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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垂幔。 又拎起猥琐的“魔爪”:“说不说?” 何元菱又往后退了退,突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哪里不好躲,躲到这座榻背后。 座榻如此宽大,榻背高高的,将殿内的光线遮住,而座榻旁竖着一张四扇的屏风。屏风与高大的榻背,将何元菱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审时度势,这是要失守的架势啊。 何元菱当即决定投降。 “说,奴婢这就说……” “这才乖。”秦栩君笑呵呵蹲下,凑到何元菱跟前,“说来听听?” 何元菱脑子急速地转着,在想怎么把那些害臊的话,用正常的方式说出来。或者,编一点儿别的? 正想着呢,秦栩君已经按捺不住:“她是不是说朕后宫的事儿了?” 哈哈,皇帝大人你太英明了,这个思路递得好。 何元菱立即一本正经点头:“说皇上十八了,也不小了。让奴婢劝劝皇上,赶紧 开枝散叶吧。” “就知道。”秦栩君一翻身,竟然挨着何元菱坐了下来。 座榻下垫着极为宽大的波斯地毯,一直延伸到座榻方圆一丈。长长的毡毛软乎乎的,即便坐在地上,也丝毫不会觉得阴凉。高高的榻背和屏风围起的空间,反而给人极大的安全感。 他们第一次在这样窄小的空间内相互依偎,一时竟完全不觉得尴尬,只觉得好多私密的话儿,在这样安全的地方,可以一口气吐个干净。 “幸亏你没听她的话来胡问。不然朕就罚你。” 何元菱倒也好奇:“为何?您是皇上,自然是要诞育龙子龙孙的。以前是为了夺朝,以后便可放开胆子,想干嘛就干嘛了。” 秦栩君的脑海里闪过记忆深处的一幕,立刻甩甩脑袋,将这阴影甩去。 “你怎么知道朕想干嘛?”他垂下头,手捻着地毯上的绒毛,捻了一簇又一簇。 何元菱也并不想窥探他的后宫私隐。她是来辅佐他亲政的,一旦皇帝带领这个帝国走上正轨,就是她全身而退的时候。她不想在皇帝的私生活上参与得太深。 于是何元菱道:“奴婢不知。不过奴婢知道,皇上不管想干嘛,都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秦栩君没有抬头:“朕想干的事很多,唯独不想宠幸后宫。” 何元菱见他捻绒毛捻得甚是可怜,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那就随缘。哪天皇上遇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自然会想宠她。” “不……”秦栩君的声音变得极低,头也垂得更深了,“朕……想有个……来宠朕……” 何元菱甚至没听清:“嗯?” 秦栩君猛然抬头,幽暗中,他的星眸竟带着几分脆弱与可怜,那眼神重重地击在何元菱的心上,叫她心痛不已。 对望半晌,秦栩君哑声:“宠宠小朋友……” 何元菱终于听清了。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皇帝,此刻就是个柔弱的小朋友,他在恳求何元菱的宠爱。 心更痛了。 尤其是秦栩君这巨大的反差,让何元菱无比地怜惜他。刹那间,什么狗屁铺佐皇帝,什么狗屁远离生活,都不顾了。 何元菱跪起,将秦栩君拥入怀中。 天地皆失色,时光已永固。长信宫无比宏 大,秦栩君和何元菱拥有空间却极小。 可是,足够了。他们不需要更多。在这一刻,他能听到她的心跳,她能感觉到他的依赖,他们两个人,便是天地间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 “从没人抱过朕。”秦栩君低声道。 何元菱黯然。他没有生母,四岁起就要学做一个帝王。他从来没有机会当一个孩子,没有机会被人宠爱,甚至没有机会拥有一个真诚的怀抱。 世间只知皇帝呼风唤雨,皇帝应有尽有,可其实,他远比普通人可怜。 何元菱有疼爱她的奶奶,有与她斗嘴、又与她相扶的弟弟,她没有体会过秦栩君明明于千万人之中、却孤身只影的那种孤独。 她明媚,她开朗,她眉间带着光芒,她眼中装着天地。 她给予秦栩君怀抱,与他分享体温和心跳。 时间默默流逝,突然,何元菱感觉到,怀中的这个小朋友似乎开始没那么乖了。 她的脖子里痒痒的,是秦栩君的嘴唇在探索。 而秦栩君的双手,已经去向了不该去的地方…… 何元菱顿时从柔情中惊醒,这该死的“小朋友”,终于恢复了“臭男人”的一面啊。 “啪”。何元菱毫不客气地打掉秦栩君的手:“小朋友,干嘛呢?” 拱在她脖子里的那颗脑袋,顿时惊惧地抬了起来。喵了个咪的,这个小朋友……哦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惊惧起来,都有着林间受惊仙人般的俊美。 克制住重新按住他俊美脑袋的冲动,何元菱假装轻松:“本次宠爱结束,各归各位,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着,何元菱挣扎着要起身。被秦栩君一把拽住。 “朕还没宣布结束。” 喵了个咪。何元菱毫无原则地屈服,又坐回地毯上,但为了避免暧.昧事件再一次发生,何元菱决定说个正经话题。 “长公主还跟奴婢说了一件正经事。” 秦栩君有些不信:“朕那长姐还会说正经事?她只会说不害臊的事。” “不,长公主……” 还没说完,何元菱就发现这是个怪圈。“不害臊”的事,和“害臊”的事,好像意思一样啊? 喵了个咪的,实在没法表达啊,还是放过这个执着的话题吧。 “长公主今日前 来,其实不是故意要找奴婢的事儿,她是来找皇上有事相求,恰好又看奴婢不顺眼,才起了冲突。” 秦栩君点点头:“这才是长姐的风格。她看谁都不顺眼,常常想说一件事,最后为了另一件事发怒吵架。” “原来皇上很了解她啊。” “虽说从小不甚和睦,总也是姐弟。她有没有说何事找朕?” 何元菱摇摇头:“没说。不过她后来跟奴婢说,请皇上有空的时候宣她进宫见面。” “果然很正经。”秦栩君想了想,“莫不是驸马的事?” 咦,你也太聪明了吧?何元菱眨眨眼:“驸马能有什么事?” 秦栩君一脸难言之隐的表情:“你一个黄毛丫头,问这个干嘛。” 何元菱也追得紧:“看来皇上知道是什么事……” “朕何时说了?” “可不是您说的,是黄毛丫头不能知道的事儿。” “嗯,害臊的事儿。” 秦栩君说完,自己一个人吃吃地笑了起来。 没救了,这个人思想很不纯洁。何元菱正要逃离他的势力范围,却被他抓了手,盖在自己脸上。 “朕的脸是不是有些发烫?” “稍稍有些。不过一定不是生病,是皇上您胡思乱想,可赶紧收收您荡漾的心吧。” 秦栩君轻声骂道:“什么小凶婆子,嘴巴不饶人。” 说着,“魔爪”果然又伸了过来,在何元菱身上直挠。何元菱被他挠得直痒痒,滚到了地毯上,连声求饶。 “还凶不?” “不凶了,不凶了,再也不敢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