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要接她手中的东西,不曾想,白问月微微侧身,躲过了他伸来的手。

    还在生气?

    她抱着画轴,身形坚决,走得极快。

    宋书瞧见这幕,惶恐低头,佯装未见;魏央轻撇了他一眼:

    “提着灯不走前面,在等什么?”

    宋书也不敢多做反驳,只一路疾步,连忙去追白问月的步子。

    时运不济,时运不济。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清风如许,树影婆娑。

    守牢的狱卒还恭敬地等在外面,见到魏央与白问月现身,忙跪身行礼。

    白问月径直离去;魏央行至出处,忽然停步,他面色凝重,冷峻出声:

    “给贺大人换间牢房。”

    “不要苛待。”

    言罢,不等应声,快步流星走了出去,头转也未转。

    几名狱卒跪在地上,面面相觑,猜不透这其中的深意。

    “什么意思?”

    跪在前排的狱卒起身,斥了一句:“还能什么意思?”

    “贺大人不用死了呗!”

    尽管满腹狐疑,却无人敢出声质疑。

    将军都亲自发话了,还有什么人是救不了的?

    踏着月色,车马缓缓回行,宋书默声驱车,不敢多言。

    气氛有些僵硬。

    以往,都是魏央一上车便闭目养神,白问月静静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今日却反了过来。

    白问月自上车后,一直双目紧闭,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听贺同章说了那样多,她竟然一句话也不想说。

    魏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肤细凝脂,朱唇如丹。

    有些忍俊不禁,忽然想要吻上去同她撕咬一番。

    问她如何才能消气?

    他这样想了,

    便也这样做了。

    白问月合着双目,将贺同章所说的事情,逐条梳理分析,心中急速地盘算着。

    现下她姑且算是安抚住了贺同章,接下来只要等墨书带回林双玉便行了。

    至于宫中,太后与谢欢必定已然知晓她与魏央在天牢中待了一天。

    魏央的异举,定会引起这两人的猜疑。

    一时半会还不能轻举妄动,先让他们埋头琢磨去。

    她要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将贺同章名正言顺地救出来。

    心中筹算了一半。

    忽有外力轻抬起她的下巴,她微微睁眼还未仔细瞧,

    魏央便欺身靠近吻了上来。

    淡淡的檀香味袭来,白问月一时愣住。

    嗯?

    突然之间?

    他的吻来势汹汹。

    没有投石问路,没有循序渐进,上来便是长驱直入撬开她的嘴吧,去勾她的灵舌。

    撕咬,翻扯,再撕咬。

    白问月不自觉又闭上眼睛,心中疑惑更甚。

    她从未同魏央这样亲近过。

    原以为他对待感情,还一如少年青涩,不懂何为欢爱。

    却不知,一个猝不及防的吻,竟这样……有经验?

    这哪里是在吻她?这个架势分明是要把她吃干抹净。

    白问月被他吻的有些眩晕,强撑着意识还在胡思乱想时,魏央的手不知何时环过她的腰身,微微用力,距离拉近了半分。

    他动作逐渐轻柔了下来,从掠夺变得绵长。

    不知过了多久,细吻密密麻麻,延伸到耳畔,魏央低沉着嗓子:

    “喜欢吗?”

    温热从耳边传来,蔓延全身,白问月忽然面红。

    宋书坐在外面驾着马车,久久不闻有声,心下猜测,夫人似是在与将军置气?

    叩叩。

    两声木响,宋书心下明了,

    随即拉停了马车,放下马凳。

    魏央牵着白问月的手,依次弯身而出。

    此刻离将军府还有一段路程,将军却对他道:

    “先回吧。”

    宋书不经意望了一眼夫人,见她面色比之上车前,好转了不少。心下便有了数。

    他微微颔首,放回凳子,架起马车未做过多停留。

    一路绝尘而去。

    “这是做什么?”

    望着宋书远去的车马,白问月疑声。

    魏央紧紧牵着她的手,轻声道:“没多少路了,走走吧。”

    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似是有些不懂。

    然而,下都下来了;

    宋书也早已经在十丈外了。

    那就,走走吧。

    月色皎洁,分外明亮,天上星星两三点。

    两个人的影子时而交叠,时而分离,摇来摆去,像极了一对不倒翁。

    白问月跟在他的身后,瞧着地上的影子,思绪飞出远外。

    “我今日,不是想要置林双玉于死地。”魏央忽然出声,打破了寂静。

    他再一次解释道:“我只是疑惑。”

    白问月出声打断:“疑惑为何有人敢违抗魏大将军的死令?在阎王面前抢生?”

    魏央一怔,似是被她说中。

    他停下脚步,酝酿了许久。

    “如果你想让她活,

    她自然可以活。”

    她本也不该死,白问月心中这样想到。

    “将军,你这样于理行合吗?”她忍不住打趣:“生杀予夺这样的大权,许在我一个女人手里,和太后把持朝政,又有何区别呢?”

    “你与她不同。”魏央说的斩钉截铁:“你不会因一己之私,去妄害人命。”

    他的长处,便是比别人更警醒敏锐,察觉旁人所不能察。

    魏央弯起唇角,伸手去挽她的发丝:

    “你本可以不用管贺同章的生死,直接斩了谢欢这条臂膀,岂不更好?”

    “可你为何却要救他呢?”

    “因为……”

    “因为你觉得他不该死。”白问月正欲反驳,魏央却打断了她的话。

    “你知晓他为官清正,也清楚他的为人,

    或许这其中也有林氏的原因。”

    “可总归说来,你还是不想杀他的。”

    风影摇曳,魏央说的笃定。

    白问月轻笑出声。

    看着魏央这副认真的模样,她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怎么会知晓,上一世的她,比之太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杀伐果断,心狠手辣,毫无怜悯之心。

    她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她自己都数不清。

    魏央却说,她与太后不同。

    月色洒在脸上,白问月抬眉望着她,眸含秋水。

    “我这么做,并非是因为我,

    而是因为你。”

    她指了指魏央的胸前的衣襟,一字一句道:

    “是你。

    你不想让北绍的兴亡毁在太后与谢欢的手上,

    你不想让你父亲一生戎马的守卫,功亏一篑。”

    “是你,你与贺同章,魏将军与林丞相;

    你们都心怀北绍的黎民百姓。”

    白问月莞尔,目光如炬。

    “我并非不是一个狠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