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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放肆!” 那宫人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忘了请安,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忙是磕头认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待那宫人磕了挺久后,祁隶才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慵懒道:“什么事?” 那宫人颤颤巍巍地回应:“回三皇子,方才有下人在偏殿发现了莹雪和莹莲的尸首。” 莹雪和莹莲? 祁隶以为是他的哪些女人,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女人罢了,死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说这话时,他一旁的女人不小心颤了颤。 祁隶瞧见了,摸了一把她的娇脸,调笑了两声:“放心,我是舍不得你死的。” 那女人回以一个娇羞的表情。 宫人猜测三皇子可能忘了莹雪和莹莲是被他送去将军府的女人,于是接着道:“回三皇子,莹雪和莹莲是您六日前送去将军府的舞姬。” 话音落下,三皇子嘴角的笑意明显凝固。 “你说什么?” 祁隶的脸色骤然变了,一把推翻此时正坐在他怀里的女人,站了起来。 脸色难看,“她们在哪?” “在偏殿的床上,下人打扫时发现的。” “都死了?”祁隶眯了眯眼。 “……是。” “呵呵,他好大的胆子!”祁隶突然冷笑了两声,怒意直上心头。 不过就在众人以为三皇子即将暴怒时,却突然看见三皇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又勾起一抹邪笑。 褚昴啊褚昴,他不接受他的好意就罢了,还胆敢给他弄死了再送回来。 既然他如此作贱他的好意,挑衅他,那他不送他一份回礼岂不是不配他的作贱! “把那两个死人带上,随我去面见父皇。” 他倒要瞧瞧,褚昴都挑衅到皇宫来了,父皇还如何偏向他! 闻言,那宫人却抖如筛糠:“回……回禀三皇子,奴……奴才还在那屋里发现了几封信。” 祁隶看向了他,“什么信?” 一旁的护卫从那宫人手里接过了那几封信递给了祁隶。 祁隶随手打开一封,只一眼,便变了脸色。 额上的青筋直冒,拿着信的手也在发抖,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紧接着祁隶又打开了另外两封信,只扫了几眼后,便勃然大味甜怒,猛地把手中的信纸砸在地上。 “褚昴!”祁隶的脸色铁青。 屋子里的下人不知三皇子突然怎么了,但直觉告诉她们,特别是此时离三皇子最近的几个女人,她们知道,一定不能看落在地上的几封信。 脑袋也都快埋入地面。 祁隶怒火中烧,踢翻了屋里的红木桌,又杂碎了不少花瓶,最后一脚踩在跪在地上的一个女人的背上,女人被踩的身子猛地贴在地面,地上的花瓶碎片刺入身体,那女子尖叫。 祁隶猛地踢开她,阴冷道:“拖下去,投井。” 有护卫走上前来拖走那女人,祁隶突然改口,“都拖出去。” 一句话,屋子里的女人包括下人全都死了。 可祁隶依旧不能消气。 褚昴那三封信,一封是他在南蛮养兵的记录,两封是他和南蛮王来往的书信。 虽然都是重新抄写,但只字不漏。 祁隶不知褚昴是如何查到他的,但既然他已经查到了,那就没有留着他的必要了。 褚昴必须死! “去派人查查,褚昴此时在哪?” 护卫转身,结果三皇子又道:“慢着。” 护卫停了下来。 祁隶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道:“去查吧。” 护卫半个时辰后便回府了,“回三皇子,褚昴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 那他去了哪里? 父皇知道吗? 还是父皇同意的? 祁隶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慌乱,“可查到他是去哪了?” 护卫回应,“不知。” 祁隶越想越慌乱,突然道:“去,去兵部尚书府上,把李柢给我找来。” 只不过李柢没能被找来了。 这日申时后,兵部尚书李柢因与南蛮勾结,通敌卖国而被抄家了,诛九族。 而褚昴之所以能从李柢那里找出这三封信,也是因为李柢担心日后三皇子若是登基了,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所以才留了这些证据保命。 没想到,竟然会被褚昴找到,且悄无声息带走。 此时哪怕他想要拉三皇子下水也没有证据。 何况,皇家也不会允许颜面有损。 消息传入京城百姓的耳中后,不少人围在兵部尚书的府外,有从南蛮流落京城的难民,情绪激动,甚至意图上前撕打。 被官兵拦了下来。 ———— 温景在得到兵部尚书被抄家的消息时,已经是夜里了。 这时温景才有点担心,他为什么还不回府。 他之所以不能暴露自己已经回府的消息,是因为有人盯着吗?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温景还刻意等了等,一直到了深夜,他还没有回府,温景才入睡了。 将军是在子时后回府的,得到消息后陈管家忙是起身相迎。 见将军径直回了墨居院沐浴更衣,陈管家便知将军是不想吵醒夫人,遂专门吩咐了下人动静小些,莫要吵闹了夫人休息。 云霁院也一直处于安静之中。 但尽管如此,温景还是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醒来。 屋内的红烛还燃着余光,温景侧眸便看见一高大人影往床榻走来。 温景半卧着起身,轻唤:“夫君?” 话音一出,行走的人影似乎顿了顿,这次他没了顾忌,步履快速,三两步便走近床榻边。 “我吵醒你了。”他道。 “不是。” 温景看着他在床榻上坐了下来,黑夜里,男人似乎在触碰到被褥下的冰凉后皱了皱眉。 随即脱了鞋子,翻身上床。 见她此时竟然已经坐了起来,单薄的里衫在昏暗的烛光下若隐若现,见状,褚昴的脸色沉了沉,“过来。” 温景想了想,躺了下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温景甚至能触碰到他的手臂,所以便没再往他那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