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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坐在他身旁,揽过他的肩膀,让他躺在挺直有力的大腿上。 “手拿开。”樾朗说。 简辛宁磨磨蹭蹭地挪开手不好意思地说:“眼睛有,有点肿……”他清楚地记得昨晚樾朗陪了他许久,直到把他哄睡都没有离开,想说声谢谢,却被柔软的毛巾挡住了视线,冰块透过布料贴在眼睑上,清清凉凉的非常舒服。 “前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简辛宁安静了半晌,晃了晃脚丫说。 “嗯。”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 樾朗想都没想,甩给他一个字:“蠢。” “啊......可是很多人都说我比较聪明。” “有吗?” “有啊。” “眼拙吧。” “......” 樾朗轻轻地按压着冰袋问:“你很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 简辛宁老实道:“说完全不在乎不可能......但也没办法跟每个人去解释我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而且人是多面性的呀,遇到好的人就想对他好,遇到坏的人就要小心堤防着,遇到喜欢的人......就会不自然,就会小心翼翼,就会东想西想,就会想把自己所有还不错的一面表现出来,就想告诉他……我喜欢他。” 可越喜欢就会越有顾虑,怕这怕那,先是怕彼此般配不上,后来又怕成为旁人的影子,日复一日担忧的问题可能越来越多,想说出口的喜欢也就越来越难,齐扬让他和樾朗保持距离,他接受不了,也做不到,他恨不能每天出现在樾朗面前,越近越好,抱他亲他,梦里那股强烈的失落感依旧残留在心里,太难过了,人生也才匆匆几十年,他不想像梦里那样,想拥抱的人却扑了空,想要爱的人却碰不到。 下午两点节目准时开播,分频人数相比昨天明显减少,留下的粉丝也不算和谐,评论里夹枪带棍,炮火连天,但节目的播出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该怎么录还怎么录,简辛宁的眼睛经过冰敷看不出什么问题,声音虽然还有些哑哑的,但状态非常正常。 “非常感谢大家准时过来帮忙。”大厨换了一条黄色的围裙,背着手站在一片火红的玫瑰园外,此时正赶上花期,一朵朵绚丽幽香,美不胜收,“我身后这片是人工种植的可食用玫瑰,花田大小约有六百平米,不对外开放,仅仅作为原材料生产基地。”说着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当然,忙不能让大家白帮,活也不能让大家白干,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面,我们将进行一场小小的比赛,以最终的玫瑰总量为准,哪支队伍采集的数量最多,将获得我手上这条非常重要的任务线索。” 说完,道具组分别给每个人发了一副手套以及一个小背篓。 沐雨拿起菜篮子大小的背篓问:“没有更大容器吗?” 大厨说:“我这里没有。” 简辛宁和樾朗对视了一眼,觉得他这句话没有说完。 大厨脚下放着两台电子秤,陈东阳问:“那也就是说每次装满都要跑回来称重,再跑回去重新采摘?” “对。”大厨无情地点头,看了眼时间说:“如果没有别的疑问,那么比赛正式开始!” 玫瑰园大门应声敞开,通过一条十几米长的观赏走廊,四人站在争相怒放的花海中央,沐雨兴奋地在花海转圈,瞬间忘了任务,陈东阳宠溺地看了媳妇一眼,戴上塑胶手套开始卖力地干活。 但这样一朵一朵地摘不知道要来回奔波多少次,简辛宁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不远处的田边停着一辆小推车,本打算通知樾朗,发现他已经走到十米外,不知在找些什么。 简辛宁不能暴露目标,猫着腰跑过去,把车藏了起来。 层层叠叠的花瓣落地上慢慢地堆成了小山,樾朗似乎找到了需要的工具,一下子蹲在田埂中没了踪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东阳已经跑了四五趟,简辛宁却始终蹲在某一处,动也没动。 “辛宁?”陈东阳背着筐发现不对,疑惑地走过去,简辛宁应了一声,捧起最后一把花瓣站了起来,放在已经满满当当的小推车上。 “这是什么?!”陈东阳猛地瞪大双眼,震惊地问。 简辛宁说:“工具啊。” 陈东阳说:“我为什么没有?不是除了背篓没有别的道具吗?这个可以用?” 简辛宁嘿嘿一笑:“大厨只说了他那里没有别的容器,但并没有说不可以用自己找的工具呀!东阳哥加油,我先去称重啦。” 花瓣零零落落地飘散在田埂间,随着简辛宁的步伐一路冲向终点,瞬间反败为胜,来不及欢呼,又匆匆地跑回去扎进花丛里,却突然发现地上躺着一支被人剪下来的玫瑰,顽强地绽开了最后一层花苞,他捡起来看了几秒,似乎在一瞬间,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急忙站起身,寻找樾朗的踪迹,但没想到,樾朗早已经站在他身后,像是一直等着他。 两人视线相交的同时,简辛宁提起所有勇气,举起了手里的鲜花,结果出师不利花先萎,还没来得及递出去,就被迎面而来的几十支玫瑰塞了个满怀,他慌忙接住,不解地喊了声:“前辈……” 回应他的是如雷鼓震天的心跳,以及夹杂在心跳声中的那句:“简辛宁,我爱你。” “我们,在一起吧。” 章节目录 第35章 “爱……爱谁?!”简辛宁抱着一捧玫瑰,有点结巴。 樾朗说:“你。” “我?”简辛宁呆怔几秒,问了个傻绝人寰的问题:“我,我是谁……” 樾朗冷漠:“你是猪。” “哦……不,不是……”简辛宁语无伦次,小声问:“前辈,前辈是有什么特别的任务环节,需要说这样的台词吗?我的意思是,就,你说爱爱爱爱我,是,是可以触发某些机关吗?不是,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你的意思你说你爱我……”他此时大脑短路,实在表达不清楚,只得颤颤巍巍地腾出一手,抚在樾朗的额头上,喃喃道:“没,没发烧啊,难,难道是我在做梦……” 与此同时,陈年和付宇航沿着公路跑了一圈半,终于意识到问题不对,陈年马后炮:“我当时就觉得那牌子非常蹊跷,明显有人动过。” 付宇航翻白眼:“我早就跟你说过没有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