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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 他也未多说废话,只是要他们就地解散,按部就班的回到岗位。 正午时分,游念率领一队人马来到了城门口留念,看了看手中的地图,随手点了一个平日在军营里战仗势欺人的副官,按在地图上的埋雷之处,让他排了排雷。 “轰隆”一声巨响,雷|管炸裂,那人还未死透。 游念下了马,那人向他伸出了乞求的双手,游念却将他推向了另一处,不到十个的雷|管炸的他尸骨无存,开辟出了一条新路。 游念就率领着军队,从道路上碾了过去。 城门大开,将士们如说好的那般汹涌而出。 游念稍微试探了一下,发现他们确实真像布防图所说得一般演练。 所以游念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率队的容陌面前。 容陌故作诧异的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 言多必失,何况也无非是成王败寇的道理。 游念也未曾多想,只是抽出了剑,眼中直放绿光。 容陌率领着不足五百人的骑兵队很快就败下阵来。 游念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胛骨,容陌没忍住,口腔中漾了满口鲜血,却不得声张,只能默默咽下。 这一仗,游念大获全胜而归。 容陌回到营帐,张奎慌张的赶了回来,未曾说话,就先跪下了:“殿下。” 容陌让他起身,张奎就直呼自己对不起他。 容陌实在是有些烦了:“若不快去请御医的话,你可就真的杀了我了。” 张奎一听,这才走。 ☆、山河(拾壹) 容陌坐在床上,任凭御医为自己包扎着伤口,血不断的往外渗出,逐渐进去了止压的布料。 御医无奈的为他上药,低声道:“你这般小的年纪,这么拼命干嘛?” 容陌没有反驳,御医的年岁算起来,至少大了自己三轮,算得上半个长辈了。 容陌又不好意思与长辈呛声,尽管二九已经是弱冠的年龄,算得上成年了。 容陌只能低声道一句:“伤势如何?” 御医避而不答,拍了拍他的肩膀,容陌当即吃痛的皱起眉。 御医这才放松了力道,没好气的道:“你还知道疼啊?要是在晚上一炷香时间,你这只肩膀这辈子都别想举起来了,现在嘛……” 他斜眼瞥了瞥仍在渗血的伤口:“马马虎虎的,但不至于废了,就是这一个月都抬不起来了,包括执剑。” 御医抬眼,瞪了一眼容陌,愤愤的开始收拾药箱。 容陌抿了抿唇,受伤的肩膀是他的惯用手,但这并不妨碍他用剑。 薛襄从小就训练他使用两只手做事,所以他的左手同样可以用剑,写字。 只是他的左手是一般就练的是模仿他人的字迹,包括容曙。 而他平常都习惯用右手写,就是为了掩盖左手的字迹,而且字迹也从不在人前写字。 拜她辛苦督促所赐,他左手的灵活程度并不亚于右手。 所以,单边肩膀受伤对他来说并无大碍。 御医收拾好药箱,又开始细细的嘱咐他,之前再三重复过的注意事项:“伤口不能碰水,近期还未开始愈合的话,就不要乱动它了,尽量平时多放松,不要太过用力。” 容陌漫不经心的听,时不时的点个头,表示自己确实有在记。 “对了……”御医突然停住了嘴,迟疑的问道,“你最近你腿上的伤口如何了?” 容陌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膝盖,事实上,若是他不提醒自己,自己也忘了腿上曾经受过伤,毕竟这并没有带来行动上的任何不便。 容陌低垂着眸,哑声道:“托您的福,暂且还是死不了的。” 确实是死不了,若不是每月都会面临这般大的一次痛楚,他几乎就遗忘了自己已经是一个生命以时辰计算的人了。 其实他昨日与蒋青说过的理由中,还有一条最主要的:我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 实在是…… 即使不荒废青春,时间也不够用,事那么多,总得分的出孰轻孰重的。现在自己也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争取能做完吧。 做到即使他死了,这个朝廷也能脱离他们这些无用的皇帝,继续运行下去。 御医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只能木讷的点点头,宽慰他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依我看,太子殿下定会是洪福齐天的。万一,哪一天遇到一个神医就治好了呢?” “‘洪福齐天’吗?” 容陌玩味的重复着这个字眼,突然笑吟吟的道:“御医,你知道吗?我出生的那一天,你知道那位国师批我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吗?——不是知生那个神棍,是惑死这个半桶水说的——他说我这人福薄,是一副早衰之相,命中受不起荣华富贵。可是,那又如何呢?依我看,我命挺好的,是独生子女,不必与其他皇兄皇弟兄弟阋墙,更不必为了皇位,勾心斗角的。即使是自幼丧母,母家失势,对我也没有丝毫影响。自己喜欢的人恰巧是单恋了自己五年之久,还一直掏心掏肺的爱着我的人。即使我和他随时都有可能死,但黄泉路上还能一同作伴。你看我生死由命吗?我活的好着呢!” 御医不敢吭声,只得在一旁干巴巴的笑了,心中不由有些发毛,他这么说是想对自己表达什么,对自己嘱咐的话都肯定吗? 也不像啊。 所幸,容陌也没真想对这个意义表达什么,只能故作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就让这位御医告退了。 而后容陌敛眉,低声道:“卫宪,听了多久,出来了?” 卫宪一惊,沉默不语的从卧房中走出,直挺挺的跪在容陌面前:“殿下,臣有罪。” 容陌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怎么的?最近一个个的,见到自己不说话就想跪下了。 这才不过盛夏六月天,这么着急的想向自己讨压岁钱吗? 也不对啊,自己的钱都给庇护所了,已经是身无分文了。 这样大不敬的话,容陌也只敢在心中想一想,却不敢拿在明面上说。 毕竟,太子殿下的礼仪课还是由卫宪负责的。 而且卫宪要真的算起辈分来,他至少还是自己的舅舅或叔叔,世交的伯父了,倒是他给自己压岁钱,还差不多。 因此容陌只是皮笑rou不笑的起身,扶着卫宪站了起来,笑道:“卫夫子有什么事得罪我了,学生怎敢与你理论啊?” 卫宪的膝盖似乎被粘在了地上,硬邦邦的问道:“难道在下没有错?我伙同他人,私自过问殿下的感情生活,惹殿下不快了,还不算错?” 得,蒋青果然是他派来的。容陌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他倒是不介意卫宪过问这一点,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