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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离不开谁而重归于好。 迟焰改变不了顾已的决定,所以只能让自己更理解,更照顾他一些。 只是不确定如果顾已早知道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会给他和迟焰带来十年的分别,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也不在乎那些所谓的亏不亏欠了。 那个时候迟焰对黎君虽然没有半点好的观感,但黎君对迟焰还是不错的,毕竟那个时候的迟焰对于黎君还是一件很完美的作品,任何的叛逆和瑕疵都能因为北城的高考状元而掩盖,见他主动来找自己,很是开心: “你怎么来了?吃饭了没?妈给你做点吃的?” 迟焰没理会这句,直接开门见山:“我有话想对你说。” 很严肃,黎君几乎瞬间就能明白迟焰想要跟自己说的是什么,明白却也没拒绝,毕竟如果能借此来让两个人分手的话,那就更好了。 那天他们谈了什么已经不太重要了,左右不过一个迟焰要黎君放过顾已,公司破产背负的债务为什么要落在顾已的身上,黎君又拿让他们分手为威胁而大吵一架后不欢而散。 最后黎君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留下迟焰一个人在家里,迟焰也并没有多待,没一会儿就摔门走了。 迟焰去找了给顾已开过药的医生,询问顾已这样的状态是否需要调整药量,又去咨询了一个心理医生后才慢慢往出租房的方向走,但走着走着却不想回去了。 回去了也是无聊待着,还不如现在直接过去等顾已结束训练课程一起回家。 顾已上课的地方对面有个咖啡馆,迟焰就在那里坐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顾已一般下课的时间是7点钟,有时候晚上还要加训,但最近因为教舞蹈的老师出差不在,所以一般都能按时下课。 但这一天迟焰一直等到7点15分,顾已都没有从那栋楼里走出来,他正准备离开咖啡馆去看看的时候,顾已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迟焰,我没办法和你一起吃饭了。】 迟焰已经透过玻璃窗看到了顾已走了出来,回了句:【怎么了?】 【晚上有个饭局,不能不去。】 饭局这回事在顾已这里已经不算新鲜了,他已经算是半个圈里人,虽然还没有什么作品,但经纪公司也会向制片方或者节目组推荐他们,所以偶尔会和资方吃个饭,去的还有同公司的当红艺人,他们多数都只是个陪衬,没什么重要的,可经纪公司要求,他们也不能不去。 签了合同,就要遵守公司的安排,这是最起码的。 迟焰虽然知道只是正常应酬,但还是不喜欢,只是再不喜欢也不能改变什么,也不会让顾已知道自己为此有情绪,所以回复的也很正常: 【好,那你结束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迟焰看着顾已上了路边停靠的一辆车离开了,迟焰应该要回去等的,谁知道饭局结束后几点了,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不太放心,想跟着。 直到事情发生之前,迟焰都以为自己的这种担心只是单纯的因为昨天晚上顾已的状态让自己放心不下,可当他打车跟在顾已后面,到达他所在的饭店,又在对面的便利店里蹲守几个小时看到顾已被昏迷不醒的带上一辆车的时候,迟焰才明白自己的不安究竟来自于哪里。 迟焰没疯过,但这一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是失控的。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横穿的马路,不记得是如何拦上的车,也不记得对司机说了什么,他的记忆出现短暂的空白,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念头:顾已不能出事。 只要顾已没事,他愿意拿所有来换。 迟焰不懂娱乐圈那些肮脏下流的手段,可再不懂却也听过不少,他不知道这人要带顾已去做什么,但是迟焰却不能让顾已冒一丁点儿的险。 进去那栋别墅之前,迟焰给黎君打了个电话,冷静的告诉她地址,说了事情原委,最后在黎君淡定的声线中提醒她: “顾已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谁也别想活着。”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甚至都没有威胁的意味,但听到的人都会觉得危险。 迟焰永远也忘不了当自己在别墅里找了一圈也找不到顾已的身影,最后在地下室里看到顾已昏迷不醒被捆绑在床上的时候,自己是个怎么样的心情。 不过好在衣衫完整,好在自己来的及时。 除了顾已,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人正在床尾摆弄着正对着顾已的摄像机,一人正惬意的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对于迟焰的突然出现,他们觉得被冒犯的同时也被激怒。 老实说,迟焰已经忘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那个过程他是完全没有记忆的,他只记得在那两个人冲上来的时候自己也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等红酒瓶猛的砸在他的脑袋上,眼角有鲜血流下来的时候,迟焰才有了感觉,他身下躺着那个人,已经昏迷不醒了,下身流了很多血,而迟焰的手中握着一把水果刀。 刀是从哪里拿的,迟焰没有印象。 拿酒砸迟焰的那个人,在看到迟焰看着他的目光时,瞬间倒退了一步,那惊恐的目光证明了此时的迟焰究竟有多么可怕,他甚至以为自己会死,但他运气不错,在迟焰迈步朝他走来的时候,房间里有人闯了进来,他看到了黎君。 迟焰也看到了黎君,看到黎君只是对床上躺着的顾已匆匆一瞥,看到她在看到自己手中那把水果刀的时候微微蹙了眉,但却什么都没有说的直接奔向了房间里的录像机。 她要把证据抓在自己手里。 迟焰无所谓,也不在乎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突然疲惫至极,扔下水果刀浑身是血的走向顾已。 小心翼翼的解开顾已手腕和脚腕上的绳索,又在顾已的身边蹲下身,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想去触碰一下顾已的时候才发现手上全是血,他突然觉得好脏,好恶心,于是抓着床单擦了又擦,等到床单都染红了,他的手才好不容易干净了一点,他才敢颤颤巍巍的去碰触干干净净的顾已。 “已哥……”迟焰颤抖着声音叫他。 顾已没有回应,他被下了药,剂量很大,不可能醒的过来。 “已哥……”迟焰摸了摸他的脸,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他只是把顾已的手握在了手心,直到这个时候迟焰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究竟有多凉,但也是在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清醒。 迟焰静静的看了顾已一会儿,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的给他穿上,又轻轻的将他放回床铺,让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 挺好的,迟焰想。 他的已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似乎也不错。 这一次,应该不会再梦游了吧? “迟焰!”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