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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睛向前贴近宫乔,一字一顿道,“记住,他是被你杀死的!” 宫乔一脸的痛苦和愤怒。 不远处还被绑缚着的崇锦艰难开口道:“别听他胡说,不用管我,只管杀了他。等他死了,虫子失去控制,自会离开。” 宫乔看了看崇锦,虽然心疼,可暂时还不敢放开他,宫乔怕魏道士再度cao纵他。 听了崇锦这话,宫乔短暂地离开了会儿。等到回来,他身边带了两人,正是崇晓和刘福。 这里几乎每个人都和这魏道士有深仇大恨,可最有资格手刃他的,却是崇晓。 崇晓双目赤红,眼睛看来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自从他父亲的身体被丝锦牢笼给绑缚住,他一直待在父亲身边,没有离开。 那段时间里,他想了很多。 这人是父亲的躯体不假,可内里早已没了那个温柔的灵魂。 父亲已经死了,虽说在道士的cao纵下父亲动了起来,可那只是对父亲安息的打扰。 他确实很想念父亲,可父亲却不该以这样的形式留存于世。 而让父亲的灵魂不得安息的这个道士,必须死! 21 在杀魏道士前,崇锦让宫乔等人做好了准备。 先将魏道士和崇锦都推入丝锦牢笼里,又将丝蛾和崇晓的父亲的“蛹”也推入这同一个牢笼。 随后崇晓进入其中,宫乔在控阵室关紧丝锦牢笼。 只待魏道士一死,就立刻让崇晓解开缠着崇锦的丝锦,以配合宫乔处置那些小黑虫。 那些虫的繁殖力实在过于强悍。 道士一死,那些虫子就会失去控制。若放任自流,将来必成一大患。 崇锦失去胸甲,又遭道士这般控制,本就是强弩之末。 既然命不久矣,崇锦即使加速损耗生命也必须把它们完全控制起来。 否则在他死后,若这些虫子在山上泛滥,宫乔和崇晓必将危险。 崇锦不认为宫乔还应该回去,宫乔如今这种状态,若回到山下,被有心人瞧了去,恐怕第二个如魏道士一般的人不日即至。 崇锦即使死,也必须把这些虫子全部带走。 如他们设计的那样,魏道士刚死,存在于魏道士体内和身体周围的小黑虫们便争先恐后地飞出了。 崇晓解开崇锦的丝锦后,控制崇锦的那些小黑虫也飞了出来。 崇锦要做的,就是以灵力先将这两批小黑虫聚集到一起不使其逃脱一只。 小黑虫们又多又小,飞行轨迹还杂乱无章,这很难做到,可崇锦拼了命也必须做到。 耗费大量灵力后,那些小黑虫被重新聚集在魏道士身边。 控阵室这里,宫乔催动阵法将他们用新的丝锦牢笼隔在了一处,由于小黑虫们会不住地乱飞,便形成了一个新蛹。 之后是第二步,将两个“蛹”也同时打开,将乱飞的小黑虫聚集到丝蛾身边,如法炮制。 这一切做完以后,宫乔便cao纵阵法放出了崇锦、崇晓和崇晓的父亲。 崇锦失去胸甲,又拼命去聚拢小黑虫,耗费了这般多的灵力,刚出丝锦牢笼就倒了下去,眼看活不成了。 看见这一幕,宫乔赶紧冲出控阵室,可却不能第一时间赶到。 等他赶到,崇晓已经哭着把崇锦扶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二人正并排躺着。 崇锦看见宫乔,轻轻地唤了唤他,让宫乔来自己身边向他交代后事。 崇锦说自己和好友一同长大,等自己死后,就请宫乔把二人埋在一起。 又说崇晓还小,宫乔又是这种情况,在鳞片消退之前别下山,就和崇晓在一起,就在山上住下,也算自己托孤。 还说那丝锦烧不着,别人又无法打开。对魏道士、丝蛾连着那些小虫,宫乔寻一个荒僻的地方把它们深深埋下,便不用再管了。 崇锦又提及那典籍,说书是一族老的,自己无法自行还给族老。便请宫乔看着崇晓长大,等崇晓长大,回到族地帮自己归还,再顺便跟族老赔个礼。这期间宫乔可以多翻翻这典籍,或许能找到方法处理半龙之体。 崇锦还说…… “别说了!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答应!”我抱着崇锦,愤怒又悲哀,“你那么舍不得,就给我好好活下去。这些事你自己做,休想让我帮你。 我不傻!我以前装傻是想留在你身边。你若死了,我何必再装傻做这苦差事!你给我活下来,只要你活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崇锦苦笑,摸了摸我的头,道:“别闹。” “我没闹!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能活下来的。不就是没了胸甲吗?我不也被扒了鳞片,不也是……”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鳞片?对,鳞片!我有办法了!” 我让他等等自己,等我们找到那片被石傀儡打飞的鳞片,到时候崇锦可能就有救了。 我轻轻地放下了崇锦,让他倚靠着石壁,随后大踏步地向那傀儡阵走去。 我停下石傀儡阵,使它不能被触发,随后,我、刘福和崇晓便入阵找了起来。 可我们找了许久,找了地面每一处,细致到找回了崇锦的每块胸甲碎片,却没有一个人找到那块鳞片。 石傀儡那一记重拳,不知把那片鳞片打到了何处。 我急了,可再急也找不到。我生怕崇锦的身体等不及,咬咬牙发狠道:“大不了从我身上再拔一片鳞片!” 崇晓不明白拔鳞意味着什么,闻言眼睛一亮。 刘福还记得那天大少爷流个不停的鲜血,听了这话当即反对,可终究劝不住大少爷,拦不下他的脚步。 刘福看了看石傀儡阵,又转头看了看宫乔,跺了跺脚,还是转身扎进了石傀儡阵中,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我大踏步走向崇锦,崇晓跟在我身后。 崇锦无力地倚靠在那石壁处,看着我们笑了笑,出言宽慰我们自己并不在意。 我听了这话却很愤怒,“我在意!不就是一片鳞片吗?我全身都是鳞,这就拔一片给你!” 崇晓觉得有希望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们。 崇锦一手按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抽出来,吃力地摸了摸崇晓的头。 他看着我道,“别说傻话了,一旦失去鳞片,哪怕是一片,你也几乎必然流血而死。上一次是太巧了,这次,你若拔了鳞片,上哪给你找第二片胸甲?” 绝望在蔓延。 可就在这时,我们却听得刘福大喊:“我找到了!鳞片!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