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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猜先决定,李释执黑先行,落子右上星。 苏岑站着看了一会儿便看出几分端倪来,李释杀伐决断,宁羿则是长考派,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谨慎。 这边下着棋,凉亭外煮起茶来,苏岑觉得闷,便停了观战到一旁接了煮茶小厮的活儿,自己上手煮起茶来。 他一手点茶手艺传自父亲,尤其是运筅学的颇得精髓,只是平日里懒,喝茶随便一泡便了事。今日来了兴致,做了全套,等到煮好,醇香四溢,浮上青沫,茶白戏,水丹青,如诗如画。 给两人送上去,顺便观了一下战局,棋盘上渐成胶着之势,李释步步紧逼,还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正轮到宁老爷子下子,正犹豫着是去左上角加补吃死,还是回头拆李释的大龙,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先把眼前的拿下。刚待落子,只听身旁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咳,愣一愣神,顿时清醒,差点又着了那小子的道,赶紧回来修补自己的大场。 只见李释指尖夹着一枚黑子顿了顿,抬头看了苏岑一眼。 他先前用了左上角一片作饵,本来大势已成,最后坏在这一子上。 宁老爷子心情愉悦,不由也多看了一眼刚刚提醒他的那人,只见人表面上低眉顺目站着,眉目间还是有几分藏不住的狡黠,虽穿着下人衣裳,身形却不见卑恭之态,宛如园子里的秋菊,自带着一股子傲气。 再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不由一惊,“这是你泡的?” 那小厮不卑不亢回道:“是。” 宁羿颇为满意地把人上下打量了一圈,笑着点点头,“茶泡的不错,在这儿候着吧。” 苏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再到紧要关头便出声提点一下,宁羿问他对局势怎么看,苏岑也不拘束,直言以对,还真有几分被他说到了点子上。一盘棋他们老少二人一起对李释,最后这边还真的赢了两个子。 宁老爷子心情大好,冲李释道:“我赢了,再问你要样东西。” 李释伸展了下胳膊,摇头:“不行。” 宁羿蹙眉:“我还没说要什么呢你就不行?” 李释笑道:“我的人,不能给你。” 宁老爷子本来只是看人顺眼随口一说,被李释一激脾气反倒上来了,再看几眼越看越中意,强行道:“什么你的人,进了我府上就是我的人,我拿东西跟你换,那副你拿走,人我留下。” 苏岑微微一愣,他差点都心动了,自己竟有这个身价呢? 见李释还是无动于衷,宁羿越发觉得这是个宝贝,直接对苏岑道:“你不必怕,有我给你撑腰,他不敢为难你。” 苏岑心里一乐,挑眉看了李释一眼,复又低下眉目,看着倒有几分受了委屈的样子:“我听主子安排。” 李释看着苏岑这副故作无辜的样子无奈笑了笑,把人拉进怀里一圈,“我说了,我的人,不能给你。” 苏岑一愣,转瞬从脖子以下就僵了。 当初李释对萧炎说这是他的人,苏岑还尚有几分理解,一个叛臣,也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 但这是当着宁羿,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李释要明目张胆地忤逆太宗皇帝遗诏吗? 宁老爷子也是愣了几分,过了会儿摇摇头叹口气,“你呀,也不怕把你老子气的从皇陵里跳出来。” 李释笑笑,“他驾崩时我都不在身边,怎么知道是不是李巽坑我。” 宁羿又接连叹了两声。 苏岑面上微赧,上前两步,冲宁羿恭敬行了一礼:“学生大理寺正苏岑见过太傅大人。” 宁羿曾任礼部尚书,天下仕子皆出自礼部,虽说等到苏岑应试时人早已卸了任,苏岑还是自称一声学生,有拉近关系之意,也有崇拜敬仰之情。 宁老爷子颇为中意,一下午拉着苏岑又是赏花又是下棋,临走时又生了歹意,想留人住一个晚上,被李释一个眼神拒绝了。 最后只道:“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就来看看我老头子,没几年活头了,遇上个知趣儿的人不容易。” 苏岑心里酸涩,还是应下来,只道等到休沐时一定过来,这才随着李释上了车。 看着马车渐渐驶离了宁府,苏岑也不由生出几分伤感来。宁老爷子现在看着还精神,但毕竟年纪在这儿了,随便一场小病小灾就可能要了性命。他倒真没想到李释跟宁老爷子还有交情,而且看样子交情还不浅,想来李释出身皇家,父子离心兄弟离德的事见了不少,在这里倒像有几分亲情意思,只怕宁老爷子在李释心里地位确实不俗。 那李释今日把他带过来是为了什么?宁老爷子对他的喜欢当真只是出自他本身吗? 偏头看看李释,半张脸浸在暗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藏的太深了,苏岑默默摇摇头,积年累月这人像只蚌经营自己厚厚的壳,早已将一切深藏壳里,凭他这点道行根本看不穿。 索性不不多想,苏岑轻轻靠过去,往人怀里一凑。 “去哪?”李释张手把人揽着。 苏岑本想着跟李释一道回兴庆宫,脑筋一转又换了主意,抬头问:“能不能送我回大理寺?” 李释轻轻一笑,在人肩上拍了拍,“好。” 第62章 请愿 临下马车李释道一会儿让人过来接他,苏岑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下衙时辰,速度快点的话赶在宵禁之前应该能回去,点头应下来。 入了寺苏岑一头扎进后殿里,在摞成山般的折子里东翻西找。他记得那日那个人说过,封一鸣的折子上了三四封,都是类似的内容,若扬州城真像封一鸣所说的那样官商勾结暗无天日,封一鸣有口不能言,那他要说的东西可能就隐藏在这些折子里。 加上他书房压在一摞书底下的那个,苏岑总共找到了四封,掌了灯一个字一个字地拿着琢磨,每封折子都差不多,洋洋洒洒一大篇最后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横着看竖着看都不通,最后把折子一撂,这要真是个猜谜游戏,那他甘拜下风。 可要是连他都看不懂,谁还能看懂? 换句话说,若这是一把锁,只有匹配的钥匙才能打开,那那把钥匙会在谁手里? 苏岑脑中灵光一现,拿起折子欲走,刚出书房门,只听长安城里梆子敲过三声,不曾想都已经这个时辰了。 李释说要让人来接他,这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将信将疑出了大门,果见一顶小轿还在候着。 让人吹着冷风等了大半夜,苏岑心中不落忍,多给了些打赏聊表愧意,这才上了轿往回赶。 cao劳了一日,苏岑随着轿子颠簸昏昏睡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兴庆宫门口了。 刚下了轿小凉风一吹苏岑就清醒了,这个时辰想必李释已经睡了,今夜只怕是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