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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震怒彻查才对。 远远地已经能看见亭子中坐着的身影,陈严挥退宫人,方才用极低的声音开口:“李山在战场试图对我下过暗手,奈何证据不足。” 方杉:“他的死是你的手笔?” “谋害朝臣要被定罪,”陈严摇头:“所以我哭着去找圣上告了一状。” “……”方杉有过短暂的震惊,尔后眯了眯眼:“陛下足够信任将军,也足够心狠。” 一家人最后只留了一个活口。 陈严:“敲山震虎,防止日后有人打同样的主意。其实陛下还算仁慈,起码留了一个活口。” 方杉却从中听出另一层暗示,上位者有时候仅仅需要的是判断,所谓的证据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辅助:“丽妃娘娘的父亲知道这件事么?” 陈严嘴角露出讥嘲的笑容。 方杉失笑:“多半是不知道。” 皇帝可是那姑娘不折不扣的杀父仇人,怎么可能留下她跟在太子身边。 陈严:“那姑娘的身份有些尴尬,低嫁说不过去,嫁入高门又很难成为正妻。” 几方权衡,还不如送入宫。 方杉嗤笑一声:“如果丽妃的父亲知道李山的真正死因,恐怕悔不当初。” 陈严也觉得有趣:“他收养遗孤是为了搏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哪里知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亭子外。 背对着他们坐的姑娘听到脚步声转过身,露出一张清秀美丽的容颜。 方杉在那双看似清澈的目中窥得了野心,不由对陈严笑了笑:“原本以为这种环境下长出的会是自艾自怜的水仙花,是我低估了。” 陈严瞥了眼他:“李家的人都是天生反骨。” 他当初对李山有救命之恩,对方却在战场上毫不迟疑地给自己捅刀子。 方杉在观察对面的人时,后者也在观察他:红衣黑发,随便一个眨眼都带着股媚意。 一种很娇柔的美丽,也是男子最无法抵抗的这种。 少女目中闪过一丝不悦,难怪此人出现后,她从京城第一美人沦落为第二。 方杉:“我有话想和李姑娘单独说说。” 少女料想他也不敢做些什么,让身边的宫人走远了一些。 方杉上前几步,露出一个过于明朗的笑容,单手提起少女,在对方还没来得及爆发尖叫前,将人甩到了池子里。 一气呵成的利索动作哪怕是陈严都猝不及防。 方杉走出亭子,蹲在岸上看着在池子里扑腾的人:“是不是很惊讶?一旦你出事了我难辞其咎,所以才放心大胆地和我独处?” 顿了顿道:“可惜这世上,最难对付的就是不讲道理和逻辑的疯子。” “救、救命!” 陈严从后面走来,叹了口气:“把人捞起来吧。” “她会水。” 陈严一怔。 方杉动了动手指:“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哪怕是算计,也不会轻易把自己搭进去。” 陈严终究还是没有施以援手,少女见他们是真的没准备搭救,压抑住心底里的怒火,摆动臂膀自己游上岸。 原本还持怀疑态度的陈严笑容冰冷:“你倒是算得很准。” “有些女人天生就会演戏,”方杉拍了拍胸口:“保险起见,将军可以找一个像我一样的。” 陈严试想了一下,觉得宁愿去沉塘。 “李姑娘,你还好么?”方杉故作关怀道。 少女死死盯着他,因为剧烈的咳嗽说不出话。 方杉:“如果要告状,请便,不过我会说这是你自己跳下去想要构陷我。” 挥一挥袖子,优雅地就要转身离去,方杉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问:“李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 少女不回答,一个劲咳嗽。 方杉:“告诉我,下次好给你刻碑。” “……” 等不到答案,方杉招呼着陈严离开。 “这样是不是不大好?”走出一段距离陈严开口道:“倘若她真的去告状,你也讨不了好。” 方杉:“会成为一笔糊涂账。” 陈严无奈:“但陛下心里会对你有意见,太子如果不是早与你相识,恐怕也会认为你善妒。” 方杉停下脚步:“将军觉得陛下现在对我有什么好印象?” 陈严认真想了想,承认张太医完全没必要有这方面的忧虑。 方杉耽误了一会儿功夫,慢悠悠去见魏苏慎,见了面后只留下一句话:“我会托人检查宫里有没有存在的狗洞。” 魏苏慎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你该不会认为我会逃婚?” 方杉仔细盯着他打量:“但求万无一失。” 说者无心,假装透明人的陈严皱了皱眉,忽然反应过来太子在张太医面前很少自称‘孤。’ 薄云服帖地在天空中展开,日光将万物镀上金色,预示着这是一个宜嫁娶的日子。 整条街道都沉浸在红色的海洋中,方杉坐在大红轿辇中啃着苹果,大概可以听到些外面百姓的议论声,可惜想再细听,声音便被掩盖在锣鼓声中。 宫中同样布置的喜庆洋洋。 方杉和魏苏慎并肩而立,任由对方牵着自己的手接受大臣祝贺参拜。礼乐声在耳边不绝,期间方杉把啃完没地方撂的果核趁机塞到对方手里。 魏苏慎面色不变,却是暗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方杉仗着蒙了个红纱,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繁琐的礼仪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轮到拜高堂时,方杉可以很明显感觉到承元帝眼中的欣慰。 何止是欣慰,承元帝彼时的心情算是庆幸,他一直担心这场婚礼会幺蛾子不断,然而现在一切都很顺利。 三拜之后,不少人皆是微微松了口气。 魏苏慎手里还握着方杉塞过来的果壳,找不到机会扔掉,手上黏腻感让他有些无奈。 “宿主饿不饿?” “幸亏我机智,吃了个苹果垫肚子。” 碎碎念的声音十分细弱,站在他旁边的魏苏慎却是听得很清楚。 承元帝就一个皇子,倒是省去了很多寒暄周旋的细节,方杉早一步被送入寝殿,取下沉重的头饰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没有喜婆,伺候的丫鬟守在门口,寝殿里弥漫着一股冷情。 外面的动静很大,算算时间,魏苏慎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方杉眼珠一转,打了个响指,下一刻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房中消失。 他没走太远,准备在魏苏慎会经过的路上守着,进行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喜’。谁料在树下看到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当即失笑道:“李姑娘?” 少女回过头,似乎格外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散步。” 新婚之夜散步,这种理由是个人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