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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的嗤笑。 黄泽昊与楼洵却着实为他心生不值,他们皆是那几场战役的见证者,知晓七王爷虽生了一副柔弱可欺的面相,骨子里却是坚毅,忠勇的一人。 他们也着实困惑,七王爷一到西北就装出了一副柔软,不堪一击的模样。 一听他们的哄笑,黄泽昊当即就着急了,一拍桌子,就欲张口为他辩解。 墨轩抬眼,目光扫过他的脸,平静无波,却让人心生安定。 黄泽昊一腔的怒气当即就熄了一半,默默的放下自己的手。 墨轩赞许的点点头,黄泽昊是继胡广的任来做自己的副官,就与自己并肩作战一次,就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总怀疑这其中免不了黄藤中这么多年潜移默化的作用,但过度崇拜总比桀骜不驯的好。墨轩也就索性放任他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审视过每一位桌上坐着的将领:“各位将军皆是我的前辈,我此次前往西北来也是抱着向四位将军,以及黄侍郎学习的心态,” 他顿了顿,等待着几位将军或真或假谦逊的不敢当,又接着说下去:“只是我那几位安全当前辈敬重,几位将军却将本王当作目不识丁的粗人对待。” 他的神情隐忍不发,语气也古井无波,那几位将军就当他只是在闹脾气,为了给他们下一个下马威,当即委屈的叫嚷起来:“怎么会呢?我们这几位莽夫也只是性子直白了点,但也懂得尊卑有别,怎么敢糊弄七王爷呢?” “是啊,我们也只是靠朝廷的死工资,混饭吃的将军,比不得七王爷那般尊贵,就像是借我们一百万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做这种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事!” 其中一位将军站了起来,明显是话中有话,明里暗里的讽刺墨轩。 听着像是在求饶,表明自己绝无犯上的胆子,实际上就是一种控诉,埋怨的话。 啧,黄泽昊一听,“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那说话的那人。 “坐下。”墨轩轻轻地说了一句。 黄泽昊有些委屈了,自己明明是在为七王爷申冤,打抱不平,偏偏一次又一次的遭到这人的阻挠:“将军,我……” “你什么你,七王爷既然都这般说了,你就听,听话的坐着听就是了。” 黄藤中当即就轻斥了一声,又刻意悄悄的给他打眼色:“你小子还以为这是京城啊,这可是西北,这里边随便拎一位击鼓兵出来,资历都比你老,要弄死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七王爷也初来乍到的,你的举动就是他的声誉,他若是要保你,也不容易。” 见黄泽昊鼓着一张包子脸,不情不愿的坐下了。七王爷才重又转向说话的那人。 很不巧,这人他还认识,就是那次春猎时还老当益壮,宝刀未老的那位将军。 墨轩略加思索,念出了那人的名字:“姚淮。” “是。”那人应了一声,语气中颇带一些挑衅。 七王爷没管他话中的刺头,只是平静的陈述已经之前听过的事实:“三月十九日,你曾营帐翻修,装备革新的名义,提早领走了两个月的军饷。” “是又怎么样?”姚淮硬梆梆地回了一句。 墨轩未曾理会不好的语气,自顾自的念了下去:“而这个月初,你又再次领走了两个月的军饷,打的人是一样的旗号,账房先生以此事不合规矩为由拒绝了,之后他在西北城中时,却被你手下的士兵驾驶的马车,碾断了半只脚,至今仍在营帐中养伤。” 姚淮脸上闪过了一丝心虚之色,脸色一白,语气也不如之前的那般强硬了:“是,即便是我手下的士兵做的,可那又如何?本将军也已经处罚过他了。” “是啊。”墨轩懒得搭理他了,挑了挑眉,替他说完了,“罚了他几两碎银,又领着人家去向他赔礼道歉,结果老先生现在是彻底瘸了腿了,控诉信还被强压了下来,扣在了自己手中。” “不过,”墨轩又话锋一转,“本王昨日也已将他的控诉信发往京城了,相信半月以内必定会有回音。只是那些提早领走的装维修备的钱也不见了,不知姚淮将军要作何解释?” “钱自然是花在了该花的地方。”姚淮的底气明显不足了。 墨轩走到他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是吗?西北边境的窑子好逛吗?比起京城那些早已玩腻的姑娘们,会好玩多了吧? 嫂夫人和贤侄在京城过得还挺好的吧,一面在王府里穿金戴银,一面顶着清廉世家,将军的家眷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在庇护所蹭吃蹭喝,与庇护所中饿得只剩皮包骨的百姓抢食,想必日子过得也是挺滋润的吧?” 姚将军,你看本王说的可对,是不是分毫不差?还有啊,你手下的那些士兵究竟有多久没开过荤了,一个月了吧,军饷都花到哪去了?” 姚淮打了个寒战,脸色也逐渐灰白,这些事他也只和自己最亲近的几位将领讲过,他们与自已皆是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貉,断不会有背叛自己的理由。 他的那些钱都花到哪里去了?甚至连他的妻子,他都不敢说。 七王爷究竟是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还了解的这般透彻? 墨轩直起身,对几位脸色堪称见鬼的将军,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轻声的问了一句:“可以好好的谈谈了吗?” 他们齐齐打了个激灵,连声道:“当然,当然是可以的。” 开玩笑,即使墨轩是故意压低了声音在说这些话,但实际上,整个营帐就不够站上十几号人的空间里,什么话听不到? 外加在场的皆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也是一流的,刚才七王爷说过的话他们皆听得清清楚楚的,自然也是很明白,七王爷这水究竟有多深。 开玩笑,谁也不想要在众人面前出这么大的糗啊,更别提是守着自己后背的战友了。 “那本王也不必多说了,各位将军先报一报自己手上领的空头军饷还有多少吧。” 众人齐刷刷的报了一遍,他在心中大致估算了一下,虽然还差了一些,但好歹能达到自己心中的那个价位了。 他也不跟他们客气了,直接甩出了自己的要求:“半个月之内,本王要见到这西北军上出现一座可以关押战俘,内jian以及违纪士兵的监狱,几位将军的钱闲着也是闲着,不若以此为契机,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您说,是吧?” “当然可以了,只要七王爷想要,我们哪里敢不给啊?”几位将军苦哈哈的一张脸,忍痛般的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这下是真的借他们多少胆子,他们也不敢说一声不是了。 皆是战场上的老兵痞子了,谁没干过那几件缺德的事,皆是上不了台面的话,自己的老脸也早也经不起人们议论了,他们都生怕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