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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装潢极尽华丽但不显得奢侈,偌大的客厅是蓝色主调,天花板上挂着水晶吊灯,散发出的光芒明亮而不刺眼,墙上则有一面巨大的液晶电视,搭配着齐全且先进的音响,四个角落是效果极佳的低音设备,就像是最高级的电影院,并有一套真皮沙发位于正中央,旁边则是鱼缸和酒柜,而且家具的摆设十分用心,虽然豪华,却不会觉得不舒服或者坐立难安,这令张俊不由得细看几眼,感慨设计师的用心,并觉得他那栋别墅和这里一比,根本就处处透露出暴发户的感觉。 张俊觉得,三楼的装潢和一楼的古色古香完全不同,散发出现代而时尚的气息,张俊觉得仿佛一瞬间便穿越两个世界,一时有些无法适应。 “小俊,你要不要喝口水?” 说完,陈玉莲就跑去帮张俊倒水。 只见陈玉莲弯腰时,翘起那饱满的美臀,勾勒出小巧身躯特有的韵味,令人心头为之一颤。 “妈,不用忙了。” 张俊也累了,他坐在沙发上,然后点了一根烟,打量着四周,疑惑地问道:“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吗?” “有啊!” 陈玉莲温柔地笑道,然后递给张俊一杯冰水,脸上流露出几分拘谨之色,小心翼翼地看了张俊一眼,这才轻声说道:“你爷爷也在。” “哦……” 张俊猛灌一口冰口,听到陈玉莲的话时,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但心里感到混乱,并有些坐立难安,神色极为不自在。 张俊和陈玉莲还未多聊几句,在沙发旁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即使铃声听起来悦耳,但让张俊的心情变得沉重。 见张俊迟迟不接电话。陈玉莲有些犹豫,良久,才叹息一声,柔声劝慰道:“小俊,接一下吧。” “我……” 张俊顿时心乱如麻,电话铃声让他感到烦躁,喉咙发干,甚至脑中嗡嗡作响,一颗心根本静不下来。 张俊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抬起头看着陈玉莲那温柔的眼睛,不由得露出苦笑,这才缓缓伸出僵硬而颠抖的手。 “小俊,没事的!” 陈玉莲看出张俊心里的不安,便坐在张俊的身边,柔若无骨的纤手缓缓握住张俊的手,感觉到他那粗糙有力的大手都是冷汗,不由得心里一疼,柔声说道:“你已经来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陈玉莲那柔和的声音以及从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张俊感到心里的烦躁缓解许多。 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张俊鼓起勇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拿起电话,心跳却陡然加快,声音带着颤抖:“喂!” “小、小俊……”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道比张俊还要嘶哑的声音,并且断断续续,而且呼吸十分粗重。 “我、我是……” 张俊紧张不已,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我能过去看看你吗?” 张名山的声音撕哑而低沉,透着无力,甚至给人可怜兮兮的感觉,还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 “我、我过去看你……” 张俊闻言,顿时心底生出酸楚,因为电话中张名山的声音带给他强烈的冲击,他可以察觉到在张名山那苍老的声音中,夹杂着愧疚、激动的情绪。 “我在楼上等你……” 张名山的语气中带着惊喜,而说出这一句话仿佛已经用尽他所有勇气,随即他挂上电话。 放下电话后,张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激动、兴奋、忐忑、彷徨……五味杂陈,可他又不得不去面对。虽然他期待见到亲人,脑海中甚至演练过无数次,可这时他反而有点害怕去面对。 “小俊,去吧……” 陈玉莲握紧张俊的手,轻声说道:“别想太多,那是你的亲人。” “妈,你也是!” 张俊深吸一口气,这才鼓起勇气站起来。 “嗯,楼梯在那边,去吧!” 陈玉莲一听到张俊的回答,心里的担忧顿时一扫而空,在给了张俊一个鼓励的微笑后,便指向阳台旁的楼梯,温柔道:“你爷爷人很好,每次说起你时都很自责,他很疼你的!” “嗯,我去了。” 张俊笑了笑,步伐却十分沉重,甚至还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陈玉莲见状,不禁噗哧一笑。 陈玉莲这一笑,倒让有点凝重的气氛轻松许多,张俊更赶紧要自己别再那么紧张。 在客厅的落地窗外便是阳台,张俊走出来一看,不禁暗骂道:这哪里叫阳台? 叫足球场还差不多! 阳台足足有半亩地面积,遮阳伞、休息椅之类的一应俱全,让人不由得嫉妒这种腐败的生活,实在是太舒服了! 在阳台旁有道楼梯,由于天空繁星点点,即使灯光昏暗也可以看得清楚,张俊小心翼翼地走上楼,一到楼顶,就被清凉的海风吹得精神一振,顿时清醒不少。 张俊抬头望去,只见楼顶是开阔的空地,打扫得非常干净,四周还有各式各样的盆栽,兰花、富贵树、青松等等,可以看出主人生活的情趣,并可以听见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阵阵清凉的海风吹拂而来。 这时,张俊扭头一看,发现旁边竟是一片漂亮的海滩,浪潮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起片片波光,十分壮观。 “小俊……” 张名山的声音激动中带着哽咽以及颠抖,更听得出来其中的欣喜若狂。 在盆栽的旁边是一座用竹子搭建的亭子,竹亭上爬满翠云草和紫萁,将竹亭装饰得翠绿异常,十分漂亮,而在竹亭底下,有一张用树根雕刻而成的茶台,茶台上放着几杯刚泡好的香茗,正在冒着热气。 只见一名身穿中山装的老人坐在茶台前,饱经风霜的脸庞带着兴奋的红晕,嘴巴瑟瑟颤抖似乎说不出话,并在看到张俊时,浑浊的老眼瞬间变亮,然后眼眶变红。 “爷、爷爷……” 张俊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撕哑,仿佛鼓足勇气才能喊得出口。 张名山闻言,在灵魂深处一种血浓于水的喜悦从心底油然而生,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眶一红,一行老泪控制不住地沿着脸庞缓缓流下来。 “您、您怎么了?” 张俊见张名山突然哭了,心里一慌,顿时所有的拘谨、尴尬以及不自在都化为乌有,他连忙走上前,然后拿起面纸擦拭张名山脸上的泪水,动作自然得连张俊都不知道为什么。 “我……没什么……” 虽然张名山说话时面带笑容,可眼泪却越流越凶。 在张名山模糊的视线中,他觉得张俊简直跟年轻时的他一模一样,令他激动不已,久久说不出话。 虽然张名山征战沙场多年,看着战友、属下、老上司在战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