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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的饱胀感让北木雪绷紧身体,发现了北木雪的不适宜,但并没有忍痛的表现,知道北木雪只是不习惯后,墨周箫雨没有停下,美丽的凤目中明灭着诡异的亮光,眼里的黑暗深处,涌动着什么危险的东西,似乎要破牢而出。 墨周箫雨一反刚才的温柔,他掐着北木雪的手臂,钉在地上,很快在不见光的苍白的肌肤上面留下紫红色的指印,然后,手上的力量依然不减,霸道得不容人反抗。 他在以自己偏执的方式,用行动无声地告诉北木雪——你必须习惯!习惯我的霸道,习惯我的任性妄为,习惯我的乖戾善变……习惯我。这就是我,自私的、阴暗的、偏执的我。我不会给你慢慢适应的机会,在我选择你的那一刻,你就注定承受我的一切!不论你愿意与否! 墨周箫雨并不知道他此刻双目通红,表情疯狂得几乎狰狞,仿佛一头真正狂暴地凶兽。 北木雪很快发现墨周箫雨的异样,他不能肯定自己知道墨周箫雨在不安着什么,但他能肯定这段时间,墨周箫雨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本性。北木雪对墨周箫雨知之甚深,他知道他爱的是个冷血、残忍、自私、嗜杀成性的杀手,他也知道,那个杀手同时在感情上单纯如白纸,偏执如魔鬼。 所以,当他们在一起后,哪怕他今后会有一丝后悔,或者有半点厌旧的情绪,得到的将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的,或许被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然则,北木雪知己甚深,在没有遇到墨周箫雨之前,他以为自己会守着梦里的他度过余生。 坚韧的目光渐渐被情动染上一层朦胧,北木雪抱紧身上的人,沙哑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像在说着情话一般,一遍又一遍,惹得墨周箫雨发狂,不知疲倦地索要。 微风拂过,吹灭了即将燃尽的烛火,如幻梦的月光倾洒进屋子里,渲染着暧昧的色彩。 两具□□的身体紧密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撞击,欢吟,爱抚…… 树梢随着吹过的风“簌簌”作响,风声渐小,依稀夹杂模糊的声音,似痛苦又似欢愉地哽咽地喊着“血沙”…… 长夜漫漫,不安分的因子总喜欢在黑暗中滋长—— “你说失败了?!” 隐藏在黑暗中说话的人,似乎在濒临爆发的边沿。 黑暗中的另一个声音传出来,空空荡荡,有些鬼气,空气中似乎漂荡着阴邪的腐臭:“有北木雪在……你以为……是那么好得手的么!” 回答的声音明显忍着火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保证过!” “我是答应了你帮你解决掉他,但这得慢慢来……” “慢慢来慢慢来!再慢我就没命了!我警告你,我出了事,你什么都得不到!” “放心吧……”那古怪的声音似乎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做……” “最好如此!” “那么……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哼!” 黑暗里闪过一道亮光,一块上品蓝金色的晶石被一只裹得不留一丝缝隙的手掌接住…… “你最好动作快些!” “这是……自然……的……” 第20章 情后 墨周箫雨抱着北木雪沉睡过去时,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狠了点。毕竟是第一次,这对承受方来说就有得够呛,于是墨周箫雨心中默默决定下次一定要克制一点,至少不能这么粗暴了。 然而…… 旭日,天际仅呈现小半的鱼肚白时候,墨周箫雨发现怀里少了本该在的人,这下哪里还能睡得着? 墨周箫雨翻身坐起,眸子里前一刻还蒙着一层迷蒙的睡意,下一刻便闪过一道锐利的寒芒。柔软的锦被缓缓滑落,露出隐藏在底下的不满暧昧痕迹的身体,苍白的皮肤与青紫的吻痕形成鲜明的对比,细软的长发散乱着,隐隐流露出诱惑之色。 摸了摸旁边还些凹陷的痕迹之处,上面还有没来得及散去的温度,墨周箫雨随意将头发往身后捋了捋,左右打量后,并未寻到北木雪的踪影,脸色正要变时,眼角一扫,发现之前被他砸坏的墙壁前新添了一个柜子,将洞堵上了,那些画卷整整齐齐地放在上面,也不知道北木雪是如何在不惊醒墨周箫雨之下做到的。 纯黑色的凤眸中闪了闪光点,墨周箫雨收回视线,像被惊扰了般猛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来一只若隐若现的耳尖,红彤彤的,可爱极了。 在被窝里磨磨蹭蹭了不知多久,墨周箫雨再去爬起来的时候面无异色,似乎很是正常的感觉,除了穿衣服穿错了两次,洗漱的时候将清洗口腔的药液吞了一次,眼神不再四处游离,出门的速度快的有点狼狈以外,似乎都挺正常的。 快速将房门关上,墨周箫雨自欺欺人地想,他才不是因为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虚,更不是被木头看到哭了害羞! 玄无默默看着王卿面对着门口“罚站”,直到他都人不知想提醒了,墨周箫雨总算开口了:“玄无,王爷在哪儿?” 今早被王爷留下伺候王卿的时候,玄无还有些疑惑,王爷不让王府里这么多上等奴仆伺候王卿,却让他这么一介武夫来伺候王卿,他哪里伺候得好啊?本来还心有忐忑,但真的伺候王卿的时候,玄无才发现,王卿和寻常的富家公子太不一样,他似乎习惯了他人的伺候,但做什么事又都亲力亲为。 对了,还有喜欢发呆。 “回公子,王爷这时候应该在武场练武。” 听到玄无的回答后,墨周箫雨的表情……有点奇怪…… 不敢探究王卿的意思,受墨周箫雨的示意后,玄无主动在前面带路。 王爷离开前吩咐过,对待王卿须比任何人都要用心,他不在的时候,王卿就是王府里做决策的主子,就算他在,王卿要做什么都必须处理妥当。 虽然北木雪的原话不是这样,这句“王卿”也并不是北木雪说的,但在玄无谨慎地翻译过来之后,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在玄无的带领之下,他们也绕了好几番才到武场,墨周箫雨腹诽,还挺大,难怪昨晚转了这么久,他也没把这地儿逛完。 “你先回去吧。”已经看到北木雪在武场上的身影后,墨周箫雨对玄无吩咐。他实在不习惯有人寸步不离地跟在身边,这令他很不自在。 玄无:“是。” 武场上还有其他三个人,场下还站着一个,应该是在旁观,四人都带着样式不同的黑色面具,看不出来都是什么图案。 其中有一个人,墨周箫雨凭借他的身形和气息,估计那人就是曾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冠禾,另外三人应该是不认识的,但看服饰和他们腰间的腰牌,应该也是暗月卫之一。 墨周箫雨往武场里面走,视线紧紧注视在北木雪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