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0

分卷阅读140

    ,办案不公。且傅恒明知丹珠是王府之人,皇室儿媳,却仍旧公然下狠,分明就没把王室宗亲放在眼里!”

    心知庄亲王维护丹珠,避重就轻,没将全部事实讲出来,傅恒索性把昨日从夏果儿那儿听来的话尽数道出,

    “丹珠大放厥词,说东珊做菜很可悲,还说下厨乃是丫鬟厨娘该做之事。众人皆知,皇后娘娘躬身侍奉太后,时常亲自煲汤,孝顺太后,实乃天下媳妇的榜样,丹珠此言置皇后的颜面于何地?

    东珊乃是皇上亲自赐婚的秀女,丹珠这般欺侮她,又何曾将皇上放在眼里?”

    “你……你简直强词夺理!”被连番揶揄的允禄竟是无言以对,气得颤指恨斥,再次拱向皇上告状,

    “皇上,您也看到了,傅恒他目无王法,肆意伤人,还出言不逊,顶撞奴才,又质疑官员的能力,这般猖獗,实该严惩啊皇上!”

    “皇帝,庄亲王所言极是,傅恒的言行绝非臣子该为之举,皇上理应惩处,以儆效尤,若放任不管,往后其他妃嫔的亲眷皆效仿他的行径,皇权被藐视,那天下岂不要大乱?”

    庄亲王与太后轮番表态,给皇帝施压,乾隆默默捋着此事的来龙去脉,琢磨着庄亲王的心思,又想起近来听到的那些密报,心念百转间,已然有了论断,眯眼看向傅恒,沉声训诫,

    “傅恒,你是看朕平日里对你格外优待,便蹬鼻子上脸,越发嚣张!你行为失当,还毫无悔改之心,亦无认错之意,连朕的皇叔你都敢顶嘴,目无尊卑,有负朕望!既然好说你不听,那就到殿外的日头底下跪着,好生反省!”

    跪便跪,傅恒也不求饶,面色如常地拱道:“奴才领罚。”而后便退出殿门,到外头思过。

    这便是皇上对傅恒的惩戒吗?允禄见状,一头雾水,眼下这局面着实出人意料。他还想着傅恒所犯之错那么严重,怎么着也该降职吧?连太后都出面了,皇上居然只是罚跪,这般轻描淡写的揭过去吗?

    “皇上……”允禄还想再说,却被乾隆给打断,“明日是皇叔的生辰,皇叔实该回府去早做准备,没必要为此等小事饶了雅兴。”

    皇上不愿再提,允禄不便再多言,只得拱告辞,太后见状,心下了然,不好过多干预,亦起身离殿。

    乾隆亲自相扶,“儿臣恭送皇额娘。”

    离开烟波致爽殿后,钮祜禄氏心下不平气,委屈抱怨着,“太后,皇上对傅恒的惩戒也太轻了吧?”

    儿子此举,太后也未能领悟,但她谨记祖训,并未过多干预,“想来皇上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傅恒是前朝侍卫,哀家只管后宫之事,不便插前朝事务,也只能这么着了,但看皇帝后续会如何处置吧!

    你回去后也别再去庄亲王府闹腾,庄亲王已然亲自前来为丹珠讨公道,眼下的情形你也瞧见了,再闹并无意义,哀家会派遣御医给丹珠诊治,争取不令她留疤。”

    事已至此,钮祜禄氏只得认栽,就此拜别太后,离开避暑山庄。

    且说傅恒撩袍跪在烈日之下,刺白的光晕照得人睁不开眼,火辣辣的烤在他身上,一如被烈火焚烧一般疼痛。

    没多会子,他便汗流浃背,双腿发麻,膝盖被硌得生疼。不仅要承受身子的不适,还要忍受路过之人好奇打量的目光。

    他自小被家人疼宠,十五岁入宫当值后便一直是侍卫的榜样,时常被皇帝夸赞,从未受过惩处的傅恒今日却跪在殿外受罚,于他而言,这是耻辱!但一想到东珊,他又觉自己所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伤她之人得到报应,那他甘愿受罚!

    但皇上方才只说罚跪,也没说到底跪多久,难不成是打算让他跪个一天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亲王在皇上面前的自称,按规矩,满人臣子应该自称奴才,但亲王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特地查证了一下,亲王在与皇帝说公事时自称臣,说私事的时候自称奴才,这里的奴才并无卑贱之意,只是表示亲近。

    还有前提到的怡亲王胤祥的女儿,和硕格格,关于格格这个称谓有严格的等级区分,清朝皇帝的女儿封公主,亲王的女儿可以封和硕格格,但仅限于嫡福晋的女儿,侧福晋一般是不可以的,郡王的女儿可封为多罗格格,格格是满语的说法,汉语相当于郡主,这里的格格不念二声,念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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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对傅恒的苦心

    傅恒受罚一事很快便在行宫之内传开,乾隆还以为皇后会来帮傅恒求情,孰料整整一下午都没见她的人影。

    傍晚时分,敬事房的太监呈上绿头牌,供皇帝择选,乾隆看也没看,径直摆,说要去延薰山馆。

    然而见面后,皇后只与他闲唠家常,伺候他用膳,只字不提傅恒一事。

    用罢晚膳,宫女呈上切好的冰镇西瓜片,红润的瓜瓤入口脆甜,冰凉沁心,正好解了饭菜的腻味之感。

    乾隆用了两块,净了净,看着皇后那淡然娴静的模样,他终是忍不住问了句,

    “今日之事你应当有所耳闻,怎的也不为傅恒说句话?”

    初闻此讯时,皇后也很忧虑,生怕皇上因此事而厌弃傅恒,但她仔细一琢磨,又觉得这罚跪似乎是最轻的处罚,那么皇上此举应当别有深意,是以皇后一忍再忍,终是没主动开口,直至此刻皇上问起,她才道出心所想,

    “身为他的家姐,他受罚,我自是心疼,此乃人之常情,但情外还有法度。恒儿的性子的确太过莽撞,做事不顾后果,作为他的家人,我若为他求情,纵容他,只会助长他嚣张的气焰。

    这回他敢往丹珠身上泼热水,指不定下回就敢放火杀人,混不讲律法,那还了得?皇上愿意帮我教导恒儿,此乃他的荣幸,我实该感念圣恩,不该插此事。”

    听罢皇后的肺腑之言,乾隆的眼流露出赞许的光芒,“钮祜禄氏若能像你这般通晓事理,她的女儿也不至于被养歪。”

    皇后却认为这无可厚非,“世人际遇不同,性子不同,才造就出这贪嗔痴恨的世间百态,若然每个人的性子都一模一样,那岂不是木讷又乏味?”

    乾隆一时怔然,陷入沉思之,恍了片刻才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