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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再见。”他们一愣,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一个月后,常樾从卯时起,就在山脚等待了。 谁知道,邵禧他到的还要早,硬塞给他一把碎银。 常樾原本想不收的,但他掰着自己的手,塞到自己手心里,又轻轻笑了笑 邵禧:“少爷,这是我一个月的工钱,你就收着吧,给山寨选一点坚固的材料来造。再说了,大家肯定也想要过得好一点。我如今无儿无女,无父无母的。多亏了老爷心善,才收留了我这个小乞儿,给了我一个正常人应有的生活。” 快到中午了,大家陆陆续续的都来了。 府中本有五十四名仆人,除去那个见利忘义的狗贼,五十三个人,一个不少。 常樾就带着他们上山,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为他们建造了一座简单的安乐窝,就此定居。 虽说是土匪,他们也鲜少做这帮劫富济贫的烧杀抢掠的工作。反而是男耕女织,自给自足。 唯一不可放弃的,就是给那个叛徒找麻烦。 平日里的一个个,都是老实人,对此却都十分热衷,又十分善于把握尺度,从不过火,留下什么恶名。 而常樾也一直不曾忘却追查自己父亲当年蒙冤的真相,并将线索一条一条的记录下来。 最后,他发现了一个秘密:自己的父亲根本不是因为接受他们的贿赂而死的,相反的,他是因为拒绝了这些昧良心的钱财,才会被人痛下杀手的。 而他的管家就是因为见钱眼开,才会爬升的那么快。 知道真相的那晚,常樾跪在父亲的灵堂中喝了一夜的酒。 第二日,常樾得知了太子殿下出来赈灾的消息。 常樾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委托了邵延下山,因为他是这个山寨中唯一的新生儿,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以身涉险了。 常樾进入城中寻找他们,却毫无收获。 回去后,他却发现他们的山寨被人烧毁了。 邵延一个人站在山寨门口,怔怔的发呆。 常樾没有声张,反而是悄悄的离去。 他知晓,这不是告诉他真相的时机。 而他一下山,就碰到在那里等候的秦砚,他才知道是计,为了换他一个人的助力,他的山寨和自小陪他长大的朋友成了代价。 “游大人,营帐外有一个人,说是要向您献宝。”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掀开了营帐的门帘。 游念抬起头,似有一些困惑:“请他进来吧。” 他倒是不怕什么骗子,毕竟比起他来,太子殿下才是更为稳妥的献宝人选。 那个人沉默地掀开了门帘,将一卷纸轴扔到他面前。 游念展开一看,竟是长安城现在的军事布防图。 游念抬头,那个人利落地掀开了自己的斗篷,竟是一位女子。 游念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他认识这个女人:“左侍郎的女儿?” 那个女人倨傲的点了点头,昂起下巴,“怎么,不请我进去聊?就让我在吗门口杵着,就是叛/军的待客之道吗?” 游念在心中暗笑,这人他还是认得的,前几个月,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左家小姐,左思璐。——就是那个直言会成为太子妃的女人。 游念在打听消息时,对她印象颇深。 无他,敢在七王爷面前说这话,还得罪过皇上,现在还能活泼乱跳的通/敌的人也是少见。 游念一向挺嘴上积德,即使现在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这人已经相当于一个废物了,他也没有表达自己的不屑,还是很客气地请她进去。 左思璐也不客气,就昂首挺胸地走进去,坐在了主位上。 见自己的位置被占据了,游念也不生气,就另寻了一个次位坐下了。 “地图也送到了,在下也收了,敢问左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游念此人,一贯是对着不喜,不欢迎的人笑脸相迎,也就没让左思璐察觉出他心中的不耐烦。 左思璐习惯性地翘着腿,大咧咧地说道:“我将这个送来,也算是帮了你们大忙吧?你们会如何答谢我?” 平心而论,左思璐进门还未说三句话,游念就不愿搭理她了,但还是习惯性地扬起笑脸,迎合道:“当然是要重谢的。” 左思璐毫不客气的点点头,颐指气使道:“那好歹也要一个三品大官吧。” 反正也没打算兑现,游念也就没有反驳她的狮子大开口,“当然。” 就这样,左思璐一个人畅想美好未来,游念在一旁假意奉承,两人相处得还算融洽。 到最后,左思璐竟也觉得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孩比那不解风情的太子殿下可爱多了,忍不住抚了抚他的头。 游念好脾气的笑了笑,努力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戾气,她还有用,自己还不能动她。 这样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游念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左姑娘还打算回去吗?” 左思璐没注意到他的神色,毫不在意的说道:“不了,那老头啥也不准我做,回去还要听他教训,谁要回去。” 那就好,游念笑了笑,那自己做什么都没事了。 游念假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继续专注的听着她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你们都忘了这位小jiejie了,所以就拉出来遛遛了。 哦,我真的很爱游念念。这是我目前除了那位红衣少年,最喜欢的反派了。 ☆、山河(伍) 宸墨站在散国驻地的门前,凝望着相隔千里的祉国营地。 他一向很冷静,就像是在即使他知道,墨轩目前已经接替了祉国在西北的战事,挂帅出战,自己也必须出兵时,一样的淡定 宸墨成为西北散国的将军已经有十多年了,经历过各式各样的敌人,面对各种各样的战事,他却在面对墨轩时,第一次生出了临阵脱逃的念头。 这倒不是因为宸墨将他放在心上十多年了,不敢与自己喜欢的人打照面——他还没到羞怯到那般地步。 只是因为愧疚,只能因为是愧疚。 他们当年每一个参与过那场宴会的人,包括宸墨自己在内,只要是没有失去过良心的人,都理应对墨轩心怀愧怍。 毕竟当时他们每个人明明都知道那场悲剧即将发生,却没有一个人曾经动过伸出援手,去帮助他的念头。 宸墨起身拿起了桌上的烟斗,胡乱的塞了一些已经干裂的烟草,划了划火柴头,浸没在燃烧的烟草中。 宸墨的烟瘾不算大,穿越过来了之前,靠每个月两根,还是装了过滤嘴的电子烟过活。 现在勉强靠味道尚且算得上醇美的烟草满足自己的烟/瘾,过得也不算太难熬,反正也得活下去。 “将军,营帐外有一个人说要来拜访你……”放哨的士兵在营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