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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剐。” 雪球的毛发被血色浸染 得看不出原样,那横亘身上的鞭伤更是狰狞,无比刺目。 贺兰昭抱着雪球,清楚它越是安静,便越是痛苦。 沈芙感觉到贺兰昭的情绪不对,但她没有力气再轻轻蹭他的手掌心了,只能断断续续地喵呜着安抚他。 贺兰昭侧眸让齐平上前,将雪球小心抱住给太医疗伤,他的目光落在了来时那侍卫手中捧着的刺鞭上。 贺兰宝皱了皱眉,只见贺兰昭正一言不发地从他的侍卫手中取过那根还沾有未涸血迹的刺鞭,脸色微变。 “用的这根鞭子?”贺兰昭耐心隐要告罄,撩起眼,“几下?” 贺兰宝瞬间明白贺兰昭话里的意思,脸上满是不敢相信,贺兰昭这意思是想向他动手?想以牙还牙? “太子什么意思?” 贺兰宝只恨他的手下都被太子禁军用长刀抵住脖子,他一个人势单力薄,落了下风,但仍直言不讳道,“太子是想残害手足?不论如何,我为皇子,还容不得太子如此放肆!” “皇子?”贺兰昭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贺兰宝。 贺兰宝还未来得及琢磨贺兰昭话里的深意,一见他抬手的动作,缩了缩瞳孔,正欲闪避,就见贺兰昭伸出手,遮住那只猫的视线。 沈芙只觉眼前一暗,她的视线被贺兰昭伸出的手掌心遮挡,莫名令人安心。 鼻端溢满他身上的冷雪杉气味,不再是难闻的潮湿血腥味,嗅着贺兰昭的气息,沈芙悄悄地闭上眼睛。 她就只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想睡。 贺兰宝微愕,视线还未移回来,那条布满铁丝的刺鞭破空朝他的脸上挥来。 力道极为狠戾,贺兰宝躲闪不及,生生挨了这一道鞭子。 他的脸上皮rou绽开,鲜血霎时涌出,贺兰宝目眦欲裂,这一鞭下来他险些没能站稳,贺兰宝的双手攥拳,几乎一字一顿地怒吼出声,“贺!兰!昭!” 贺兰宝身后的侍卫见状隐要暴|动起来,但太子禁军的刀锋又威胁性地朝他们的脖颈动脉处推抵半寸,拦住他们的动作。 贺兰昭垂下眼,对贺兰宝的愤怒无动于衷,他只又淡声问道,“几下?” 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而吓住,太子暴戾阴鸷的气压实在可怖,不似以往冷沉平静,而是真正动怒起来的摄人威压。 但偏偏,太子伸手为那只猫遮住视线的动作却透着分外温柔。 “怎么,还想继续打?” 贺兰宝一说话,立马牵扯了脸上的伤口,他直直倒吸了好几口冷气,斜眼僵硬笑道,“我不仅挥了鞭子,踹上好几脚,还在伤口碾了好几脚,怕是内脏俱裂,快不行了。” “说实话,”贺兰宝见贺兰昭的眼神越冷,表情越难看,他的心情就越爽利,贺兰宝伸舌|舔了口脸上流下的温热血液,欣赏着贺兰昭被激怒的表情,“这猫,就 只配给本皇子擦拭靴底。” 贺兰昭眸色猛地一沉,“押住他。” 贺兰宝正想拔起侍卫的刀自卫,但太子禁军已迅速地拔刀抵于他的脖颈处,他若动一分,那刀尖,便朝内抵一分。 “太子疯你们跟着疯?!” 贺兰宝低眼看着那三四把抵于他脖颈处的刀剑,咬牙道,“本皇子岂容你们以下犯上!若现在撤开,事后本皇子还可饶你们一命。” “孤也在想,你真的是皇子?” 贺兰昭的眼底没有丁点说笑之意,漆黑的眼眸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若说第一次贺兰昭的那句:“皇子?”反问是讥诮,是将他皇子身份不放在眼里的意思,而这一次贺兰昭几乎敞开的话,直接让贺兰宝身形一僵,脸上血色尽无。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 就在贺兰宝惊疑不定而慌神之时,他的腹部猝不及防地被贺兰昭抬脚用力一踹,后背径直撞上墙,墙上的刑具零零散散地掉了一地。 贺兰宝正狼狈趴地喘气,想要站起来,一股大力狠狠踩上他的右脸,贺兰宝的左脸被迫死死贴在阴冷的地面,起不得身。 贺兰昭面容冷峻,一言不发地抬脚用靴底在贺兰宝脸上的鞭伤上碾了又碾,剧烈的疼意让贺兰宝浑身冒冷汗,根本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呻|吟。 太子竟敢当着所有侍卫、太子禁军的面,如此羞辱他,贺兰宝不仅深陷在身份暴露的恐慌中,更深陷对贺兰昭的恨意中。 贺兰宝脸上的鞭伤处血rou模糊,经这踩碾,怕是保不住右脸了。 “孽子!这是想造反?!” 贺兰胜匆匆赶来,就见贺兰昭残害手足之景,暴跳如雷道,“好得很,朕的太子真是好得很。” 贺兰宝喘着气,听贺兰胜这反应,就知这件事他还蒙在鼓里,趁机道,“父皇快救儿臣,皇兄他疯了!” 即使贺兰胜在身后暴怒,一声喝下让人将太子捉拿,贺兰昭仍面色不改,将靴底从贺兰宝脸上移开前,不忘慢条斯理地用之右脸擦拭靴底。 作者有话要说:芙芙需要你们呼呼。 63、六十三只喵 圣上有令, 御林军不得不从, 但他们拔刀上前包围太子的姿态和眼神里透着几分谨慎和畏惧, 不敢轻举妄动。 稍有不慎, 太子禁军就有可能与他们兵刃相见, 容不得他们掉以轻心。 再者,圣上只是让他们上前捉拿,若太子愿意主动配合, 说不定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殿……” 御林军左统领正要出声, 只见太子的目光朝他淡淡瞥来, 光这一眼, 就令左统领心下发怵, 脚底泛起寒气。 贺兰宝正等着御林军上前捉拿贺兰昭,脸上的疼痛让他表情扭曲狰狞,说话都未能利索, “你们都楞、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太子抓起来!” 贺兰宝眼神凶狠,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今日被贺兰昭当众抬脚踩碾右脸, 擦拭靴底的屈辱, 他日必施还以千万倍! “说实话,”贺兰昭收回视线, 神情极淡地看向一眼在地上狼狈喘气的贺兰宝,原句奉还地启唇说道, “就这脸,给孤擦拭靴底都不配。” 贺兰昭很少外露情绪,但这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太子冷沉平静的面容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