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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的两间铺面不错,就给那两间铺面吧,您明日就差人去办吧,我空闲的时间不多,也就这两日稍微闲一点。” 陆宏光放下茶盅道,笑道:“你倒是会要好东西。” “可不是?您二老给的东西,可不能寒碜了,你们想想,她进府后给我们王府带来了多少好气运,不过两间铺面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不是吗?” 王景华哭笑不得:“你说得都对,就给那两间铺面吧。” 陆珩见说得差不多了,起身拱手道:“时间晚了,爹娘早些休息,我便先回去了。” 陆珩走后,王景华扶额:“王爷,我怎么觉得,他就是来要东西的?而且,您不觉得,他对红月的好,有些过了吗?” 陆宏光哼了哼,没说话。 陆珩回到望月居径直进了书房,他上任户部尚书,许多事情都还不熟悉,这些天一直在恶补那些不熟悉的事务,也正因为不熟悉事务,很多事情他都搁置着,还没有开始处理。 好在他记忆力惊人,户部的事情又素来都有条有理,很多事情都记录在册,多数不熟悉的事情,只要翻看旧例便能了解十之八九。 不得不说,文德昌虽然是个贪官,但是户部的很多事情还是办得十分不错的,没有给他留下难以收拾的烂摊子。 不像刑部侍郎,他刚上任,就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否则刚上任户部尚书的他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还有时间窝在家里看书。 陆珩看书的速度快,这几日下来,该看的已经看了十之八九,他今日心情欠佳,这一看就看到了深夜,黄藤进来提醒道:“十三爷,该休息了。” 陆珩往后靠在椅背上:“你派人去查查,四姑娘在外接触的都有哪些人。” 又是四姑娘。 黄藤就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怎么就对陆相时那般上心,凡陆相时的事情,他总要插手管一管,可其实很多事情,他都是没有插手的资格的, 但劝诫的话黄藤不敢说,应声退出去了。 陆相时定下十月二十八日到百戏楼唱的第二场戏,她早早派人去百戏楼跟妙音班的班主打了招呼,等到了二十八这日早上,她便一大早就出门了。 早上在百戏楼与妙音班的排戏,下午就登台,时间虽然紧迫,但是胜在她对戏本烂熟于心,排戏也并没有费多少功夫,就连班主都觉得很不错。 陆相时在百戏楼旁边的小楼里用完午膳便回百戏楼上妆换戏服,于未时登台。 今日唱的是花成钰高中状元后花迎绣带上花成钰的双亲上京寻花成钰,可惜花成钰被相爷看中,相爷想让花成钰当他的女婿,花成钰不想让花迎绣担心,遂而一直瞒着这件事情,想要自己解决,可惜相爷的千金知道了花迎绣的存在,私下找了花迎绣。 花迎绣知道自己不但不能帮助花成钰,反而还会拖累他,她不想毁了花成钰好不容易挣来的前程,更不愿双亲每日以泪洗面,两方为难,于是留书一封,让花成钰安心迎娶相爷的千金,自己则偷偷独自离开了上京。 陆相时长袖轻甩,咿咿呀呀念着戏词,演到独自离开时,更是双目含泪,端得是肝肠寸断,让无数看客跟着落泪。 白衣男子坐在雅间里,他手执折扇,双目凝着台上的陆相时,片刻没有移开。 太像了,太像了。 他朝身边的女侍卫吩咐道:“去查查,那女子为何会在这里唱戏。” 女侍卫很快折了回来,拱手道:“属下专程去后台问了妙音班的班主,班主说那女子名叫红月,乃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因为喜欢唱戏,所以自己写了戏本砸了银子让妙音班的与她一起唱这场戏,是个在唱戏上很有天赋的女子,但这女子到底是何家的,班主却不知。” “只是因为喜欢……”白衣男子琢磨着,“的确是像啊!” 第19章 第二场戏唱完,陆相时颇有些口干舌燥,她喝了点茶水,让白芷伺候着换了妆和衣裳,然后和妙音班的打了招呼,便离开了后台。 陆相时有点累,准备先到大厅里去歇会儿,然而,进门的时候,却触不及防被人撞了一下,陆相时险些跌倒,那撞她的人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扶住了。 陆相时眉目一凝,猛地旋身退开几步。 她抬眸,身旁的白芷已责怪道:“这位公子,您怎么走路的?” “实在抱歉,刚刚没有注意,”白衣男子拿着折扇,眉眼含笑地朝陆相时拱手致歉道,“在下白令令,惊扰了两位姑娘,请两位姑娘恕罪。” 他生得斯文俊秀,说话时嗓音温柔,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陆相时以前从未见过此人,她暗想,若这人换上女装,指不定还能迷倒一众男子。 白令令?这是什么鬼名字? 她道:“无碍。” 说罢转身朝戏楼走去,白令令没成想陆相时落下两个字便直接不理会他了,无奈只能厚着脸皮追上去,他道:“今日扰了姑娘,我理应给姑娘赔不是,不若我请姑娘喝茶看戏吧。” 他眉梢微微扬起,颇有点吊儿郎当的意思。 “不必了,”陆相时的目光在戏楼了扫了一圈,果然在偏角的位置上找到陆珩,她朝白令令道:“白公子请自便吧,恕不奉陪。” “这怎么好?还是我请姑娘吧。”白令令不依不饶。 陆相时有点不耐烦了,她转身望着白令令,漂亮的眼睫轻轻上挑,她笑问:“难不成这是白公子惯常搭讪姑娘的手段?” 白令令:“……” “姑娘说笑了,我是诚心想向姑娘致歉,还望姑娘不要嫌弃。”白令令说着又是一礼。 陆相时瞄了陆珩一眼,发现陆珩正看着他们说话,她想起那日她诓骗陆珩的话,且看这男子的衣着,多半是南梁人,为了让陆珩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收起对白令令的嫌弃,柔声道:“白公子诚心致歉,我哪有嫌弃的道理,不过今日不方便,改日吧。” 陆相时敛衽行了一礼。 白令令敏锐地觉察到这兴许是个机会,他从腰间摸出一块玉牌递给陆相时:“既然如此,我便先将这块玉佩赠与姑娘,聊表诚意。” 刚认识就送东西,这姓白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是哪家专程勾引姑娘的浪荡子,不过看那玉佩的成色,倒是上好的东西。 这么好的玉佩,要送给她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不是家里富得流油就是非jian即盗,陆相时眉眼上挑,不由地多看了白令令一眼。 “姑娘请收下吧。”白令令笑得见牙不见眼。 陆相时好似能感觉到陆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灼热,她道:“不必了,我不缺这一块玉佩,公子还是收回去吧,有缘再见。” 陆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