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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一脸笑意地坐在了椅子上。 顾瑞这才发现,这间屋子有一张桌子和两个椅子,而卷缩在地上满地打滚燥热不堪地自己,看上去像个笑话。 为什么这么热? ……朦朦胧胧的过去一股脑涌进了顾瑞的脑子里。 为了每个月几百块钱的补助而把许承善领回家的母亲。 以及,因为无聊的念想而渐渐走向深渊的自己。 陈姓男人见顾瑞没有动作,起身走到顾瑞面前,把颤抖着的顾瑞扶到椅子上。反应变得很迟钝,可是之前冰冷的感觉却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兴奋。 “顾先生,给恐怖分子提供资金或者物资可是严重的叛国罪哦,不管顾先生的国籍在哪里都是一样。再加上持械伤人、走私军火、多重谋杀、金融诈骗等等,顾先生现在身上少说也有两百多项指控。” 顾瑞努力坐直了身体,语气不紧不慢,试图抓住那点仅存的理智,“你说的这些指控我可是一无所知,我顾瑞一向奉公守法,怎么可能做出你说的那种可怕行为。” 男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把手伸进那件夸张的大衣里来回摸索,好不容易才掏出了一个随身设备,直直贴到了顾瑞面前,“你的书信、邮件还有你的网络安全顾问,全部都在我们的控制下。顾先生,装傻什么的就不要再试了。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们又怎么敢动你?” 顾瑞看着小型平板电脑上的那些数据和往来记录,轻声冷笑,“既然如此,那你还要得到什么?” “Anti-militarist的中枢机构到底在哪里?负责人到底是谁?” 顾瑞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略带讽刺的笑容,“啊?那是什么?不好意思我英文不太好。” “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了,相信你也应该明白,以你身上的这些罪名,无论怎样都难逃一个死字。但是如果你愿意好好合作,也许上头的人会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么?可惜就算给顾瑞生路,他也无法给出答案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如此,干脆做个忠心耿耿的心腹好了。 瞪大双眼一脸恐吓状态的陈某狠狠地拍着面前的桌子,“不要再装傻了,合和会虽然表面上是个本土机构,但是你们接的单子和行事作风完全和以往几十年的大相径庭。Anti-militarist大肆猎杀吞并其他组织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动合和会的意思,由此可见你们和那边的关系很不一般。而且年纪轻轻就坐上合和会那种老派帮会的首席之位,你身上的每件事都透着可疑。顾瑞!到底Anti-militarist和你是什么关系!”那张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退去,徒留下一张森冷而精明的面孔。 已经查到这里了么? 顾瑞眯着眼,视线渐渐有些模糊,脑子里不断出现嗡嗡的耳鸣声也让人心烦意乱。 “很冷么?或者,很热?”男人阴冷的眼神扫过顾瑞的全身。 顾瑞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会死吧……”顾瑞皱着眉,丧失方向感的感觉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记忆。“嘭”得一声巨响之后顾瑞便倒在了地上。 陈某站起身,漠然地俯视着因为颤抖而摔倒在地的顾瑞,“如果什么都问不出的话,死了也没关系。” “你们国家口口声声引以为傲的人权呢?” “恶魔是不需要人权的。” “哈哈……哈哈哈……”难以遏制地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顾瑞一边疯笑一边撕扯着自己单薄的衣物。 陈某皱了皱眉按下通讯器,几个军人走了进来,按住顾瑞的身体,下一秒,原本应该已经处于低温症中期状态的顾瑞却突然反手一掌夺过对方枪膛里的枪,“砰砰”两声便解决了压制在自己身上的那两个士兵。 陈某从腰间掏出便携式手枪,还没来得及拉开保险,就已经被顾瑞扼住了喉咙,一如既往轻柔而冷淡的声音在陈某耳边响起,“虽然比起专业人士还差了点,不过对付你这种文职人员我可是很在行哦。扼住大动脉的话,只要十秒就会失去意识,到时候再扭断脖子也不会有很大痛苦吧。” 顾瑞冷冷的声音在男人耳边,犹如死神的魔音。无法想象一般人能在那样的低温下能保持清醒,即便是出现了那样的症状还能控制自己的思维,那就表示这个人一定受过一定的意志力训练和反审问训练。 陈某的脸痛苦的扭曲着,“顾瑞,你、你绝对逃不出去的。” 顾瑞笑道,“只是想赌一赌你的阶位有多高。” “那看来要让你失望了。”虽然不怎么好看,可是陈姓男人还是笑了起来。真是好气度啊。顾瑞在心里感叹,并且为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感到可笑。 其实还是受影响了吧,因为低温导致的意识迷乱,所以才做出这种毫无胜算的逃狱行为。 要快点离开这个房间,迅速恢复体温才行。 挟持着李姓男人走出房间的瞬间,也同时被一群士兵给包围了。 “这个男人死了也没关系么?”顾瑞喘着气对面前的士兵道,扼住男人的指尖也因为温度感知能力的恢复而变得有些无力。 “就算出了这间房间,你也是死路一条。”男人继续提醒顾瑞。 这点显而易见。 “说起来我才发现,顾先生你根本就没能抵抗住吧,机能也下降了很多。” 是吗? 顾瑞皱了皱眉,许承善的脸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他面前。 ——你,想干我吧。 十八岁的许承善面无表情地看着顾瑞。 是吗? 麻醉针扎进身体的时候,许承善就站在那里,十八岁的许承善面无表情地站在破破烂烂的瓦砾平房前,月光洒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副极其朦胧而梦幻的画面。 是幻觉吧。 顾瑞在心里一再提醒自己。 仍旧是寒冷的感觉。 只是这一次的温度显然还在正常范围内,并不是所谓的拷问温度,四肢传来的疼痛让顾瑞很快清醒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进入警备模式。 是刑房啊。 顾瑞眯着眼,刺眼的灯光无所顾忌地打在他身上,即便是闭上眼,都无法无视的强烈光线和让人目眩的角度。 顾瑞半眯着眼环顾四周,被闪得满是残影的视线中出现了几双样式统一的短靴。 “稍微清醒一些了么?”还是陈姓男人的声音。 顾瑞抿了抿唇,笑道,“之前还一直在想你是哪方面的专家呢,格斗技巧和体能都那么差,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你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冷冷打断,“我是心理医生。” “医生啊。呵呵。”那点讽刺显而易见。 李姓男人把头伸过来,表情冰冷,想来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有人给他施加了不少压力,亦或者……顾瑞在心里盘算着最坏以及最好的打算。 看来得好好和这个小个子男人玩玩了。 “既然你状态不错,那现在就开始吧。”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针管,排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