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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给自己定一个节日,大家聚在一起高兴。 这个提议得到了女孩子们的认可,并因顾飞琼是发起者,将晋江书局成立的那一日,定为了女儿节。 一开始,只是一少部分姑娘过这个节日,但慢慢的就越来越多了。 发展到如今,女儿节正式和乞巧节分裂开来,其意义类似于她们原来世界都有的的妇女节。 顾飞琼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团扇,柔声道:“明日不是要到公主府去赴宴吗?正好就此事商议一番,给她们准备一些急需用的东西。” “好,都听顾姐的。” 徐羽然点了点头,突然笑了起来,“我再没有想到,大晋的平权运动,会是从女子的笔杆子开始的。” 顾飞琼看着鬓边已经生出丝丝白发的徐羽然,谓然叹道:“任何改革都是从艰难险阻开始的。大晋的平权运动,如果不是有天子在背后支持,哪里会有这表面的平静?” 虽然私底下的暗涛汹涌从来都没有断过,但那些波及到的,都是已经进入了朝廷体系的女官们。 也是那些身怀担当的女官们,艰难地扛起了一切,负重前行,才给了底层这些不愿意一生都被父、夫、子cao控的女儿们一线喘息之机,一片不算平静的乐土。 徐羽然默然了片刻,忽而叹道:“也不知道,当今太子,将来会不会继承他父亲的志向。” 她自来不愿意想这些太过沉重的事,但有些事却不得不想。 如果这些女子多年的努力,因为换了一届天子便要废掉大半,不知会有多少人要疯掉。 顾飞琼笑了,笑着说:“你放心,那就是个伪资-本-家养出的真资-本-家。平权运动对上位者的好处已经显出来了,那位太子,怎么可能不继续支持?” 有些人也真是说不得。 这不,顾、徐二人昨日才讨论过当今太子,今日便在衡阳公主府见到了。 是的,这次聚会的地点,并不是信阳公主府,而是衡阳公主府。 衡阳公主原嫁于东平侯世子,夫妻关系也算和睦。 但这一切,都因信阳公主做了使臣而改变了。 东平侯府就是属于那种老顽固级别的封建礼教施行者。 原本,因为衡阳公主是信阳公主一母同胞的亲meimei,他们家就对她颇有微词。 在她坚持到慈幼院去帮忙的时候,东平侯夫人更是特意把她从公主府请回侯府,看似软和,实则不容置疑地让她守妇道,不要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这也是衡阳公主的性情太过平和,平日待人一向十分宽厚,这才让东平侯夫人仗着自己婆婆的身份,对她少了几分尊重。 若是平日里也就算了,衡阳公主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对她呈口舌之利的事根本不在意。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东平侯夫人不但妄图干涉她的事情,还含沙射影地讥讽信阳公主。 这可算是触了衡阳公主的逆鳞了。 没错,衡阳公主的性情是比较平和低调,但她到底是个公主,自小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过半句重话的。 东平侯夫人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当即就惹怒了衡阳公主。 她脸色一沉,冷声道:“夫人便是这样和本宫说话的?” 东平侯夫人一怔,继而就对衡阳公主的态度不满起来,“公主,臣妇也是……” “放肆!” 衡阳公主身边的女官得了公主的示意,当即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夫人既知公主当面,为何不行国礼?难不成,东平侯府要谋反吗?” “姑娘何出此言?” 东平侯夫人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不满地对衡阳公主说,“公主好歹管管身边的人,主子还没开口说话呢,也容得她放肆?” 呵! 衡阳公主笑了,笑吟吟地说,“看来,是本宫往日里,对你们东平侯府太过宽纵了。” 不待东平侯夫人反应过来,衡阳公主立刻翻脸,讥讽道,“你又有何颜面,让本宫与你对嘴?” 然后,她直接问那女官:“红棉,见了本宫不行国礼,该当何罪?” 女官红棉昂首挺胸,朗声道:“罪同欺君,按谋大逆论处。” 其实,这件事欺君是真,但谋大逆就纯粹是危言耸听,说出来吓人的了。 但东平侯夫人不知道啊。 欺君和谋大逆这两个词的威力实在太大,大到东平侯夫人浑身颤抖,乖乖起身朝衡阳公主行了大礼:“臣妇参见公主殿下。” 但她心里却觉得很是羞辱,怀恨在心。 衡阳公主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淡淡道:“还请夫人记住,人长一张嘴,不止是能用来说话的。” 言罢,拂袖便走。 至于东平侯夫人的记恨,她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东平侯府虽然有个侯爵的爵位,却离权利中心还有一段距离。 当年先帝之所以挑了他们家,就是汲取了暨阳侯府的教训,觉得他们家没有家世仪仗,就不会干出胆大包天的事。 但事实证明,总有那么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 自衡阳公主收拾了东平侯夫人之后,世子便一连三个月不曾踏入公主府。便是公主宣召,他也找各种借口推脱。 直到有一天,东平侯夫人母子,带着一个貌美的女子登门,说是那女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请公主允许世子纳为妾室。 亏他们还记得,驸马纳妾,是要经过公主同意的。 这样带着有孕的女子来,逼迫公主同意,与羞辱何意? 衡阳公主的耐心,已经在这三个月之内被消磨干净了。 此时,她根本就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叫人叉了出去。 这发展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便是自认已经摸清了衡阳公主脾性的东平侯世子也有些心里发虚。 反倒是东平侯夫人一直在叫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便是公主又如何?成婚数载,连个蛋都没下。难不成,她想让我们家绝后不成?” 听到自己母亲的话,世子的底气又足了。 那怀孕的女子听了,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将来要继承东平侯府,更是心头暗喜,也跟着说了几句挑拨的话。 可是,他们却万万没想到,等到第二天,常年不被皇恩眷顾的东平侯府,就一下子迎来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是天子准衡阳公主所请,与东平侯世子和离; 第二道,就是将那个怀了孕的女子,赐予东平侯世子为妻,成全了这一对苦命鸳鸯。 当时东平侯就傻了,忍着心慌贿赂了传旨的太监,求问是怎么一回事。 那太监似笑非笑地瞥了东平侯夫人和世子一眼,“侯爷又何必问我?此事,不是令夫人与令郎更清楚吗?” 然后,那个太监就再也不肯多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