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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会死心,说不准都不用装,真的会病上一场。” “为何?” 方杉:“听说他已经在小册子中留言约人见面,我有预感,承元帝这次奔现会受不小的打击。”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意识到一天码六千字有点困难,但每日四千,很快就能还清之前欠的,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妘溪嘻嘻嘻、林寻在我怀里嘤嘤嘤、一念几轮回、Sonic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夏桑 50瓶;nicole、枫叶数千 20瓶;青茉初白、青花瓷 10瓶;钟宛、南桅 5瓶;炼乳芝士饼干 2瓶;璐与璐海、魏苏慎方杉666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77、竹篮打水一场空 魏苏慎回忆穿来之后的种种, 得出结论:承元帝待自己不薄。 眼睁睁看他跳入火坑不妥, 特意去御书房做了提醒:“百闻不如一见,见了不如不见。” 彼时承元帝正在畅想关于未来的美好画卷, 闻言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有防人之心很好,但朕的燕燕必定不会让朕失望。” 他连最糟糕的情况都有所准备,就算燕燕貌丑无盐, 亦是不会嫌弃。宫中从不缺乏貌美女子,然而没有一个能触碰到他灵魂的边缘。 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魏苏慎:“到朕这个年纪,有燕燕足矣。” 魏苏慎自认仁至义尽:“父皇开心就好。” 说罢也不再劝, 就要告退。 “等等。”承元帝叫住他:“朕三日后要去和燕燕见面, 你来帮着处理政务。” 魏苏慎皱眉:“为何选在三日后?” 听他言辞间分明流露着迫不及待。 承元帝微微一笑:“朕问过钦天监,三日后可能有雨,细雨绵绵的日子,最适合邂逅。” 魏苏慎抿了一下嘴,继续给出官方回答:“您开心就好。” 三日后, 小雨如约而至。秋天的雨水是缠绵的, 惆怅的。这一切丝毫没有影响承元帝的心情。 同绝大多数第一次陷入网恋的人一样, 承元帝满心期待,连衣服都再三挑剔。 因为这件事一耽搁,好不容易被承元帝记起的太监总管再次被遗忘到记忆的犄角旮旯。 魏苏慎尚且算是有良心,承元帝出宫后,他便招了个太医跟在后面。李太医在宫中呆了几十年,还是头回碰见这样的状况,背着小药箱走在魏苏慎身边, 疑惑道:“殿下是不是多虑了?” 如果没有被方杉的乌鸦嘴开过光,魏苏慎认为有一丝可能,但系统说过有不好的预感,那现实只会更加残酷。 酒楼一二层喧嚣,越往上走,环境越是清幽。 承元帝久等不至,不由翻开小册子打发时间,意外发现上面多了留言,是个字谜。心下一动,暗忖燕燕果然是个奇女子。 几个字谜自然是难不倒他,承元帝很快看出答案:望乡桥边。待匆匆赶去,桥边一个卖伞的老人递来一把伞,上面是首藏头诗,承元帝找到诗中暗示的树下,挖出一张地图,顺着路线最后竟然重新来到酒楼。 一个小厮正在门口等候,深深鞠躬道:“我家主人正在二楼包厢等候。” 承元帝打开纸条: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时间,他的眼中闪过万般思绪。 这一切全然暴露在坐在角落喝茶的几人眼中,方杉读着唇语:燕燕,此生朕必不负你。 李太医是个脸皮薄的人,当场一口茶喷了出来。 方杉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跟上去。” 魏苏慎沉吟:“说不定真的是段好姻缘。” 那燕燕若是无意,也不必这般吊人心思。 方杉感受风吹来的萧索,在清醒中冷笑:“望乡桥是最近才改的名字,原是叫做思过桥,这位燕燕姑娘目的是想让陛下反省自己。” 魏苏慎看向他:“看来你猜到了对方是谁。” 方杉一言不发,朝着楼上走去。 李太医连忙提着药箱跟上。 承元帝站在包厢外,深吸一口气,认真检查衣服得不得体,这才推门而入。 “快!”方杉偏过头对魏苏慎道。 后者了然,快步走过去,在承元帝向后倒之前把人接住。 承元帝甚至顾不上去看扶住自己的人是谁,瞳仁因为震惊而颤动了一下:“怎么会是你?!” 包厢内陈严平静研究着一张地图,这是他的业余爱好,方杉借住在将军府的时候曾见过陈严连续几个晚上看地图。 “为了给陛下一个警醒,假使和您交谈的是一个刺客,今日陛下恐有性命之忧。”陈严放下地图:“保护陛下,提高陛下的防范意识,这是为人臣子应尽的责任。” 承元帝手指都在颤抖:“朕是匿名笔谈,你……” 话还没问完,陈严已经给出回答:“字迹。” 顿了顿又道:“臣能认出来,就代表其他人也有可能认出,陛下的警惕心太弱。” 承元帝胸口剧烈的起伏,末了两眼一闭,直接昏了过去。太医应对这个场面很有经验,第一时间扑过来掐人中。 承元帝身体一颤,腰板猛得挺直,清醒了过来。 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朦胧的单相思恋情就这么硬生生被掐灭了,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承元帝最后颇有些无奈道:“陈爱卿,你欠朕一个meimei。” 曾几何时,陈严也听过类似的话,而那个说出这句话的人,已然以将军meimei的身份的自居。想到这里,指了指他后面:“臣有meimei。” 承元帝一回头,就看见咧着嘴对自己笑的方杉,当下再次昏了过去。 这次掐人中也不管用,魏苏慎只得下楼去叫了一辆马车,强行把承元帝传送回宫。 昏迷中,承元帝还不时念叨着‘燕燕’,方杉叹了口气:“将军这次有些过火了。” 陈严的声音依旧是相当从容:“陛下太过率性,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有必要纠正一下错误的观念。” 此时恰逢承元帝悠悠转醒,颤着声线道:“朕要治你的罪。” 陈严淡淡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 承元帝第三次晕了过去。在这悲凉的秋天,承元帝是真的病了。连太医都说不出原因,只能归结于心病。魏苏慎来看他的时候,承元帝目中带着一种看透人生的虚妄:“你来了。” 魏苏慎点头。 承元帝自嘲地笑了笑:“朕就是累了,想休息两天。” 魏苏慎:“多休息几天,两个月如何?” 耐心等着儿子安慰自己的承元帝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