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二(28)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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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二(28)结束
而人群益发地因这场致命的游戏,兴奋得血脉偾张,每一双围观的眼目都死死地盯着,弥漫着狂热和疯魔的气氛,仿佛被亚瑟的疯狂所传染。
不管是亚瑟,还是已经疯态毕现的王子殿下,都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这一场绅士之间的对决,似是注定要终结于一方的死亡。她听见围观者中已经有人开始说,其中的一位很是眼熟,像是……
报纸中看见的,明天就要订婚的,皇长孙。
“哈!你又输了!”
下一瞬,耳边是王子狂喜不能自禁的嗓音,然后是牌被甩在桌上的轻声。
是对十。
可亚瑟抢先做出的反应,甚至比人群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快,他二话不说地直接举枪、扣下扳机。
咔的一声空响。
第七轮,不可思议地,依旧是空。
只剩下两个弹室了,最后一轮,一半的死亡概率。
然后亚瑟才泰然地将手中剩下的一小把扑克,丢到了桌上,摊开零碎的一片。
一下、两下、三下。
静谧的沉静中,白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稍稍有点快,但还算平稳——而下一时,好像有根弦倏然断了、什么在她的心房上猛地重撞了一下;如凌空之后、急剧的硬着陆,一瞬摔得她头昏眼花,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
这个混账啊啊啊!
王子志得意满的笑尚凝在唇间,却憋屈地僵住了,活灵活现地像个小丑;人群张大了嘴的紧张,准备好了欢呼或者抽气,却像一个默剧被蓦然按下了暂停键。
荒谬,又古怪。
下一刹,时间似是才重新恢复了流动、一瞬,人群有人腿软了、有人捂着嘴,更多的人冷汗涔涔,形形色色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在那个此刻依旧神色沉静,十指于桌面上相抵成塔状的绅士身上。
白莎的冷汗也早就湿透了后背、贴在肤间,在这个有些阴冷的深秋开始渗入丝丝的凉意、人群已被揪心的期待和紧张感推入了顶点之时,她反倒奇异地轻松了下来,深呼出了一口浊气,掠了掠耳边的落发。
她眯起眼眸想,算了。
由他。
没什么好紧张的,下一轮,如果亚瑟真的再输的话,她直接一枚子弹将阿尔伯特王子爆头,然后拉着亚瑟逃跑好了。
反正杀人的是她,和亚瑟没关系。
最后一局,两人都没有再抽雪茄或者喝酒,打得异常缓慢,额间皆出了一层层冷汗。
每一次出牌,都带上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色彩,引发人群的一阵阵激动不已的惊叫或者欢呼声。
“我赢了。”
所幸,这一局最终的胜利属于亚瑟,他松开手,让最后的四张Q飘落在桌面上。
“我已经没有问题要问你了,所以你自己选。认输,或者,对自己开枪。”
亚瑟的嗓音依旧清冷得,未带一丝波澜。
这是个生死,或者绅士的荣誉的选择。选择认输,则名誉扫地。
“你作弊了!”
阿尔伯特王子的手重重地锤在了桌面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失态地死死盯着亚瑟,神色中那股眼底压抑着的歹毒和戾气已如有实形。他似是一头被逼到角落的困兽,剧烈而疯狂地喘息着、收紧得青筋偾张的手臂间,那个诡异的符号一双血目骇人。
这是个带着毫不掩盖的杀戮、嗜血的眼神,在此刻巨大的挫败、失意中,王子的左手已在桌下悄然探向他的剑柄。
白莎的手亦冷静地扣在了自己手袋中的左轮手枪间,她想,他要是真的拔剑,她就爆他的头。
他的剑也许很快,但这次,她会比他更快。
可这瞬间,人群鄙夷的嘘声四起,回答了他的指控。
“输不起!”
“就是嘛!懦夫!”
相较王子狼狈的落败,凉色短发的青年绅士属于胜者的,丝毫不为所动的镇静尤为优雅。
他一手搭在那本黑皮的日记本上,不避不闪地与王子对视,开口道:“你知道我没有。”
亚瑟的眼神深邃、沉敛,而他们周围的人群在两人的对峙中,开始不耐烦地sao动着,出口皆是一片不屑的怂恿和嘲讽声。
“快点认输!或者开枪!”
“他怕了!”
王子萃毒的视线扫过人群,有一瞬所过之处人人噤声,有几个人甚至在他阴狠的目光下连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可下一瞬,更剧烈的喝倒彩声、哄笑声压倒性地响了起来,此起彼伏的一片。
“认输、或者开枪!”
人们在酒瓶碰撞声中高声嚷嚷着、鼓sao着,最后聚集成整齐的一个声音。他的对手浅茶褐色的双眸平视着他,似是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黑金属的左轮手枪在他手侧的桌上,枪身泛着森冷的折光。
金发的王子已落败,被逼得走投无路,他也看清了对面那人眼中的深意。
那人修长的食指轻点着日记本的动作,是一个不言的威胁。
——你敢轻举妄动,我就会当场揭穿你的身份。
想要身败名裂吗,皇长孙殿下?
或者该叫你,杰克?
“我认输。”
尊贵的王子殿下最终不甘地死盯着亚瑟开口,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
“那么,我就赢得美人归了。”
人群霎那沸腾了,爆开一阵热烈的碰杯欢呼,仿佛最终的胜利也属于他们一般。
而下一时,亚麻凉色短发、浅灰眸色的绅士将那本笔记本轻巧丢给他的对手,然后优雅地起身,向人群行了个脱帽礼,作为这一场刺激得惊心动魄的赌局,最终的落幕。
亚瑟他,赢了。
一直暗自提防的白莎,在这时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注视着那个她满心喜欢着的,高挑又秀美的绅士在漫天庆祝的欢呼和笑声、口哨声和干杯声的喧闹中,在干净利落地击败了他的对手之后,浅笑着向她而来。
亚瑟伸手以一个利落的公主抱,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低头吻了她。
“总共一个基尼金币,谢谢。”
他松唇时,她眯着眼眸笑盈盈地和他对视,一手扯着他的黑领带勾着不让他离开,另一手懒懒地揽在他颈间,慵声开口道。
两人的鼻尖尚凑在一处的缠绵,近距离下,亚瑟浅茶褐的双眸中尚有nongnong的笑意,却似是蓦然一怔,然后才回想起了什么。
“你这个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姑娘!”
下一瞬在她耳边,他从头到尾都平稳的声线第一次掺杂了一丝有些气急败坏的余音,垂首再度恶狠狠地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