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地,委身来到了孙家。

    未曾想这一家人个个皆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这十多年里她受尽折磨,如今终于有了能脱离苦海的机会。

    她是死也不会轻易撒手的。

    话听了一半,知晓唐叔欲带着这位小姐先离而去,她心中恐慌,连忙出声辩解。

    害惨了他们。

    廊平本是富庶之地,物阜民安;可偏偏一个泗水,因来往不便而贫瘠无烟。

    他们本不是廊平本地人,对泗水知之甚少,打探消息时也仅得知这孙氏一家爱财如命,是有名的斗筲之人。

    却不知,是何样的胆大妄为。

    杀人埋尸,软禁灭口。

    室内寂静,一片沉冷;续了一杯凉茶。

    林双玉坐在凳子上,不自觉缩了缩身子。

    八年过去了,再回忆起来,依旧似是昨日噩梦。

    她喃声道:“我本不该去的。”

    “泗水那样的名声,我便是去,也该带两个得力的家仆。

    是我被欢喜冲昏了头脑,太过心急。

    这样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如何也想不到,竟会让人搭上性命。”

    毫无征兆的危机,防无可防,最为致命。

    因着贺氏的一番话,林双玉与唐叔最终没能全身而退。

    孙家将三人关了起来,之后又恐贺家人找上门来,终日忐忑不安。

    林双玉的回忆是在孙关将自己软禁之后而终止的。

    她模糊记得,孙关欲对她不轨,她宁死不从,推搡争执间,头部不小心撞到了墙角,之后便直接不省人事了。

    至于是怎么逃出来呢,唐叔又是如何死的,她全然不知。

    唯一隐约能确定的,是她被孙关玷污了清白。

    凉茶成了空杯,白问月轻声长叹。

    林双玉会这样与她推心置腹,倒出所有;是她未曾料到了。

    她自清醒后,许是一个人藏的太久了,压得无法喘息。

    “我求死,不是因为我将贞洁看得重。”她忽然又出声,直直地望着白问月的眼睛,说道:

    “是我太爱他。”

    “换做是你,你还能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吗?”

    “为何不能?”

    白问月反问出声:“你本无错,世间也未曾对你公平。”

    “为何要死的你,而不是别人呢?”

    问完这番话,她微微一愣。

    这才迟迟明白过来其中的深意。

    林双玉与她所说的,并无差别。

    她也的确做到了未让旁人继续心安理得的活。

    不惜远赴千里赶到了廊平,也要杀了孙关一家。

    这正是她的答案。

    林双玉神色柔情地望着白问月,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她的八姑姑。

    林家的女儿,该是这副毫不示弱的模样。

    “你说的的确对。

    我死是无可厚非,可那些人,同样也逃不掉。”

    她面露坚毅,不似方才的温婉,沉冷出声:

    “无论何时,我谨记我是丞相府的小姐,礼义廉耻视为最重,万不能辱了林府的名声。

    也绝不做有损林家人威名之事。”

    “可同样的,我也是将臣之后,

    我父亲便是一时谋逆被斩,那也曾是杀伐果断的大将军。”

    “兔子急了方会咬人,我又如何能任由他们欺辱,然后继续苟活于世?”

    林双玉面目狠厉,笑的冷毅,口中的愤恨如刀似剑。

    岁月虽无情,却也使人成长。

    弹指一瞬,八年悄然而逝,不知是说她变了,还是从未变过。

    “所以,你把孙关一家皆都毒死了。”白问月与她轻声叙述总结。

    又问:“不怕吗?”

    “怕什么?”林双玉淡淡地望着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若失败了,也不过是个死,我也并非未死过,为何要怕?”

    说的倒也有理。

    她不屑道:“一包砒。霜投在了井里,他们便全死了。

    这样的简单,几乎让我以为是个梦境。”

    “是不是很可笑?”

    已无茶可续,白问月捏着杯子,心绪波澜无惊,似是慢慢找到了她心中的结。

    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林双玉思索了片刻,不以为意:

    “那孙氏死前,我去看了她一眼,她果然认出了我,瞳孔瞪的很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那个屋子里,是她的儿子与孙子,是她孙家的香火。

    她如何能想到,过去了八年之久,我还能再回去呢?”

    “我自己也未想到过。”

    “既然孙关一家都已经死了,那你执念的究竟是何处。”她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微微一怔。

    林双玉神色暗淡了下来,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懂。”

    “你没有同我这样爱过一个人。”

    “我再无任何颜面与资格,与他站在一处了。”

    这一刻。

    白问月忽然想起母亲的话。

    这些自古以来的圣训名言,不仅是男人用来束缚女人;

    它的可怕之处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女人自己便会主动背负起枷锁,将自己束缚起来。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这样一个主动背起枷锁的人。

    她没有经过这样的事,自然也无法感同身受,更无处得知,如若有一天她遇到这样的事,会如何做。

    可她却能感受到,林双玉,正是母亲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五月初始,听闻清若寺的桃花开了,魏央说过些日子要带她去看一看。

    她想着许久未见慧一师父了,也该去拜拜。

    或许,贺同章也该带着林双玉去赏一赏。

    两人经历了这样多的千难万险,也该去看一看这世间的良辰骏马。

    如果她是因贞洁二字不愿苟活,她尚还有劝解之言。

    可她不愿玷污自己与贺同章的爱情,她该如何说呢。

    话说到了死出,屋内又重新陷入了静寂。

    叩叩。

    敲门声忽起,还未答话,便见魏央提着一壶新煮的茶推门而进。

    盛光打在身上,面孔有些模糊,只听他冷峻沉声,喊了一句:

    “贺夫人。”

    ☆、似有内情

    风和日丽, 碧空如洗。

    墨书依照宋书的吩咐,将贺夫人带去了临南院。

    夫人来时,他简单回了两句话, 白问月默默地听着, 然后摒退了左右, 让他与从香留在门外。

    严禁任何人上前打扰。

    他无声颔首。

    夫人前脚刚进去,宋书后脚又返身回来, 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王爷有找。

    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 与从香招呼了一声:“我先过去一趟。”

    然后便走了。

    穿过两个回廊,行过一个木桥,来到将军府里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