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高辣小说 - 禽兽不如的穿越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觅主顾。

    等遇到主顾,他们就坐下来,忙碌地干活儿,其他人就围观他们飞针走线,剪皮子,钉鞋底,像一群好奇的小孩子。

    这种场面罗怡却没有见到。

    在长时间地吃淡而无味的食物后,她欣喜若狂地吞下了整整一锅按她的严格命令炖煮的肥美秋蟹,又来了一打牡蛎,然后理所当然地躺下了。

    乐极生悲。

    魔鬼坚决拒绝了教士替她放血的提议。

    她……她才不要杀猪的给她放血!

    魔鬼在床上躺了一星期,看到这个异界来客因为贪吃而被软弱的**所束缚,让教士大为高兴。

    罗怡因此错过了自己领地最热闹的买卖时间,但是她还来得及参加随后的图尔内斯特大集市。

    49 集市

    图尔内斯特大集市远不能和中世纪赫赫有名的香槟集市相媲美,这个集市每年只有一次,一共只有七天,交易品也主要是农产品,然而对方圆几百里的人们来说,这仍然是首屈一指的盛会。

    头两天,商人们在街道上架设货摊,然后是批发交易,最后两天才是杂货交易。

    批发交易的大宗是羊毛、油脂、酒、蜂蜜、木材、粮食、咸鱼、矿产……还有奴隶。

    最后一项让罗怡震惊了。

    “不是说城市的空气使人zì yóu吗?”

    “您说zì yóu的城市?那必须经过领主的许可。”谢普回答,“用额外的税款交换不为领主服劳役。”

    听上去有点像王安石搞的免役法,区别是一个是zhèng fǔ为了多得税款而施行,一个是商人们为了摆脱劳役专心做买卖而主动缴纳的额外税款。但是城市是否取得自治权利也是要领主同意的,有些贪婪的领主先是同意,然后又反悔了,这之间和其他历史的进步

    一样,充斥着许多血腥的斗争和肮脏的交易。

    图尔内斯特并不属于zì yóu城市,它的城墙后面居住的有zì yóu民也有奴隶。

    甚至交易买卖也不是zì yóu的。

    比如羊毛,规定要全部卖给圣奥美尔来的商人,不得卖给别国来的商人,因为他们从国王和主教那里用巨款购买了羊毛专卖证书,所有的羊毛,除了自用以外的都要卖给他们。

    圣奥美尔商人在城里有一个所谓的“据点”,他们称之为商馆,罗怡以为叫租界更合适,里面有他们的小教堂、宿舍和堆放货物的货栈,外面筑有高墙,这道高墙不是无缘无故建造起来的,因为他们倚仗财势,横行霸道,在城里名声很坏。

    咸鱼则由汉弗莱来的商人垄断,除了他们,任何人也不许在图尔内斯特集市上批发出卖咸鱼。

    买和卖,都不是zì yóu的,而是受到了领主的专买和专卖证书的限制,是一种被权力垄断的行为。

    除了买卖成交的时候缴纳的交易税以外,买卖双方为了取得交易的权力,还要预先付给主教一笔税款。

    主教的士兵和仆役在集市上巡逻,这不光是为了维持秩序,也是为了查看有没有违反法令,私自买卖没有向主教缴纳过许可证书费的商品。

    这一点让罗怡皱眉。

    她可以想象,这种制度会在将来给她造成多么大的限制和损失。

    如果她发明了什么东西,而主教规定只有他的商人才能购买,那会怎样?

    如果对方不乘机压价,也就不会有这种专买专卖的制度了。

    特别是在她发现大宗交易的内容里还包括蓝草。

    交易蓝草的人中她看到了老弗兰克,询问后得知,他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同族的一个富翁做事,收买大量的蓝草和奴隶,预备卖到南方的异教徒国家去,然后从那里进口染布用的靛蓝、明矾和其他染料,这是一个大宗的买卖。

    大宗的买卖……

    罗怡接下来的逛街就心不在焉了。

    但是后面还是发生了一件可以上报纸——如果这时候有报纸的话——的事情,成功地吸引了罗怡的眼球。

    一个面包师被来交易的外国商人指控在卖给他们的面包里掺杂白垩(一般用来制造粉笔)他被主教的士兵抓走了。沮丧的面包师被捆着双手,由粗暴的士兵推着走,后面跟着吃了一肚子粉笔的怒气冲冲的原告。

    看来,纯天然无污染的食品……不代表不会作假……

    罗怡还不知道,在文艺复兴时期,还有黑心商人往醋里掺杂稀释过的硫酸——在硫酸被成功制造以后。当然,他们南方和东方的同行也没有特别清白,泥捏的烤鸭,纸糊的靴子,冒充牛rou羊rou的驴rou和马rou,记载不绝。

    50 祈祷

    集市期间,男爵夫人的荷包狠狠地出了几次血,她为她亲爱的亡夫顺利升上天国做了几台赎罪的祭礼并捐献给教堂一些财物。

    虽然罗怡不知道已故男爵是圆是扁,但是老实说,期望他升天的心情一点都不比真的男爵夫人差,她可不希望男爵重返人间。

    除此以外,她又献给新任的女修道院长一个镶嵌石榴石和白水晶的乌银十字架,一串南方国度进口来的红珊瑚念珠,两块上等的用来做圣衣的呢绒,一块象牙白,一块真红。

    “不是黑sè和白sè么?”挑选布料的时候,她又一次惊讶了。

    “这个修会的衣服是红sè和白sè。”教士规规矩矩地回答,其实男爵夫人的问题纯属多余,做圣衣的布料要是出现在院长的俗家亲戚身上,那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啊——再说,即使教会里信仰最坚定的人士,也承认在神圣的修会里,不乏修女穿得花

    枝招展,某些作孽的贵族子弟将女修道院当成寻欢作乐的所在,也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

    乌尔里希公爵,仗着他是国王的岳父,曾经把一个女修道院长叫到他的住处,留了他想让她留的那么长时间,才把人放走。这件事引得舆论哗然,最后却不了了之,因为乌尔里希公爵不但是国王的岳父,并且还是一个极有权势的大贵族。

    其实,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国人。

    公爵是一个皈依的北方人首领,他在率军抢掠了纽卡斯尔王国以后,贪图这里的舒适,便向国王讨要了一块土地居住下来,成为纽卡斯尔王国的大贵族。

    当然,这件事他是不会告诉男爵夫人的。

    这也太丢教会的脸了。

    至于国王的脸他倒没想过,因为这种事情各国都有发生过,发生得多了,大家也就不当什么事了,再说,智慧的所罗门王还割地呢,割地,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看到男爵夫人还是满脸好奇,谢普赶紧提醒她,要节省体力预备做祭礼,别问东问西了。

    这提醒是十分必要的,虽然私下里做过不止一次的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