿好,又将我抱在了轮椅上。我伸手摸着把手的纹路:“这轮椅,倒像是白明玄的。”

    “是他比照着自己的,吩咐人做的。”

    我“嗯”了一声,便让苍牧推着我,刚出了门,便听见雪花飘落,不大,其实不撑伞也无妨。

    苍牧许是撑了一把极大的伞,这一路走来,我身上几乎没沾上丁点雪,走着走着,便听见苍牧收起了伞,我该是被推进了白明玄院子的回廊里。

    不多时,便听到了细微的呻吟声,那呻吟声不是一道,反而是两道,俱是无比熟悉。

    苍牧停在原地,不欲走了,我抬起了手,咳了几声,又拿了帕子擦了擦嘴。

    “停什么,向前推,他们既然让我进了这个院子,便是想让我撞见的。”

    苍牧便继续向前推,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吱呀声响,室内的呻吟也静了一瞬,旋即又漏出了几分。

    我“看”向了床帏的位置,嘴角的嘲讽亦恰到好处:“倒是好雅兴,爹你一人乱搞无妨,还要多拉几人。”

    我爹的嗓音清亮中带了几分慵懒:“明玄说来帮帮忙,你又说了,司徒宣可以给他玩儿。你知他行动不便,便只好四人同行了。”

    原来如此,我爹同洛林交欢,白明玄同司徒宣交欢,怪不得我在门外,听到了他二人的呻吟声。

    “既然如此,那你们慢慢忙,我先离开了。”

    我抬起手,摸到了苍牧的衣袖,拉了拉他的胳膊,他便一发不言,推着我,想要离开。

    “庆儿除了暴瘦,最近可有其他症状?”白明玄的声线一贯温柔,此时听来,却无比刺耳。

    “并无。”我随意回道,说出口,又察觉到回得太快。

    “看不见了么?”

    我沉默不言,毕竟无从反驳。

    “苍牧,推着他过来,叫我为他把脉。”

    “苍牧,带我走。”

    苍牧便不动了,不推向前,亦不带我走。

    又听到了衣衫摩擦的声音,鼻尖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