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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 张择瑞急切的拽着容陌的胳膊,眼神中充满希冀。 容陌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袅袅白烟遮挡了他的脸,张择瑞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听了自己的话,轻笑了一声,道:“当然,只要您愿意帮孤一个小忙,孤即刻告诉你真相,并为您向那些人复仇。” 张择瑞:“什么忙?” 他立刻就问了一句,充满希望的望着他。 容陌俯下身,靠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张择瑞瞪大了双眼,眸中满是疑惑,片刻后,方才缓缓的点头,道:“好的,草民愿意帮您这个忙。希望事成之后,您会遵守诺言。” 即使不知道容陌什么目的,不知道他可以从中获得什么好处。但是只要能够查出当年的真相,还严辞一个清白,他就愿意去做这件事。 毕竟,他早已一无所有了。就算做了这件事,对他来说,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除夕第一更,接下来还有两更,每五分钟一更。 ☆、荆条(拾) 次日清晨,乾清殿上—— “升朝。”林生黎站在殿前,手持拂尘,大喊了一声,尖利的嗓音发出的声音却是中气十足,迅速响彻了整个乾清殿。 文武百官顺着过道,鱼贯进入乾清殿中,泾渭分明的站在过道两侧。 容陌戴着一顶过于宽大的乌纱帽,身着银白色长袍,站在百官组成的队伍的前列。 容陌深吸了一口气,手中浸满了冷汗。 他即使是已经为此事做了那么多充足的准备与谋划,但当他真正的站在空旷的殿中,还是真的会紧张。 这样不行,容陌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脑袋,将掉落到眼前的乌纱帽摆正,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他不必亲自去提这件事,毕竟,那个人比他更心急,更耐不住性子,比他更想知道这桩案子的结果。 几位文武大臣汇报了一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包括邯郸的旱灾,洛阳的水灾啊,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天灾人祸。 容曙心不在焉的听着,顺着几位抬杠的大臣给出的意见,综合着下达命令与指示,交代解决事宜。 容曙百无聊赖的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继续听着他们絮叨。 终于是等到他们将正事都交代完了,容曙这才强打起精神,状若不经意的点了一个人的名字:“章大人,何在?朕有话要问你。” 章斌:“臣在。” 章斌,章大人,目前刑部“主管”尚书,部中的一把手,卫宪的师兄,目前阵营:太/子/党,中立派,但已经有所偏向。 主要就是卫宪的影响,在他家,苦口婆心的念叨了三四天,每日登门造访,这才说动他师兄这个老顽固,使他相信“像皇上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如果追随他,相信他是不会拥有好结果的。” 即使太子殿下这样妄图弑父的存在,也还是有人拘束着。可是,皇上没人管啊。而唯一可以劝劝他的皇后也早已被他杀了。 一个人究竟得多薄情寡义,才会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下手,甚至会对自己的幼子起了杀念。 大抵就是这般的喋喋不休的念叨,令章斌实在无法忍受了,才会选择加入太子殿下的阵营中。 虽然他一加入,就被太子殿下制服到忠心耿耿。 这就只能怪太子殿下看人太准了,跟一个大写的神棍似的,还故意引导着他的思想,又在关键时刻戳破他的小心思。 即使不能和这样的人成为过命的朋友,也不要和他成为仇敌。 在朝为官多年,这点为人处世的道理,章斌还是参的透的。 谁会没事拒绝一个有权有势,还不会随便出卖自己的盟友呢? 就算谁都不曾理解太子殿下的动机,但只要加入,就会稳赚不赔的买卖,自然要接受。 谁也不是真傻,一定要守着那点不重要的风流气节过活。 章斌家中可还有一大家子人,在等着他养活呢。 而且,就算是这一点家庭背景,太子殿下也查到了,还彻查的仔仔细细。 虽然也不是为了威胁章斌,才会这么干的。 而且,这一点,也是他无意间在闲聊时,随口一提,告诉过卫宪的。 但是总归为太子殿下与章斌谈合作时,增加了一个不大,却是可以掌控全场的筹码。 这一点,也是章斌的命脉,着实令他担忧,以及无可奈何,只得全盘接受太子殿下的条件。 容曙饶有兴致的问他:“章大人,近日可有那桩案件的任何进展吗?” 容曙私心是毫无线索的,毕竟,那些事曝露出来,谁的颜面也不太好看, 章斌拱手作揖,畏畏缩缩的道:“已经快要结案了,基本可以为木尧的贪污受贿之罪定罪了。只是,下官手下的大理寺官员还发现了一些线索,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容曙:“你暂且说就是了。朕自会定夺当讲不当讲。” 章斌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围,犹豫了一会工夫,慌乱的摇头,道:“下官,不敢说。下官怕······” 容曙真看不惯他们那些担惊受怕的样子,急忙假意安抚他,道:“爱卿不必怕。章大人本身就是在为朝廷,为朕做事,一向是秉公执法,何必惧怕那些小人的闲言碎语。” 等着就是这句话。 容陌的手在宽大的朝服中互相紧扣交叠着,按奈不住地想为章斌鼓掌,只能在挡在面前的乌纱帽中,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只要有了皇上这句话,无论章斌说了什么,都会成为最为真实的证据,最为真实的事实。 因为他是皇上钦点的“秉公执法”,而只要有任何人提出批判,发表异议,就是“小人的闲言碎语”。 章斌沉下心,深吸一口气,只要这句话一说出去,他就是彻彻底底的太/子/党了。 所以,一定要谨慎处理。 章斌:“下属在查案时,曾在木府中搜到了一叠书信,上面,上面···” 章斌躲躲闪闪的看了一眼周围,咬紧牙关,狠下心道:“上面写满了木尧与蒙古官员通信,密谋刺杀皇上的计划。微臣实在不敢随意定夺,只得在深思熟虑后,亲自带来,呈给皇上定夺。” 容曙大惊失色,急忙从龙椅上一跃而起,气息不稳地扶着龙椅的扶手,一字一顿道:“你,说,的,是,真,的。” 乾清殿中说话声嘈杂,文武百官忧心忡忡的交换着眼色,满是对章斌的话的议论声: “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之前木尧多么礼遇有加,堪称国家栋梁,没想到他这么狼子野心。” “唉,真的是老了,眼力不好了。竟然相信那个人,我还为他做了那么事。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