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胸前。

    声音有些暗哑:

    “你要喜欢,我许你喜欢,你要终生,我也许你终生。

    只是,你莫要再这样执着于我了。”

    嘶哑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她不肯抬起头来。

    “你这样喜欢我,我自然是开心。

    可你却不知,这样的偏执,只会害了你。

    我说万一……万一,万一有一日你因为这份偏执,因我而死,你让我如何活?”

    清明的月,风起树摇,枝叶碰撞,哗哗作响。

    魏央听得分明,

    她道:

    “我绝不能承受,第二次失去你。”

    莺莺细声,随风消逝在黑暗的夜里。

    魏央手足无措地被她抱着,却忍不住勾唇,

    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

    张开怀抱,微微用力,将她拢在怀里。

    心跳异常。

    吻了吻她的发丝,话中难掩笑意。

    “你的话,让我觉得你十分在意我。”

    白问月抬起头来,泪眼迷离,幽幽地望着他。

    她一字一句地答:

    “我很在意你,

    也只在意你。

    旁的都不重要。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你好好活着,

    更重要。”

    她将话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

    这一世,再无任何比魏央更重要。

    她欠他,实在太多。

    魏央的笑意更甚,嘴角轻扬起,眉眼中皆是柔情。

    望着她一副愁苦的模样楚楚动人,殷红的朱唇,垂涎欲滴。

    俯身轻吻,蜻蜓点水,触到既离。

    他笑道: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

    为你而活。”

    白问月眸目清明,欲生笑意,却又听他道:

    “前提是,你也活着。”

    搂住她的手又紧了紧,身子前移了少许,

    两人四目相对,鼻息近在咫尺。

    “我不知你知晓些什么,

    也不知往后会发生写什么,

    那些都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

    只要你能好好地活着,我便也好好地活着。

    任何人也动不得我们半分。”

    他的话意很明了。

    尽管一无所知,却也能通过谢欢的行为和她的筹谋,察觉到似有巨变将至。

    让他安然地活着之前,要以她一切安好为前提。

    白问月听得清楚,也习惯了魏央的聪智。

    至轻声‘嗯’了一句,

    算是应了下来。

    马车行了许久,终于来到贺府门前。

    两个紧抱在一起,丝毫未有松离的意思。

    似是觉得有些不真实,魏央再一次确定性问了一句:

    “你会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对吗?”

    朗月醒目,光照夺人。

    她望着魏央的眼睛,重声承诺:

    “永远。

    此生此世,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似是觉得有异,她又推翻前言:“不,没有死别。”

    声音穿透皓空,直逼明月:

    “若死共死,若生无离。”

    魏央心底沉下了一颗大石,尚还来不及感动与回应。

    只听宋书朗声陈道:

    “将军,贺府到了。”

    ☆、拜访贺府

    夜深人静, 月明星稀。车马缓行,一路行至贺府。

    宋书拉停下马,清了清嗓子, 沉声禀了一句:

    “将军, 贺府到了。”

    不肖半刻。

    帘帐掀起, 夫人与将军依次弯身而出。宋书似是觉得自己生出错觉;一向冷面寡言的将军,好方才像不着痕迹地撇了自己一眼。

    满身杀气不胫而走。

    丝毫未曾掩饰。

    沉沉地低着头, 不敢轻言。宋书心中不免生疑揣测。

    莫非叫的不是时候?

    咚咚。

    朱漆红木, 古黄铜锁。锁环与木门相碰,发出低沉有力的撞击声。

    贺府自贺同章落狱与林双玉离家后,阖府上下一百多人久无上主;内里内外俨然只一个贺氏当家做主。

    她大字不识,愚昧无知,遇事除却慌乱与嚎啕,别无他用。

    好在, 还有一个秉节持重的李叔。

    李叔曾在丞相府侍奉多年,又随贺同章东奔西走多年, 从西平到永安、再从永安至昌东十二城、最后又从廊平迁回西平, 这其中兜转几十年, 他早就练就了一身临危不乱, 通权达变的能力。

    当宋书敲响贺府的大门后, 不过片刻李叔便赶来迎人。

    朱门开出一条缝隙, 李叔尚未问话,只见宋书拿出令牌,低声自报来处:

    “镇国将军府。”

    闻言。

    红门大敞, 将三人迎了进来。李叔忙弯身见礼,言语恭敬道:

    “见过将军。”

    宋书收起令牌,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眼府下,见四处无人,格外冷清。

    他表明此行来意:“深夜拜访实属突然,还请管家将你们家老妇人请出来,我家主子有事相商。”

    宋书情礼兼到,天牢走水的事情相信此时整个西平皆已人尽皆知;李叔虽不清楚他们目的几何,但眼下的贺府正是计无所出,穷途末路之时。

    人人唯恐避而不及。

    将军亲临,又称要事相商,无需再多过问,自然明白,

    否极泰来。

    李叔将人带至前厅,又吩咐下人煮了两壶上好的碧螺春,事关少爷的生死,他施礼称退,亲自前往旁院去请了贺秀婉。

    戌时三刻,平常人家这个时辰用罢了膳,公务若不繁重,此时便已褪衣梳洗,下榻而眠了。

    贺氏一名妇人,渐渐上了年纪,白日里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到了晚间更是早寝休安。

    白问月来拜访的这一时,她早已酣然入梦,幽会周公去了。

    大约等有一炷香的时间,贺秀婉绾发更衣,步伐紧凑地迟迟现身。见魏央与白问月一左一右,坐于厅中上座,正不紧不慢地品茶,她微微一愣。

    随即提裙跪礼。

    “参见将军。”

    饶是再无知的妇人,也知晓这一府的上座,一般的贵人登门,是轻易坐不得的。

    她不清楚朝中如何暗潮汹涌,针对相对;却知晓这镇国将军府,来头不容小觑。

    白问月放下手中的杯子,沉静出声:“夫人不必多礼,请起。”

    她微微行了一个眼色,宋书无声了然,自走上前去,将贺氏扶了起来。

    厅内忽地噤声,空气莫名冷峻了起来。

    这贺秀婉战战兢兢地落了偏座后便一直紧低着头,似是怕于见人,不敢出声。

    白问月扯了扯嘴角,欲言又止。

    “比起儿子,夫人似乎更担心自己失了规矩?”

    魏央漫不经心地讥讽出口,打破了厅内弥漫的寂静。

    忽‘醒’过神来,贺氏一改前态,怯怯地抬头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