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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也来了精神,别人正为五皇子就藩之事伤情呢,独赵国公,年轻十岁。 五皇子要就藩,大皇子是双手双脚的欢迎。非但如此,趁五皇子养病的时机,大皇子见天的去宫里看望自己的父皇,陪着说话陪着散心,倘穆元帝心情好,还会叫大皇子陪着用膳。 以至于,赵贵妃近来于宫里也颇有得意之色。 连谢贵妃也与儿子道,“自悼太子过逝,你父皇便心绪不佳,你无事也多进宫,陪你父皇说说话。” 三皇子温声应了。 唯四皇子替自家五弟着急,又不好将此事拿到万梅宫去说,怕五弟病情加重。倒是四皇子妃劝他,“殿下只管宽心,五殿下是个心里有数的。” 四皇子叹,“倘父皇允老五就藩,再心里有数,也是功亏一篑。”没哪位朝臣会支持一位不在帝都的藩王。 四皇子妃低声道,“殿下真是当局者迷,朝中也只他一位嫡皇子了。当年悼太子得立,他是占了长还是占了贤?不就因他乃嫡出么?今五殿下,生母为皇后,又是战功赫赫,既嫡且贤,谁争得过五殿下?大皇子这般殷勤卖乖,不为明白,倒是糊涂了。如今朝中无太子,难道放着庶皇子在朝,反让嫡皇子外出就藩?世间再无此理。” 四皇子笑叹,“我这成天忙活,都是瞎忙,还不若你看的明白。” 四皇子妃道,“你是关心则乱。” 四皇子道,“只是一事,五弟上书就藩,父皇将折子留中不发。倘父皇诚心留五弟,当早下旨留他了。” 这个么……四皇子妃也有些想不明白了,不过,四皇子妃自有解释,道,“可反过来想,倘父皇真愿意五殿下走,还不就着这台阶允了他?父皇既留中,怕是有自己的意思吧。父皇毕竟为帝多年,老话说,帝心观测,可不就是这个理?” 四皇子深觉妻子所言在理。 留中不发。 五皇子奏请就藩的折子留中不发,满朝便觉穆元帝似有深意,一时间,奏请立太子的折子都少了许多。倒是大皇子近来颇得穆元帝欢心,蜀中总督辞官致仕,穆元帝便令蜀中巡抚李终南代总督位。 这位代总督李终南,倒是与大皇子颇有些关系,无他,李总督的爱女倒是大皇子的侧妃,这位侧妃还给大皇子生了个儿子。 虽是庶子,也颇得大皇子欢心。 何况,李侧妃的爹还升了总督衔。 李总督前来帝都叙职时,还颇是孝敬了大皇子几位蜀中佳人。 大皇子把人收下了,倒是大皇子妃道,“今年咱们皇家哪有几件喜事,先皇后、悼太子、先贤妃,接二连三的去了,倒是李大人讨喜,给殿下送来这些娇滴滴的人儿,殿下觉着,放在哪个院里好?” 大皇子摆摆手,“别吃那干醋,这不是给我要的,父皇近来心情不大好,可要依我说,父皇就是心软。老二办的那些事,有啥可怀念的,昨儿又去了趟东宫。”悄与妻子说,“这是我给父皇预备的。” 大皇子妃吓一跳,“献给陛下?” “是啊,宫里都是些老人儿,寻些新鲜的来,父皇见了,兴许一开心,也就不惦记老二了。”大皇子一幅很有把握的样子。 既不是大皇子自己留用,大皇子妃心下松快了些,还是叮嘱一句,“殿下不若问一问赵大人,总要挑个父皇欢喜的时候。” “这我晓得。” 大皇子寻来赵时雨商议此事,赵时雨:…… 赵时雨道,“臣非佞臣,焉懂献媚之事?殿下另请高明吧。”甩袖子走了。 大皇子扯他袖子,“看吧,不说就不说呗,这点子小事,也值当翻脸?” 赵时雨再一甩,结果,大皇子扯的牢,硬是没甩开。大皇子拉他坐下,道,“我也是想让父皇开开心。没事儿,你不出主意,我也请你吃饭。”留赵时雨一道用了晚膳,反正不管赵时雨给不给他出主意,大皇子都觉着,自己这是绝好主意的。尤其,他这主意是经过母亲指点的,特意挑的,他父皇喜欢的那种类型,包管朵朵都是解语花。 大皇子这一献美,还当真献对了。 大皇子献了六位美人,其中一位姓赵的姑娘颇得穆元帝眼缘,很快便承了宠,封了七品才人。就安排在赵贵妃宫里住着,说来这赵才人当真有福气,承恩不过数日,年前竟诊出身孕来。穆元帝大喜,厚赐赵才人不说,看大皇子愈发顺眼。然后,穆元帝就把靖南公柳扶风叔叔一家给收拾了。罪名便是目无君上,行谋逆之事。 也就是柳扶风功高,穆元帝未把柳氏一门给端了,可就这样,柳扶风叔叔一支男女尽数赐死,无一幸免,就是柳扶风叔叔的生母,老平国公最宠爱的侧室虞氏,也是一根白绫绞死了事。同时,降平国公府为伯府。就这,还是看在柳扶风的面子上。 正在守孝的靖南公柳扶风不得不代祖父上请罪奏章,言称教子不严,罪过深重。穆元帝冷哼,“岂是教子不严!”结果,兴许是龙威过重,一下子将老平国公给吓死了。真的是吓死,御医过去诊视,说是惊惧而亡。 老平国公一死,穆元帝怒意稍减,只是,柳家又得办一回丧事了。只是,因着穆元帝刚刚问罪,老平国公这丧事,柳家便未大办。只是,柳家这丧事好办,将来是非未免多。平国公府降为伯爵府,柳扶风自己是有靖南公爵的,难不成,将来,长子承伯爵位,次子袭公爵位? 不过,柳扶风现下身子还行,一时也说不到儿子争爵之事上去。 倒是大皇子妃痛骂了一回老平国公,大皇子妃是这样说的,“别人家父母,恨不能给孩子挣下几辈子的家业来?就柳家,靖南公不知倒了哪辈子霉,修来这样的祖父。祸害的家里跟个乱营似的不够,连祖上的爵位也给祸害的减了三等。有这样的糊涂人,靖南公便是立下天大功劳也不够他们败的!”又抱怨丈夫,“说给靖南公说说情的,他一个做侄儿的,也管不到叔叔头上去。” 大皇子长叹,“你以为我没说么。父皇更气头上,再说,这个情面可不好讲。”悄与妻子道,“怕是与先皇后之死有关。” 大皇子妃陡然变色,不敢再多言,悄问丈夫,“那这事儿算了了吧?”闺女还得嫁人呢。 大皇子道,“放心,人也杀了,爵也降了,父皇心里明白着呢,这事儿再不与靖南公相关。说来还是柳家二房心大,只恨不能巴上悼太子,倘悼太子成事,他们也好压靖南公一头,不想惹来大祸。” 大皇子妃长叹,“把乱人收拾了也好,只是女婿运歹,好好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