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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方家儿子?我就说,这些年了,你不可能善罢甘休,原来等在这呢。你怎能如此丧心病狂!你便自己不怕,也不怕给儿女带来报应?!你这是要毁了我韩家吗?” 谢吟月自嫁入韩家,异常安分,她却总不安心。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人家那是“伺机而动”呢! 韩希夷没有为谢吟月澄清,说自己只是暂时猜测,而是扶母亲在桌边坐下,自己站在一旁,看着谢吟月,等她解释。 谢吟月失望地看着他道:“你真怀疑我?” 韩希夷道:“方家已经查明,那嫌犯曾进入韩家商铺。昨日我还抱侥幸,希望这是凶犯嫁祸,谁知回来……你敢说你不知情?” 谢吟月还真不敢说,因为她确实知情。 但她的知情是来自前世记忆,怎能告诉他? 她像清哑当初被诬为妖孽一般,百口莫辩了。 她一气之下道:“你既已认定,我也无话可说。你便将我扭送官府好了!只怕也是白忙,我并不知自己如何掳的方家儿子,去了官府也不知如何交代呢。没有证据,官府也不能定我的罪!” 韩希夷道:“你的手段我早就领教过,天衣无缝!” 韩太太叫道:“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老天有眼,看得清清楚楚。你如此恶毒,是要遭到报应的!” 谢吟月瞅了婆婆一眼,随即垂眸,心中冷笑:婆婆把“报应”看得这样重,是后悔当年没娶郭清哑吧? 谁知郭清哑名节被污成那样还能翻身呢。 这件事可说是婆婆毕生之恨,算是她的报应。 韩太太有心结,被谢吟月意味深长地这么一瞅,婆媳二人均是聪明人,便立即心领神会,不由羞恼——她确实被报应了! 这个儿媳,就是她和老爷硬塞给儿子的! 谢吟月觉得这样僵持对自己无益,遂正色对韩希夷道:“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你若执意坚持,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韩希夷点头道:“我信你。你到底发现什么了,告诉我,我们也好商量着如何给方家交代——”抬手制止她要反驳的话——“你也别委屈,连夏流星现在都拼命洗脱嫌疑呢,何况我们。人家又刻意栽赃了我们,你又与郭家有旧仇,更该设法澄清了。” 谢吟月双手交握,仪态端庄,轻声道:“我都告诉你了。就那些。” 他要真信她,就不会这样盘问她了。 还说澄清,要如何澄清? 她坐在家中哪儿也没去,什么也没干,无缘无故地要她解释什么、告诉什么?她关心自己的女儿也关心错了? 她看着韩希夷表面平静,实则焦灼的眼神,前世种种嫉恨浮上心头,今生的嫉妒也开始萌芽,二者合一,汹涌不可阻挡,打破了她重生以来的平静。 她垂眸,心中冷笑:她绝不会告诉他真相! 她原本可以编一套话提点他,但她偏不! 绝不让他救郭清哑的儿子,再去讨好郭清哑。 今世,她不做恶人,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做好人。 郭清哑和方初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只需冷眼旁观,方无适若能逃过此劫,那是他的造化;若不能,就该他倒霉,又不是她掳的人,她管他死活! 韩希夷见她坚持不说,心下失望又生气。 他并不觉得冤枉了她,她一定知道什么。 夫妻五年,他一直密切关注她,除了怕她再生事端外,也想彻底了解她这个人。实在是之前她糊弄得他心寒了,既然娶了她做枕边人,自然不想再做糊涂虫,任她玩弄于鼓掌间。 五年下来,他对她言行习惯,甚至一个眼神代表的心意,都很非常熟悉,她现在的神情和举止都告诉他:她一定知道内情! 第807章 下落 可是她摆出最端庄的仪态回复,垂眸掩饰她的内心。 这是她最完美的应对方式,无懈可击! 韩希夷被激怒了。 面上,他却洒然道:“你不说,我自会去查。若查明与你有关,即便你是非花非雾的亲娘,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无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十分悦耳。 谢吟月道:“知道。为了郭清哑,杀妻你也做得出来的。” 韩太太道:“住口!你怎敢这样说你的夫君?” 谢吟月对婆婆盈盈蹲身,道:“若儿媳真做了那样的事,便愧对韩家,夫君为了大义,应该处置儿媳。” 韩太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韩希夷示意母亲道:“母亲息怒。”又看了谢吟月半响,道:“从现在起,你就待在这屋里,不许出去半步。” 谢吟月道:“妾身恐难从命。” 韩希夷道:“为何?” 谢吟月道:“夫君软禁我,总要有个理由。” 韩希夷道:“你冲撞母亲,我禁你的足。” 谢吟月并不叫屈,道:“如此,妾身遵命!但不知禁足几日?织锦大会妾身是一定要去的,新织锦已经送去了,没有图纸,只有妾身才知道奥秘。” 韩希夷道:“这要看情形。不行就撤回来。” 谢吟月嘴角弯了个弧度,道:“妾身提醒夫君:如今吟月已经不是五年前刚从流地回来那会儿了,纵然比不上郭织女盛名,这几年也为韩家挣足了光辉和银钱,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便是夫君也不能无声无息地处置妾身。外人听了,会说夫君不念夫妻情分,为了别的女人,无凭无据就置发妻于死地,这对韩家声誉将有极大影响。还有谢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弟弟虽然不成器,好歹把谢家撑起来了。” 韩希夷微笑道:“月儿说的是,为夫记住了。” 转身,扶住韩太太,道:“母亲,儿子送你回去。” 韩太太瞅这两人客客气气一番过招,郁闷得心口生疼——这哪像夫妻两个!这女人也太厉害了,又难抓到她把柄。 娶妻是为了伺候丈夫,若是儿子面对妻子就像面对外头那些商业对手一般,时时防着她,这日子还有什么滋味? 韩太太带走了韩非花和韩非雾。 临去时,韩希夷嘱咐韩非花道:“你们这几天先去祖母那里住,爹和娘有些事要忙,顾不上你们。” 姐弟俩乖巧地应了。 奶娘带了孩子下去。 韩希夷又嘱咐韩太太:“母亲,此事尚未查清,母亲还请谨慎些,别让两个孩子到处乱跑。我也多派些人手守护萱慧堂。” 韩太太点头道:“你放心。我知道轻重。” 又伤心道:“她这个样子,分明事先知道内情。都是娘和你父亲糊涂,害得你娶了这样一个蛇蝎女人。眼下可怎么办哪!” 韩希夷道:“母亲不必自责。这全是儿子自己的选择,与父亲母亲无关。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儿子还要去寻人,也算为方兄尽一份心意。人多机会也多,倘或叫我碰上了呢。” 韩太太忙道:“快去。你方伯母还不知怎么伤心呢。” 在韩希夷正要走,她又叫住他,道:“希夷,不能这样下去了。静女已嫁,陶女还在。那孩子心性还好,对你也痴情,你先收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