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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是一大批兵马环绕的声响。 很快,长公主周围都被一团团的火焰包围着,而随后匆匆忙忙而来的管家王延,脸色也不大好,只跟着陆谏道:“世子,咱们府外,都被大批的侍卫给包围了。” 陆谏点头吩咐着他稳住下人,倒是比在场的人都来的镇定。 张妤这边听着他桩桩件件的吩咐,却开始想起了别的事。 她不知道这世是怎么了,虽然也发生了朝变,但似乎与上世又有很大的不同。 上世虽然有乱,但也听闻是辽、金攻打进来的,而这世,怎么又是大皇子造反了呢? 张妤想着想着,又开始怪罪起了自己。她怪罪自己,怎么上世不知道多些,这样也不至于现今跟个无头苍蝇似的,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边陆谏吩咐完王延下去,看了眼焦虑的张妤:“现今宫里还没传出其他的事,也不一定都是坏消息,你别太担心。” 张妤自然也知道这些,但还是止不住的往坏处想。 “可是,这大皇子若是真逼宫成了的话……” 她想,这刘继若是真的谋反成功了,那对她,对陆谏,对整个长公主有关联的人来说,可没有一点好处,毕竟,张工平日里压制着大皇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你放心,现今刘继不一定敢杀我们。”陆谏安慰她,语气里带着如之前一般笃信。 张妤看着他,蹙眉:“他现今连造反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现今这些侍卫只敢围住我们,并没有闯进来,还是说明,”陆谏看了眼府外那冲天的火光,“他还不想背着骂名继位。” “再者,这事也不一定会成功。”这话陆谏轻了音量,只让张妤一人听见。 他微微眯了眯眼,张妤不解,还要再问,张单的声音就传了过来:“jiejie!” 张妤转头,原是张单在院子里,也觉察到了不对劲,这才想着来jiejie这里看看。 他一来,张妤立刻踱步走了过去,陆谏眼神就抑郁了些。 “阿单,你还好吧,没受伤吧?”张妤走到张单面前,就急忙拉着他左右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十分慌张。 万幸的是,张单还好好的。 张单被自家jiejie脸上的慌张吓到了,说了半晌自己真没事。 “不过jiejie,小山说围住我们府的吩咐,是宫里大大皇子下的,真的吗?” 他许是也知道了这事,所以满脸的惊诧,连旁边黑着脸的陆世子,都未去注意。 这些事,张妤也是刚知道,且也与他一样不清楚,但她不想吓他,只安慰道:“没事,现今爹和长公主还在皇宫,不会出什么事的,那你放心,今日回去好好睡一觉,切莫多想什么。” 陆谏觉得这话听的耳熟。 然而今夜,注定谁都不是个好眠的日子。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个长脸太监,领着侍卫,敲开了张妤的院子,说是要带张妤进宫。 好说歹说,才让她带了采禾。 再之后,匆匆忙忙的,连给张妤准备收拾衣物的时辰都不给,就要拉着她走。 她被带着走,只来得及在长公主府外头,见到了疾步匆匆而来的陆谏。 长脸的太监这会见着陆谏,比在太液湖的时候嚣张多了:“我说陆世子,杂家这是照殿下的吩咐带人,您可别拦杂家的路,不然的话,小心杂家不客气。” 他面色阴沉,这次,不想昨日里那般淡定。 听见长脸太监的话,更是冷的厉害,而后撇了一眼他身边的张妤,下一刻就要冲过来。 但还好,被言清拦住了。 言清跪在他面前,似是说了好一番话,这才止住了他冲过来的步子。 “长荣!”陆谏阴沉沉的望着那长脸太监,看的长脸太监都不敢与他对视。 而后意识到陆谏现今也只是自家殿下的笼中鸟,这才挺了挺胸:“世子不必叫的这般响,杂家听的见。” 说着就让人带着张妤上马车。 于是最后,陆谏只冷冷的看了长脸太监一眼,道:“你家殿下,真是好样的,这笔账,我记下了。” 长脸太监极为不在意,“世子现今有没有命活都不一定,我看就别嘴硬了。” 说完哼了声,吩咐着马车走了。 张妤挑开帘子看陆谏的时候,他还站着。 只看见他薄唇轻启。 因为离着远,张妤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随后马车转角离开的时候,张妤才想明白,他说的,是等他。 在马车里,张妤心情忐忑。 实在是这几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马车路过街景,还能瞧见各处混乱的迹象,显然昨晚闹的并不小。 马车一路行至皇宫午门前,停下。 张妤轻微的撩开了一角窗帘,从不大的视野里望下去。 她看到,押她来的那个领头的,冲着门前的几个侍卫举了举牌子,正说着什么话。 眼神再撇远些,张妤看到正午门边上,那绯红色的宽大厚重的门扉,一层层冲刷下来的血水,滑到那几个洗门的下人脚边,染红了大理石方砖,张妤心跳的快,急忙放下了窗帘。 到了这会,她才恍然觉得,原来刘继真的造反了。 可是,他为什么造反呢? 这个问题,直到张妤进入大殿,见到那坐在正殿上等着自己的人时,也并未想通。 刘继此刻不若平常,那张面色苍白的脸,此刻神情桀骜,像是带着一种吐气扬眉后的得意盎然。“坐吧。”他抬了抬手,姿态间,不若以前那病恹恹的样子,语气十分霸道。 张妤没说话,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安静的坐了下去。 “想必你此刻,定是在惊奇本殿为什么让你进宫吧?”张妤抬了眼看了眼他,眼底正是困惑。 刘继笑了笑:“不过呢,这事你不需要知道。” 他给顺手给张妤倒了杯茶,脸上虽笑着,张妤却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呆在皇宫里就行了,本殿自不会要你性命的,毕竟,你可有大用处。” 张妤对于他说的大用处不明白,盯着他倒好的茶,磨蹭了半天才捧起来,轻轻沾了点水:“那可否敢问殿下,我何时能回去?” 刘继苍白的脸上,嘬着一抹笑,神情诡异:“回去?看本殿心情吧。” 照这话的意思,张妤觉得自己这一时半刻,还真不一定能回去了。 没说两句,刘继便招了招手,让外头的长荣进来:“长荣,人带下去吧,就安排在福兴殿。” 离开前,张妤还是没忍住,问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敢问殿下,蒋郡主在何处?” 刘继无所谓道:“皇后嘛,自是该在她该在的地方。” 这话说的十分露骨,看来谋反这事八成已经定下。 说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