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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那个人给你喝过几次酒?”颜意忽然问。 黎摇瞬间握紧筷子,用力到手背上紫色毛细血管凸起。 看他反应,三人都明白了,其实他自己也意识到了。 “别紧张,别害怕,躲避不能解决问题。”颜意即便不忍,还是对他说:“我们得解决问题,越早越好,你必须告诉我们。” “小颜哥哥,我不知道,不知道酒里有东西。” “去了一次,就没有拒绝的权力了,就得接着去。” 黎摇低着头,手背用力到颤抖,“当我意识到后,我想不喝已经不行了。” 颜意问:“你去过几次?” 黎摇:“三次。” 颜意心头一跳。 谢宿接替他,问:“第一次喝酒后,你是亢奋,还是恶心想吐?” 黎摇:“恶心难受。” 谢宿接着问:“上次去喝酒是什么时候?” 黎摇:“四天以前,一般一周他们会叫我去喝酒一次。” 谢宿松了一口气,“没事。” 颜意听他这么说,紧绷一整晚的神经霎时松散开来,几乎要喜极而泣,“摇摇,你现在不严重,还能好。” 黎摇猛然抬头,颜意这才发现他的眼眶是湿的。 “这一周你在家里,什么都不要碰,规律作息,好好吃饭,多多运动,没力气的时候就躺着睡觉,熬过这一周没出现什么问题就差不多了。” 谢宿对此比一般人要了解,他说后,又温声补充了一句,“或许很难,摇摇,要加油。” 郁宴冷声说:“要是熬不过去,我还会像昨晚那样把你敲晕。” 黎摇猛点头,又快速低下头,喉结攒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餐桌上的氛围顿时轻松了不少。 黎摇脸色依然惨白,可他很听话地吃了很多,看着比昨天还要轻松,像是身上背着最大的石头已经卸下来了。 三个人都是大忙人。 谢宿最先离开,郁宴第二个离开,颜意要离开时被黎摇叫住。 “摇摇,抱歉,这个时候我却不能陪你。” 黎摇摇摇头,他拉着颜意的胳膊,把那1500万转给颜意。 “小颜哥哥,你帮我存着。”黎摇说。 要是存着,颜意没意见。 黎摇又说:“如果我好好的,小颜哥哥你就一直帮我存着,如果我……小颜哥哥你帮我寄一点去老家,行吗?” 他笑着说:“我家里有四个游手好闲的中老年人,我怕他们饿死,死了还没人给他们下葬。” 先听他前排后事一样的话,颜意正要皱眉,听到他后面的话,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他们怎么会饿死?” 黎摇只是笑,说到家人,他心情更加好。 颜意答应他,“好。” 黎摇正才放手,送他到门口,直到看不见他的车子才回房间。 颜意没带任何人,一个人开车出去。 他在路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午饭饭点将过,才把车停在一家餐厅前。 的导演、制片人和选角导演正在这里,和一男一女两个演员,以及一个经纪人吃饭。 看他们的咖位,颜意猜测,应该是在谈新的男主和女二。 他进来时,几人都看过来。 制片人貌似惊讶地说:“哎呦,这不是颜大经纪人吗?怎么来我们这个小饭局了?” 颜意咽下胸腔的苦涩和尴尬,带上和煦的笑容,“来蹭个饭,各位不要赶我走才好。” 几人都噙着笑,冷淡地看着他。 没人理他,更别说请他落座,颜意只能站着。 桌上的人继续开始交谈,他一个人尴尬地站在那里。 这种场景不是第一次,只是最近太顺,颜意觉得自己矫情了,竟然感到难堪。 他按平衣角,调整好心态,自己搬了个椅子,到角落里一边等,一边用手机处理工作。 饭桌上的林导看了一眼,一阵无语。 制片人看到林导这一眼,并不遮掩地说:“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那天不是很得意地说什么,就算手里只有一个小明星,也不进我们这个恶心的剧组吗?今天怎么又巴巴地贴上我们剧组了?” “这脸啊都不当脸了。”选角副导演幸灾乐祸地说。 他们没压低声音,或者说就是在故意说给颜意听。 颜意自然听到了,他攥紧手机,抿抿唇继续工作,回了宣发的消息,接着跟郁宴说他在外面吃饭不能回去。 倒是桌上的两个演员和经纪人尴尬不已。 颜意他们是认识的,怎么可能不认识,目前圈内两个最出彩的演员都是他手下的。 他们不好看他这样被嘲讽奚落,这也是一种得罪,以后见面多尴尬。也不能跟导演说什么,两只好加快吃饭速度,早点结束交谈。 等饭吃完,人要走了,估计气也出了一点,颜意才站起来。 “那天是我的错,林导教训的是,年轻气盛不能太得意。”颜意脸上带上谦逊的笑,“今天特意来给林导道歉,希望林导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 林导哼了一声,看不出接没接受,直言道:“颜大经纪人,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吧。” 颜意维持嘴角笑意:“这不是害您没了男主,我特意来给您推荐一个吗。” “谁?” 颜意:“是我们冠月最近力捧的邱慕辰,雷总刚点了他担冠月年度大戏的男主,有流量有演技。” “哈哈哈哈!”旁边的制片人大笑起来。 选角导演也在笑,“颜意,你当我们傻,还是在耍我们?你以为我们没看谢宿碾压邱慕辰的热搜吗?谢宿不成,给我们一个个败得惨烈的手下败将嘲笑我们?” 林导和那天一样怒,“颜意,你滚远点!” 颜意压下舌尖的苦涩和憋屈,正要解释他没有耍人,门忽然被推开。 郁宴脸色难看地进门。 不知道为什么,三个人见了他,身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熄灭。 郁宴一步步走过来,他训马时狠拉马缰的样子,再次出现在脑海里,他们好像成了那匹马,被无形的东西勒到窒息。 “你叫谁滚?” 颜意心里叫一声不好,想要拉扯他时,就听他说:“这是国有土地,又不是你们家的,你有什么资格叫别人滚?” 颜意见三个人脸上懵了一瞬。 一般人恐怕都理解不了郁宴的脑回路。 他可能是想叫这些人滚,然而有句话深深落在他的心里,“朕的大晟忘了”,这已不是他的国土。 颜意哭笑不得,心里的窒闷和憋屈因为郁宴的出现散得干干净净。 那三个人懵过之后,又不敢大声说话,顿了好一会儿,竟然就这么走了。 颜意觉得这个走向有点奇怪,有点茫然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