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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喜欢。一听见那呜呜咽咽,鬼哭似的声音就觉得心烦。” “箫声本偏幽怨,竟给你说得这般,箫若有灵,也要哭了。”花连华摇头叹息。他不再多话,将笛子送到唇边,一曲逍遥游,流转风中。 月下笛声,令人悠然神往。专注地倾听着这一首笛音,叶明昭轻叹一声,眼中略染上了惘然之色。良久,笛声方歇。花连华放下笛子,含笑看着他,他正要说话,忽然神色一滞,怔了一下。见他面色有异,花连华十分奇怪。 “怎样了?” 叶明昭摆了摆手,眼中露出古怪的神色,压低了声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花连华闻言一愣,收敛了心神仔细倾听,果然听到了林中似有不寻常的动静。 “有人。” 两人对望了一眼,那声音起初很低,难以分辨。等到两人沉默下来,静心细听时,也渐渐大了起来,这回两人都听得分明,那诡异的动静里,响起的竟是男人沉闷的喘息,而那喘息声中还夹杂着隐约的呜咽,但那呜咽,却似是被堵在咽喉之中,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这样的动静…… 兄弟俩都是常在江湖漂的,所谓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没一个能叫做纯情无知。此时他们都已回过劲来,自己听到的,定是野鸳鸯的动静,不由得面上发热。只是窘归窘,又深觉不可思议。就算偷情也该选个好时候吧?这样寒冷的天气,除了不得己而在外露宿的人们,谁愿跑到外面来受冻?还是说情爱挚热,心里燃烧着一把熊熊烈火,所以竟能让人完全不惧严寒? “见鬼!”花连华低咒了一声。那两个家伙,就算再怎么情浓如火,要偷情也该找个隐蔽的地方。这大冷的天,再不济也该选个山洞吧,就在这小树林里鬼混上了,也不先看看有没有人在,难道叫他们坐在这听到完事?他倒忘了,这树林已经够隐蔽的了,实在是他们自己,完全不应该在这种天气,这种时候,还在树林里悠哉游哉。 “我说,我们还是先躲躲吧,人说偷看私情会长针眼,听搞不好耳朵也会长疮哩!虽然我们不是偷听。” “嘘。”叶明昭一摆手,低声道:“你再听。” “啊?”看他仔细倾听的模样,花连华不由一愣,心说看不出来你表面正经,骨子里居然这么闷sao,还听上瘾了?这恶劣的念头还没转完,叶明昭低低的声音已再度传来:“这不像是偷情,更像是……施暴。” 采花贼?! 花连华吃了一惊,虽然江湖上多有采花大盗的传说,但他行走江湖多年,还真的从来没有碰到过,更不用说亲手去抓一个了。要是叶明昭的不错,难道今夜他们真遇上了传说中的采花贼了? 叶明昭却不再多说,拿起破军站起身来,将剑往背上一系,就要离开。花连华一见他站起,就知他意欲何为,赶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等下,我也去!” 一握住叶明昭的手,花连华猛然惊讶地发觉,他的手心竟是汗津津的,心中顿时一惊。他不知道叶明昭是怎么了,但无论如何,绝不能放他独往查看,否则不知会惹出什么祸来,当下抓起七杀剑一跃而起,手却依然拽着叶明昭不放。 叶昭微挣了一下,没能挣开花连华的紧握,不由抬眼看了对方一下,花连华的神色尽收眼底,望着花连华,他笑了一下,但此时这个笑容,却显得有些忧愁。 “连华,你在担心什么?” “我……没……”花连华为之语塞,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白天叶明昭险些砍了黄天标的事,历历就在眼前,令他心有余悸。就算他从来不肯说出来,也绝对不承认好友的精神有问题,可再怎么当鸵鸟把头扎进沙地里逃避现实,好友事实上那的确不十分正常的精神,以及不稳定的情绪,就像座潜藏危机的活火山,终究是他心底的死结。每当想起那些恶梦般的可怕往事,就不能不令他担忧。但这些话,叫他怎么能对叶明昭说出口?见他沉默半晌没法回答,叶明昭也不再多说,只是叹了口气。 “我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吧。” 说着,他手腕一转,从花连华掌心中抽出手来,率先往声音来处搜寻而去,花连华紧随其后,两人屏息静气,脚下不发出一点声音,如同灵猫潜行林中,越寻得近,那动静就越清晰。 第76章 第 76 章 密林深处,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翻滚挣扎间,只听一人喘息声愈加粗重,而另一人的挣扎也愈加激烈。那被压制的人极力反抗,试图阻挡对方的施暴,不但无济于事,更起了相反的作用。其反抗得越激烈,那施暴之人就越兴奋,用力绞住对方双腿,不顾其拼死抵抗,伸手到腰间,一把扯下腰带,用力一扯,只听嗤的一声,衣衫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人正要采取下一步行动,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猛地顿住了动作。稍后,他支起身来,一手将身下之人抄起揽入怀中,不顾对方挣扎,紧紧箝住,一手抓起衣服盖住其身体,抬头看向了无声出现的不速之客,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语调平静却带有掩饰不住的冷戾。 “朋友,行走江湖要懂得礼貌,没人教你打扰别人燕好会遭报应吗?” 花连华原以为,按照叶明昭的性情,第一件事就是拔剑,却不料当他看到那幕极具情//色意味的场面时,竟出乎意料地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停下了脚步,冷眼旁观。 听到对方充满讽刺意味的话,借着月光又看清了其人面貌,花连华惊讶地认出,原来那男人就是白天在饭铺里遇到的神秘夫妻中的一人,既然是他,那不用说,被他揽在怀里看不到面貌的,就是那蒙面的白衣女子。 原以为是暴徒行凶,却原来是夫妻相好。这么说方才那好似施暴一样的动静,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所在?而他和叶明昭却不识好歹地冲撞了别人的好事,破坏了人家调情的气氛?花连华看了叶明昭一眼,只见对方依然没有表情,只是无意识地伸手拂了一下额上发丝。知他甚深的花连华,从他这细微的动作里知道,即使神色看起来仍然不动如山,可事实上他正和自己一样地尴尬着。 “不好意思啊,我和兄弟露宿在此,听到不寻常的动静,还以为是有采花盗作恶。既是二位是鸳鸯偕好,实在是唐突冒犯,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二位请继续,自便。” 花连华陪着笑脸道歉,话刚说完,拖起叶明昭便要溜之大吉。谁知两人没走出十几步,就听到一个模糊的,如同耗尽全身的力气,才从压抑的喉间挤出的男子声音,骤然响起。 “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叶明昭身形猛然一低,背上破军已然出鞘,剑光如同闪电般在月下闪动,风声中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