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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告罄,特别不耐烦:“一会儿换一会儿又不换的,有病是不是,这次要是再反悔,我可就不跟你们换了。” 陈年年耐着性子道:“对不住了,这表我们确实要换。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把它卖给别人,等过几天我们手里有钱了,就会来把它买回去,拜托你帮帮忙。” 售货员不高兴的说道:“谁知道你多久才来买,要是有人买我不卖,那我不是亏大了。” “那就定一个月的期限,如果一个月后我们还没有来把手表买回去,你就随便处置。” 镇上不比县城,这些大物件不是那么好卖,这手表摆在这里一个月未必能卖出去。 售货员看了看他俩,最后撇了撇嘴道:“行吧,那就等你们一个月。” 售货员给的一百二十块钱里有十张大团结,其余的都是零碎的面值。 陈年年数清后,将钱和工业券如数交到了周子渠手里。 “把钱揣好,不要难过,这手表我们一定会买回来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笃定又自信,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她。 周子渠一点儿也不难过,他只是觉得自己在陈年年面前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被扯了下来,让他所有的窘态都无所遁形,暴露得彻彻底底。 委实是有些难堪罢了。 他白着脸,红着眼,看着陈年年的眼神晦涩难辨,似有千言万语。 陈年年哪能不理解周子渠的想法,她不知道周子渠遭遇了什么,但周子渠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能沦落到卖表的地步,肯定是家里遭了难。 两人的手还紧紧的牵在一起,陈年年笑着挠了挠他的掌心:“傻子,连饭都要吃不饱了,自尊心算个屁啊。” 周子渠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 还没来得及对着陈年年说什么,他突然就被人给挤开了。 一个不知从哪来的人突然抓住了陈年年的手臂,激动道:“陈年年,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作者:所有苦难都过去啦,年年渠仔冲呀! 以后大概都是这个时间更新。 广告时间:【大写加粗排雷】古耽预警,介意者快点叉。 基友古耽,现在已经完结,大家帮忙戳个收藏呀,感谢! ☆、别闹 在陈年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子渠就眼疾手快的将那人狠狠推开:“你干什么呢, 耍流氓吗?” 六子觉得自己真是好生冤枉, 明明刚才这人自己都拉着陈年年的手,这会儿他不过就是太激动碰了碰陈年年的手臂, 至于给他安这么大的罪名吗?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对陈年年说道:“嘿,陈年年, 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好好看看, 我是六子啊。” 六子急得不行, 平时他都是晚上和陈年年见面, 万一陈年年没认出他可咋办。 做过了几次交易,陈年年又怎么会记不住他呢。 “我记得你, 你别激动。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陈年年明知故问道。 六子看四处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他们身上,急得又想去抓陈年年的手, 只不过看到周子渠那戒备的眼神时, 他又打住了这个念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先跟我来。” 陈年年迟疑片刻, 就跟上了他的脚步。 还未踏出两步,周子渠却死死拽住了她的手:“别去。” 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起来和陈年年还挺熟的样子。 陈年年一个人和他到偏僻的地方去,让周子渠很不放心。 “没事,我去去就回,你先去停放牛车的地方等我。” 周子渠执拗的拉着她的手,任凭陈年年说什么也没放开她的手。 “周子渠, 你先别闹行不行,这么多人瞧着呢,你快放手。” 周子渠摇头,仍旧不让她跟六子走。 陈年年被他弄得心里有点烦躁。 六子这般焦急,一定是因为他们的生意像陈年年说的那样,遇到了打击。 这年头又没有什么便捷的联系方式,陈年年好不容易才碰见了六子,这次要是错过,下次她又去哪里找人。 陈年年还指望着从他们手里赚钱,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拧着眉头,语气有些不耐:“周子渠,你好烦啊。” 拦着她不让她和六子商量,这不是明摆着要断她财路吗? 她早就知道这三爷不一般,变着法的都想搭上他这条线,若是就这样让周子渠给搅和了,她上哪儿去哭去。 虽然她和周子渠现在关系有点暧昧,但两人也没到开诚布公,没有秘密的地步。 尤其是投机倒把这种犯罪的事,万一周子渠是个刚正不阿的知识青年,眼泪容不得半点沙子,和她绝交是小,把她举报了是大。 虽然她相信周子渠不是那样的人,但她真不想周子渠知道这事。 而且,她和周子渠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同,像周子渠这样的人,第一想法肯定和孙慧芳陈天弘他们没有区别,就算不会举报她,也会成天在她跟前劝阻她,让她不要去干这事。。 整天跟个和尚念经似的,那还不得烦死她? 还不如这会儿对周子渠凶一点,先把他镇住再说。 六子回头看了看,见陈年年还在犹豫不决,他跺了跺脚道:“陈年年,你倒是快一点啊。” 陈年年挣脱掉周子渠的手,厉声道:“你不准跟过来。”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望了两眼,周子渠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脸上还有几分受伤的神情。 还真是怪可怜的。 陈年年狠心不再去看他,小跑着跟上了六子。 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周子渠收起了自己那可怜兮兮的表情,两条浓密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许多混乱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脑子还未想去清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两条腿却早已经不听使唤的跟了上去。 陈年年跟着六子走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左右瞧了瞧后才道:“你这么急着找我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约定每十天交易一次了,我和三哥在那里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来。”六子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似乎是对陈年年放鸽子的做法十分不满。 “对不住,我最近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忙得都快忘了这事。” 忘记是不可能忘记的,只不过最近她们一家人住在知青宿舍里,一直在忙买房的事情,哪还有时间去挖药材。 集体生活又不像在自己家里那么方便,陈年年才不会冒这个险。 “对了,你三哥没事吧?” 六子撇了撇嘴:“我三哥能有什么事。” 见陈年年皮笑rou不笑的盯着他,六子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