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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搬了新家后,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独处的时间都不够七百个小时。 我连面都不想吃了,放下筷子,冷着脸说:“好,去吧。” 说完又觉得自己过于冷漠了,便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撞上他笑盈盈的眼睛。 “我需要拿些换洗的衣服走。”方岷撑着下巴,眼里有光,“施老师,你陪我一起收拾好不好?” “衣服都在柜子里,你自己去拿吧。”我说。 我能看到方岷眼里的光倏地暗了下去,心里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这种病态的拉扯,让酸涩又爽快的情绪溢满了心脏。 方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猛地站起来准备出门:“那出国前我要住公司公寓!” 又是这套。过段时间才去调研,没必要现在就搬出去住。他大概是厌了和我无尽的拉扯,想透透气吧。那我又何必多说? “好。”我说,“你喜欢的那顶贝雷帽在柜子最里面。不过印尼那么热,你应该用不上。” 方岷深吸了几口气,倚在门边,神情很是痛苦:“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嘛?” “祝你一路顺风。” 方岷重重摔门走了。 这个门才上过油漆,被摔得脱了色。我记得还在柳镇那会,我就告诉过同学们,出门药轻拿轻放,带门时也不要太重,这是基本礼貌。 最亲密的人之间是不需要礼貌的。最坏的脾气和最糟糕的情绪,都可以由他们承担。 这样做的底气在于,亲人和爱人永远不会离开。我和方岷大概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过了好一会,我从茶几的花瓶里拿出一束花,扔进了垃圾桶。 那是我早上买菜路过花店,心血来潮买下的。九月初本该热得很,家里却寒气很重,需要一些色彩去点缀。毕竟,今天那么重要。 对,今天不但是小方总能去海外挑大梁的日子,还是我们在一起七周年的纪念日。 我买了向日葵,聊表庆祝。 看起来,也没什么好庆祝的。 第22章 那次和方岷不欢而散后,我也渐渐不想管他的事情,一门心思放在学校里。 宁城三中的学风还不错,但免不了有些叛逆的孩子闹事。这段时间我总是能收到不少粉色的信——匿名的、不匿名的,都有,大部分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趁我不在时放的。 我跟班主任商量出边际最优解,找每个孩子都谈了话,尽量保护她们的自尊和感情。没想到,有些男生气急败坏地找到我,说施老师勾引女同学,师德败坏私生活混乱等指责都抖落出来。办公室里乱成一片,校领导为了息事宁人,让我道歉检讨。 在学校里受了气,心窝里藏着一团怒火,偏偏我到家时看到屋里亮着灯,第一反应是家里进了贼。拿钥匙的手有些不稳,在锁眼里捅来捅去半天,门倒是自己开了。 哪有贼会给主人开门。唯一有可能在房子里的,是另一位房主。 年轻人穿着他的蓝色条纹睡衣,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方岷眼尾带着笑意,把我拉进屋。他手劲挺大,拽得我重心不稳,朝他踉跄了一下,直接撞进他的怀里。胸膛处没有酒精和焰火的味道,像少年时一样清冽。我吃痛地摸了摸鼻子,试图自己站起来,却被他按住。 这种拥抱,久违了。 我像涸辙里的鱼,他是快蒸干的水。 “你好多天没找过我。”他又换上那种委屈巴巴的语气,撒娇似的,带着微弱的鼻音。 我最受不住他这样。大学那会他想让我去学校看他,就对着手机眨巴两下眼睛。我便会心软成一滩水,晕车吐得天昏地暗也要去摸摸他的眼睛。 可现在不一样,工作上的事情还在让我焦头烂额,他这么一说,我更生气——怎么还怨我了?把公司宿舍当家的人又不是我。 “你不是忙吗?不是要去海外吗?”这话一出我就有点后悔,听起来很像宫斗剧里不得宠的莺莺燕燕。 没想到他倒是笑得开心,撒娇说,好啦,不要生气啦。 我摇头,他就低头要亲我,我后退,他就抱得更紧了。一来二去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我看这架势不对劲,赶忙推开他。 被拒绝的人像没吃到蛋糕的孩子,却也老实站着等我开口,只是眼睛里都是直白的欲念,仿佛在说“过会补回来”。 我没理这目光,喘匀了气便问:“所以,这些天你住哪?一个人?” 大概是语气过于尖锐,方岷愣了一下,开心的神色几乎一瞬间就熄灭了。他冷着一张脸,说:“我赶了好久的工,就为了能早点回家陪陪你,结果你就这种态度吗?” 我看了眼他身后,摆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是手表,价格应该是当初我送他的那块的两倍。 但我写板书时会让手表进灰,而且三中的教室后面有电子钟。我从来不带手表。 我指了指桌上,问他,这算什么。 方岷看我的眼神痛苦又委屈,好像一直在受冷落的人是他一样。 “你不喜欢。”他沉沉开了口,不是问话,像是在陈述他心里认定的事实。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值得小方总这样花心思。” 其实我明白,最不该做得就是让别人接受自己的无名火。可面对爱人时总会控制不住情绪,大概我心里也隐隐有种自信,爱人是踢不走也散不掉的。 方岷的脸色不太好,把礼盒放到公文包旁,哼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 说着,他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好像屋里的空气多让他燥热难耐一般。 我只穿了一件短袖,又有汗湿,冷风一吹,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方岷看我冷得不住搓手,竟然笑说,三中连空调都舍不得开吗? 两年前,我的男孩连睡梦中看到风吹窗帘,第一反应都是问,施老师冷不冷?然后迷迷糊糊去关窗。 我自嘲地笑了笑,拿起他的手机。之前录过我的面部ID,解锁起来很轻松,我一个一个滑着那些社交APP,倒没有无聊到去查隐私,单纯想向他展示一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手机越换越高级,该记住的东西反倒越来越少。 “都说现代人的手机佐证了生活状态。”我点开微信,从最上面一条往下拉,连划过去几个置顶的工作群和几十个联系人,“你看,你的生活列表里,我排在一百靠后。” “P的生活状态!难道我跟客户说两句话,他们就都成我生活列表前三了?” 方岷嘟囔着“少看些营销号”,大概把握和那些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画上了等号。 我当着他的面随手点开一个。 [郑九:方哥,明天去整一顿不?再不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