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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能特别心安。 用尽力气抱住他,想要用行动安慰他。“阿政, 是我。你的玉儿,你的房儿回来了。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忽的, 还没等我说完, 他轻轻的将我放在床上,而后将头靠了过来,深情一吻。 果然,在这世间, 我不用太多的言语, 他就能明白我心里全部的想法。 他无悔这么久的等待,也不想我为此而愧疚, 总是用自己的肩膀,保护着我。 此时,我的泪水已经打湿了眼眶。心中颇有一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之感。 嬴政轻轻的吻了我的发丝,握着我的手,对我说道:“我知道是你。这世间只有你才会有这么真挚的眼神。你的眼神,我期盼了好久,好久。每晚梦回,总梦见你的笑容。” 是呀,几回魂梦与君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样的相思之苦,真如切肤之痛一般,日夜消磨着人的内心。 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我的发丝,眼中竟有一丝丝的悲伤和苦楚。手上的动作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无不体现他内心中的担忧和害怕。 人说,只有心里担心到了极致,手上的动作才会不自主的一遍遍的重复。而后他为了确认我身体已无大碍,盖好我的被子之后,便准备叫太医来为我把脉。 临走之前还不忘轻声对我说:“玉儿,你就好好睡吧。我这就叫人去把太医找来给你把脉。估摸着太医来此还要点时辰,你先在此好好歇息。不用担心,有宫女站在门外。你若需要人伺候,随时可以叫她。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的,别让我再担心。” 我微微一笑,:“放心吧,阿政。我一定安好。” 我的话犹如定心丸。他听完之后放心的迈出了门。 ------------------ 躺了半晌,睡意全无。软软的云被,躺的我全身无力。 多次的穿越,使得我在这样封闭的房间里,愈发胸闷。 或许我是担忧这一次的相守,又会是匆匆一瞬,或许我担忧的是前路漫漫,不知归途。这杂乱的思绪,搅得人更加心烦意乱。 我只好起身,穿好外衣。对门外的宫女说道:“门外的姑娘,能否进门帮下我。” 门外的宫女听到我的声音,立刻打开门,走了进来,向我俯身一礼:“诺,玉夫人。夫人有何事需要奴婢帮忙的?” “夫人?你是不是叫错了。”这个称呼听得我很是惊讶。 宫女又向我俯身一礼,而后说:“启禀玉夫人,三个月之前,大王趁着您生辰之时,便将您册封为夫人了。同时大王还增派了六名宫女来咱们宫中,这可是王后才有的赏赐,可见大王对您是多么的上心。夫人您能醒来,奴婢很为您感到高兴。您要快点好起来呀。” 眼见这个宫女的表现,倒也是个可靠的宫人。于是,我将她扶了起来,对她说:“好的呢,谢谢你的回答。以后在我宫中,不用这么拘谨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吓得连连后退,:“夫人别这样,折煞奴婢了。奴婢名叫苏姚。方才有冲撞夫人的,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我很是无奈,只好让她为我梳妆打扮,:“好吧,好吧。你快帮我梳妆打扮吧。我待在这屋内也待得有些乏了。” “诺,奴婢遵命,请您稍等片刻。”没过一会儿,苏姚就为我梳了个落云髻的发型,这个发型衬的人气色极好,比起我在梦中的雪禾梳的发型好看许多。 “雪禾,不知她现在活的好不好。”一时之间,梦中所见之景一下子涌上心头。而后我向苏姚问起了雪禾的下落:“苏姚,我问你一件事。咱们宫中是否有一位叫雪禾的宫女。” 苏姚一边为我戴发簪,一边对我说:“启禀夫人,宫中并无一位叫雪禾的宫女。但是永巷中倒确有一位叫雪禾的罪奴。” 把玩着手上的链子,我对苏姚说:“你能不能帮我去把她找来呢?” 苏姚回答我道:“夫人,涉及宫中人员调度问题,不是奴婢这样的宫女可以决定的,请夫人饶恕奴婢。”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吧。快去帮我拿一件淡蓝色的衣服,让我换上。随后,你就陪我去外面逛逛吧。”我的心中十分无奈,这个看似年轻的小宫女,竟然如此老陈,一丝少女的样子都没有。可见古代封建制度对女子的荼毒有多么的深,蒋教授说过的话果真一点都没错。 梳妆完成后,苏姚便搀扶着我四处走。我反复和她说身体无奈不用搀扶,奈何她就像一张贴纸一般紧紧的黏在我身上,深怕我会出什么意外。长叹一口气,只好由着她搀扶着我。 我们主仆俩走的极慢,为了不引起太大的sao动,我特地嘱咐苏姚不要走太过喧闹的宫道,奈何这咸阳宫即便有三个紫禁城这么大,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很快的传到了嬴政的耳朵里。 只见他带一名宫人,甚至连外衣都还来得及更换,便匆匆的跑到我跟前,紧紧的拥抱着我,:“丫头,不是叫你要好好待着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回去定要好好罚你。”一边说着,一边又用手点了点我的鼻梁,弄的我很是不好意思。 他继续说:“好了,既然你过来了,就随我来大郑宫吧。我担心宫里别的太医诊脉出什么差错,特地差人火速叫来了咸阳城内的胡神医。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些。早朝过了之后,胡神医就会过来了。你先在大郑宫偏殿等着吧,我可要好好看着你,免得你又跑了。” 我不禁内心感叹:论细致,倒真没有人能比得上嬴政的。不过,他扶着我的手,未免也抓的太紧了一些,甚至我都感到有些疼了,于是我嘟着嘴,对他说:“能别像拉着小孩子一样拉着我吗?你就别担心了,人都被你娶回家了,我跑不掉的。” 哪知道嬴政听了我这么说以后,竟然说:“当然要牵着了。你在我心中,永远像孩子一样。哪怕岁月变迁,我都要把你捧在手里,我可舍不得我家丫头劳累呢。” 被他说的我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只得由着他搀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到大郑宫,谁叫他是我这一生的冤家呢。 ------------------ 终于,我们来到了大郑宫。由于快要上早朝了,嬴政嘱咐我在偏殿待着。“丫头,你就在偏殿待着哈。早朝上完,我就来偏殿找你。那时神医也差不多进宫了。你乖乖的哈,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和宫人们说。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到处乱跑,回去好好收拾你。”说完,他还故作惩罚的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向他吐了吐舌头,便催着他上早朝了,:“好好好,我都多大了。你就别盯着我了,快去早朝吧,大臣们想必都在等着你吧。”不禁感叹,后世史学家大多数都曾说嬴政是一个残暴不仁的帝王。若是被他们知晓嬴政还有这样一面,真不知这些遵守条条框框的史学家们该做出什么样的评论。这么一想,还真是有趣至极。 眼瞅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