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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茅塞顿开啊。”陆谏嘴角的笑,就像是钩子似的,“方才我还想着该怎么处置,这会倒是不需废脑子了,还真多谢表兄这法子了。” 顾经知一听,得意道:“哪里哪里,既如此,那单表弟就……”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陆谏脸上的笑完全收了。 几个侍卫半刻都没犹豫,立刻便上前擒住了顾经知,一脚踢在他膝盖上,直接让他磕头点地。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顾经知发怒道,“单表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谏面无表情的走到顾经知边上,皮靴的脚尖勾起了他的下颚,这才使得顾经知抬了头。 “没什么,只是在照表兄说的做呀。” 顾经知一脸迷茫。 “表兄方才不是说,像这种犯上的畜生,就应该好好教教他规矩嘛,我这不可不就是在照表兄说的做。”陆谏好心提醒道。 顾经知被他勾的难受,费力的挪了挪,然压着他的侍卫手劲大的厉害,硬是没让他挪动分毫:“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单表弟,表兄说的是那畜生!” 顾经知这会已经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但他不知哪出了差错。 陆谏看着他,眼睛眨都没眨:“是啊,可不就是那畜生嘛。” 他用脚尖轻点他的脸面,鞋底剐蹭在他的肩上,眸色转深:“像这种目无尊卑,出言不逊的,给本世子将他的牙都给拔了!” 长公主府的侍卫训练极好,这会几人脸色都未变一下,冷冰冰的应声:“是,世子。” 顾经知在听见那声“世子”时,却吓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颤巍巍地道:“你是世子陆谏?” 他的脸面被鞋底的混泥土沾着,有混着阿八的口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陆谏弯了腰,盯着他的眼睛,阴恻恻道:“对了,我还忘了说一件事。” “这年头,能让我称呼表兄的,数来数去,也只有宫里头那一个,却不知表兄你是我舅舅哪日出的呀?” 陆谏是当今长公主所处,而能然他称为舅舅的,想必只有宫里的……皇上?! 这一想,顾经知就觉得骨头都在发软,他脸色煞白,三魂丢了七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谏却没再看他了,站起了身,“直称本世子名讳,诋毁皇室声名,罪加一等。” 侍卫这会已经不知从哪拿了个虎钳,眼看着就要往他嘴里塞。 顾经知这会终于喊出了声,头皮抵着地面磕头求饶:“世子!世子饶命!世子小人真的错了,小人方才是认错人了,错将您当成了小人的表弟,还请您饶恕小人莽撞无知,世子饶命!” 陆谏冷笑了两声,牵着阿八进了凉亭,旁边言清赶忙将石头擦拭干净,他坐下:“现下嚎这般厉害,可我瞧你方才不是挺得意的嘛。” 顾经知此刻心底悔的什么似的,直骂自己:“世子,是小人有眼不识明珠,才会将世子这般尊贵的人认错,还请世子您原谅小的,若是知道是世子您的话,借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 他砰砰了磕头,这会也顾不得破不破皮了。 陆谏这般没理他。 他盯着桌上的食盒,发了呆,那里头的几张纸条清清楚楚的摆在里头。 言清这会接话接的快:“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世子不是说了,快把他牙都给拔了,这般聒聒噪噪,说话没轻没重,胡言乱语,目无尊卑的,就该好好的教训教训,知道知道,什么才是规矩。” 侍卫按住了顾经知的头,将虎钳伸进了顾经知的口中,这下,他不要说脸色白了,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双眼睛里,满是恐惧与悔意。 拼命扭头去看凉亭里的陆谏,希望他说些什么话。 “等等!” 张妤跑的有些急,这会到了,直气喘吁吁的。 看着被趴在地上的顾经知,还好胳膊好腿的,才松了口气。 “世子,咱们谈谈。”张妤看着凉亭里的人。 顾经知这会看到张妤出现,就跟见了活菩萨一样,双眼放光,因为被虎钳封住了嘴,于是这会只能张牙舞爪的挥着四肢,可惜他四肢也被压制住,于是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可怜的软体动物。 言清看了眼陆世子。 这会他低着头,言清看不清世子的情绪,只是觉得不大对头。 其实从昨日他就觉得世子不太对劲了,但这下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谈,谈什么?”陆谏的声音平静无波,听着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 张妤这会已经平息好了气,向着凉亭走去,“自然是当下的这事了。” 若不是方才下人及时通报,她来的早,怕是顾经知这会半条命都得去了。 说实话,顾经知死了,她自然最开心,但当然,不在现下。 先不说张鸣成待会就要来,就说顾经知真的死了,怕是得连累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更的有点少了。 ☆、第 41 章 张妤抬步走近凉亭, 言清十分有眼力见的冲她拱了拱手,而后退出了凉亭, 在台阶下垂手等着。 一时间, 凉亭里除了蹲在石凳边的阿八, 只剩下张妤与陆谏。 陆谏一直没抬头看张妤, 就算这会她坐下,与他只隔着一张石桌,他也没任何反应。一双眼盯在食盒上, 好像那才是件十分惹人好奇的玩意。 张妤也跟着他的视线瞧了一眼, 但瞧来瞧去, 也没看出什么值得稀罕的地方。她搞不清楚他想什么,也就撇开了眼。 “方才是表哥无礼了,本理应受罚, 只是这惩罚实在是过的了些,还请世子您酌情思虑下,可否轻些?” 这事, 方才盯梢的下人已经跟她简略说过一遍。 虽然她听着十分解气,但陆谏的手段实在过于狠辣了些,尤其是现下, 若是她不出来,之后传到张鸣成那, 她不好交代。 陆谏却不觉得她这是场面上的话。 他只知道,自己胸口此刻拱了一把火在烧,而始作俑者, 还在作祟。 陆谏推开了食盒,捏住了里头细长的纸条,轻轻念了起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他嗓音低沉,咬字清晰,此刻默念这首情诗,竟给张妤一种诡异的错觉,好似他真是十分动情。 不过张妤不知道,他手上的力道过重,差点将纸条捏破了,直到最后一个字吐出:“慕卿卿。” 张妤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这会还有心情念诗。不过陆谏奇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得她自己将话引了回去:“世子,关于表哥……” “你喜欢?”陆谏两指间,夹着纸条。 他没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