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被敌国君主关押后宫的日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为什么栾云晔对我丝毫不怀疑,他连我身份都不查,就要和我成亲,这比他故意设计我更不可思议。”

    “除非,他根本就对我的身份来历一清二楚。”

    “他不怀疑你是因为你是我介绍入宫的,现在他心急就想着成亲,也许过两日就会查你的家室来历,你别胡思乱想了。”白易潇道,“你先稳住,我这几天为了筹办婚仪忙的要死,等我过两日空下来了,马上去给你假造户籍,就能万无一失……”

    殿门轻轻响了一声,白易潇连忙站直退到一边。

    林渐抬起头,只见栾云晔亲自端了一碗汤药回来。

    高公公上前命送早餐进来的宫人将吃食都摆在床前小案上,然后也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

    栾云晔在床前坐下,将一勺汤药喂给林渐。

    之前没人认识也就罢了,现在白易潇就在旁边看着,自己被栾云晔喂药的样子被他看去,以后他又多了可以取笑自己的谈资。

    林渐抬起眸子看了看栾云晔,轻声道:“陛下,能不能让我自己来……”

    栾云晔不置可否,冷冷道:“白易潇。”

    白易潇应声道:“臣在。”

    栾云晔道:“朕方才好像落了东西在太医局,你去看看。”

    白易潇应了声“是”,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林渐看白易潇出了门,知道自己拒绝不了栾云晔,乖乖地低下头把药喝了,然后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去捧起装着早点的盘子,吃了一小口早上的点心。

    栾云晔抬手将林渐脸侧的碎发轻轻拢到耳后,等他吃一口点心,又给他喂了一勺药。

    林渐一边吃药一边想,着凉了就得喝两碗药了,这句话好像白易潇早就说过,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放在心上,也不至于今日得惨兮兮喝两碗药。

    林渐在栾云晔的伺候下乖乖地把药喝了,倒是不觉得很难受,只是有些没力气。

    栾云晔监督着林渐把药喝完,看着他吃了早餐,手背贴上林渐的额头,温声问道:“觉得难受吗?”

    林渐摇摇头。

    栾云晔盯着林渐看了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若是身子撑不住,将婚礼延后几日吧。”

    林渐抬起眸子,看着栾云晔道:“陛下定的日子,不可随意更改。我撑得住,咳……”

    “礼仪繁琐,怕是会累坏了你。”栾云晔考虑了一下,道,“那就省去一些步骤,让你早些歇着。”

    “谢陛下。”

    “高业忠。”栾云晔道,“传旨给白易潇,将婚礼步骤省去一半,限一个时辰之内全部办妥。”

    林渐在心里默默同情了一遍白易潇,这么大一场婚礼,一个时辰之内砍掉一半步骤,还得全部办妥,能办好也真是个人才了。

    .

    太医局

    白易潇情知栾云晔是为了顾及林渐故意支开的自己,哪里会有什么东西落在太医局,还是往太医局跑了一趟。

    张太医正在忙着亲自抓药,见白易潇前来,放下手中的秤杆,笑道:“侯爷百忙之中,有空来太医局走走?”

    “随便看看。”白易潇背着手,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四周柜子里的药材,一边看一边问道,“皇后的病,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皇后今日虽然只是着凉。”张太医道,“但他现在的身子太弱,一点小病都能致命,老臣只是嘱咐了陛下几句。”

    “不止这个吧?”白易潇回头道,“有什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你是不是还看出了别的什么?”

    “既然侯爷问了,侯爷是陛下的心腹之臣,老臣也不妨对侯爷直说。”张太医答道,“老臣在宫中行医这么多年,能感觉出来,皇后出身一定不是无名之族,不是生在帝王之家,也应当是一国的皇亲贵胄,有些东西是掩盖不住也装不出来的。”

    “老臣只是劝陛下多多留意,最好查一查娘娘的身份。”

    “你这想的也太多了。”白易潇笑道,“帝王之家,皇亲贵胄,陛下能不认识?”

    “侯爷,皇后自然不能是商国之人。”张太医道,“根据老臣的判断,皇后应当是生在梁国,但有一点异族的血统。不过他体内这一半异族之血,既不像西羌也不像北狄,老臣倒是从未见过,有些离奇。”

    “不愧是张太医,连异族血统也能诊出来?”白易潇问道,“那你如何觉得他生在帝王之家,或是皇亲贵胄?”

    “侯爷,且不说皇后的底子,就不是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相处这些时日,看他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就非经年累月的雕琢浸润不可,又不是人能刻意为之的。”张太医蹙眉道,“老臣敢肯定,若不是钟鸣鼎食之族,绝对养不出来这样的人。”

    “皇后娘娘看起来虽不是险恶之人,陛下又宠爱有加,但若真与梁国的皇室有什么牵连,恐怕臣也不能隐瞒……”

    白易潇道:“这么说,你怀疑他是梁国的皇族?”

    “陛下公私分明,不计与梁国皇族之仇,为天下百姓与梁国议和,是天下百姓之福。但是陛下与梁国皇族之仇,莫说是陛下自己,臣至今也不能忘怀。”

    张太医看着白易潇,叹了口气,道,“侯爷是没有亲眼见过,那时候陛下还是十几岁的孩子,被梁国送过来时,浑身没有一块好皮,连骨头都断了不知多少处,看着都令人心惊。”

    “太医局其他人都说不能活了。陛下是拼着复仇血恨的信念活下来,但冷暖交替的天气,都如虫蚁啃噬,浑身骨裂一般,除了老臣,其他人是都不知道的。”

    “若说对梁国皇族那些牲畜不如之人的仇恨,老臣与陛下一样,都是刻骨铭心。眼下虽与梁国议和,但与梁国的皇族,定然不共戴天!”

    “虽说如此,”白易潇道,“梁国的皇室也不全是为非作歹之人,也不可一概而论吧?”

    张太医反问道:“侯爷觉得,是梁国那位扫荡天下的杀神先帝不是为非作歹之人,还是梁国当年那群害陛下至此的皇子,不是为非作歹之人?”

    “既然你现在怀疑皇后是梁国的皇族。”白易潇问道,“那你觉得皇后也是当年为非作歹之人?”

    “如果是皇亲公侯之家,那皇后的确有不知情的可能。”张太医道,“但若是生长在梁国宫中之人,说清白无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