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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点是一个橙黄的小圆点,就这样隔着窗户看了很久,然后拉上了窗帘上了床。 小乖不乖,总是往窗帘上扑,窗帘一动,就漏进一点路灯的光,摇曳的树影映在窗帘上,晃动着像是巨兽张开嘴后露出的错落的利齿。 沈识棠坐在床上对着作乱的猫说道:“小乖,回来。” 小乖像是很委屈的模样,轻轻叫了一声,慢慢滚到了沈识棠的身边去,拿脑袋蹭了蹭沈识棠的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不跟猫一样去挠人倒是跟小狗似的要舔人。 都说猫通人性,小乖也就呆在了这被窝里没走过,窝在沈识棠的身边,一只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得陪他。 * 周末,沈识棠在补习中心里整理教案,有点累,出门去倒水喝,才出门就迎来了康衡,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自己就被人拉了手把自己往自己房间里塞。 沈识棠失笑,看着康衡神秘兮兮的模样,倒还配合上了,说道:“怎么,该宰客了吗?” “贫嘴!跟你说正事呢!”康衡紧张地把门一关,正襟危坐对着沈识棠,说道:“我也不懂你们之间该怎么描述……那就是,那啥,你还对那个,就那个学生有感觉没有?” 沈识棠不知道康衡怎么突然说这个,微微一笑,说道:“没有了。” “那我跟你说,他来了宁安了。” “嗯?” “你要不要去我家住两天?”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康衡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脸上是为难,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是股份制,他要来投资我们,我拒绝了,结果我那几个合作伙伴……你信我,我想着,就算是再怎么样那也不能要这号人的钱啊,你说是吧?” “我信你。”沈识棠拍了拍康衡的肩膀,“我也不想让你为难,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你们本来就很有潜力,又为这个奋斗了这么久,再说了,他是个商人,还真能让自己做亏本的买卖?” “我怕你难受。” “没事,我不难受。”沈识棠勉强让自己对这个唯一的朋友笑着,说道:“他钱多,你好好宰宰他,算是给我报仇雪恨。” 康衡面露愁容,才说道:“棠儿,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跟我两个人加起来都过得七八十了,怕什么。” “我怕你勉强。” “你看我哪儿跟受了委屈的样子?工资还仰仗着你。”沈识棠打趣。 “那好,那我先走了?”才说完,康衡就推门往外走,结果又被人一把叫住。 “我想——”沈识棠垂眸,“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 再多的话都在不言中,换来了一句,“好。” * 日子这样过去,这几天里天上总下些蒙蒙雨,把整座城都浇得漠漠起来。沈识棠回家的时候才看见唐映秋,原本该像以前一样无视他往前走,余光中看见他被水汽浸湿的烟头,匆忙地将烟头掐灭将手背到身后,这样巴巴地看着自己。 他站在树下,斑斑驳驳的光影披了一身,有些衰颓。 是商业机密,沈识棠不好意思直接问康衡有多少钱会投资进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唐映秋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绝对不会少。无力感谢也不想亏欠,早早计划好只是不忍实施,现在总要做了,“上楼坐坐吧。” 沈识棠开门的时候看见唐映秋眼神有点闪躲,随手把衣服搭在了门口的衣帽架上,说道:“没什么好用来招待的,白水喝吗?” 拘谨自不用说,唐映秋站在门口,没有看到地上有多的拖鞋,就听见沈识棠说道,“直接进来吧,家里乱你别嫌弃。” “好。” 还没走到厨房,沈识棠就顿在了原地,慢慢去解自己的扣子,然后衬衫顺着身体的沟壑慢慢落下,很快露出一块光洁的肌肤,夜里显得更白,转过身来,是盈盈的果实,看着唐映秋,慢慢走近,跪在了地上,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不慎熟练。 “不……”唐映秋往后躲,自己明明不要这样的结果,可是沈识棠现在就像一颗鲜红欲滴的樱桃,只要咬一口就能迸发出甜蜜的果液,等待自己的采撷,有一只妖精吸引住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再也移不开。 慢慢攀爬,以吻封缄。 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雨,打在玻璃上发出巨响,雨水带来的闷热和潮湿都与汗水交融,慢慢的嘈杂变成了低语,窸窣作响,替屋里的两个人交流心情。 贪欢,然后。 人去楼空。 作者有话要说: 唐映秋:胃,你不要不识抬举,不准再让他痛! 胃: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 (? 第58章 一闪一闪亮晶晶 清晨的车厢很安静,越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单调的戈壁滩、成排的胡扬还有风力发动机。暮春时节还未消融的雪积在山顶之上,苍茫壮观,一切都是那样新奇。 沈识棠没有任何的困意。 到达市区的时候正是日光最充沛的时候,就这样洋洋洒洒的倾泻下来,都不给路边的建筑一点留下影子的机会,沈识棠没带多少东西,只拧着一个小小的旅行箱走上了略有些简陋的月台,抬了抬手去遮挡日光。 举目望去是各式的颜色交织着戳进眼睛,不一样的面孔还有不一样的语言,在这里自己变成了异乡人。 沈识棠打开地图去搜寻车站,援疆的志愿团队早已经来到这里,自己再来肯定也没有人接应,只能自己去摸索地方,这是康衡答应自己的,让自己也来这里。 呼吸着略带风沙的空气,沈识棠心里却无比地放松,该还的该做的,自己都已经还了、做了。终于,逃出来了。 沈识棠摸索着往车站走,到了之后去问才知道今天的唯一一辆车早已经发出,站在原地反而还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车站的售票大妈是维族相貌,会说汉语,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识棠,才说道:“哈镇那样破的地方,您去做什么?” 总归是陌生人,又是在异乡,沈识棠也有些防备,说道:“找人。” “那儿都是些老人小孩了,不知道你要去找谁去。”大妈手上没停住一直在打票,却探了头跟沈识棠说道:“你要是不急呢就能在这儿住一晚上,要是急呢,我瞧瞧啊,今天好像是他来的日子——” 话音刚落,门口就冲撞进来了一辆小货车,才下了车就在路边摊上卖了一瓶汽水,用牙齿把瓶盖给撬了,一口气一瓶汽水就见了底。 大妈一下从售票的亭子里跳了下来,肚子上的rou颤了颤,推着沈识棠走到了年轻人的身边,说道:“这就是说曹cao曹cao到!” 沈识棠接受着年轻人从上到下的审视,然后就听见年轻人和大妈在用一种自己并不熟悉的语言交流。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