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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的假象,阿曼森负气离开,却不知这一别就是经年。 也不知道是如何流浪的,竟然发现了江铭山的私心。 他又匆匆回来,向江临寻找江铭山的踪迹,江临明确表明不知。 阿曼森在愤怒之下,拐走了江策,让江铭山的儿子江临,跟他一起痛苦。 但没想到养着养着,后来自个跑了,跑到何故那里去了。 这一回阿曼森冲回来,是实在憋不住被抛下的苦楚,被遗忘的孤寂了,他冲回来孤注一掷,年轻的时候他想要一个说法,如今他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再见见江铭山,再见一次。 人都是贪心的,再见到坐着轮椅过来,看起来虚弱,老去不少的江铭山,阿曼森气愤的质问他是怎么能把他甩下经年,如今再见只是一句别闹。 ZZ在旁边小声嘀咕:“我觉得这真的是脱发的原因。要是以后我脱发,江临都不抛弃我就好了。” 江临:“……” 阿曼森的气愤全部惊恐取代,不可置信的看向江铭山。 江铭山:“……” 坐在轮椅上的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不是的,是因为我自私自利,是因为我觉得我会死,我不想叫你与我共生死,我们曾经起誓,不论贫穷与富贵,不论生存与死亡,不论年轻与年迈,我都会……” 本来只想安慰阿曼森,告诉他不会因为他年华老去而不爱。 但江铭山记起来,后面一句是不离不弃。 阿曼森盯看着江铭山,控诉意味十足,江铭山说不出话来了,满目愧疚。 他想说,这么多年,被病痛折磨,他垂死挣扎,就是想着多活一日,再一日,与他最爱的人存在于同一个世界多一天。 但抛下人的是他,这些话又怎么说得出来呢? 不论做了什么样的斗争与牺牲,都不可掩盖他曾经的自私自利。 好在阿曼森浮浮沉沉多年,他此刻已经不想浪费一丁点儿时间在这些陈年往事,孰对孰错之中。 阿曼森说:“你简直不讲信用。” 江铭山:“……我,我——” 他想说能不能够弥补,如果可以,他愿意给出一切,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曼森又说:“当然了,大家都是第一回做人嘛,你做错了事儿,我还是可以给你悔过的机会,如果你能够以后一直在我身边的话,寸步不离的话,我觉得还是可以试着原谅一下你的。” 说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眼睛一直往江铭山那边瞟,生怕江铭山不答应。 江铭山怎么可能不答应,他感谢阿曼森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即便在很多人眼里阿曼森喜怒无常,暴躁易怒,但在他这里,阿曼森好的不能再好了。 两人摒弃前嫌,相携离去。 离去前,有想过请赫斯吃顿饭,但被赫斯冷言冷语的拒绝了。 赫斯甚道:“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阿酒是我生的,我养的,你若再敢打他一下,我就能揍死你。” ZZ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这、这就是他mama! 阿曼森干巴巴道:“哪儿打他了?又没打多重,那小子欠教训好嘛!” 赫斯拧着眉头问:“我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欠教训轮得到你来管吗?你要教训,教训你自个儿子去。” 阿曼森凶巴巴道:“菲尔那也是你儿子!” 赫斯呵呵冷笑:“不,那是你们俩,借着我的肚子,生的。” 这摆了明就是只管ZZ,不会管菲尔那。 阿曼森也不大愿意管菲尔那,那小子,小小年纪就不老实,在他身边只知道偷跑,现在这么大了,比以前还不如了,以前最起码表面上还能够阳光一下,现在被他小情人何故,锁成一张面瘫脸了。 他才不想要那种儿子了。 阿曼森那是毫不犹豫的撂担子:“我不管,我不管,我都没爹,凭啥要他有爹啊!” 领着何故,出现在别墅门口的菲尔那:“你可以选择当场死亡,我就跟你一样,没爹了。” 阿曼森:“……” 众人:“……” 菲尔那最终没有逼死阿曼森,当然了阿曼森现在找到了江铭山,一点儿也不愿意死。 菲尔那见没什么事儿了,就跟何故一块儿又离开了,期间对两个人的爹,完全没搭理一下。 吃瓜观众ZZ心有余悸的表示:“江临,我觉得儿子太不是个东西了,像我这种长得又好看,又孝顺的儿子实在是太少了,简直是万里挑一的那种,欸,你以后可不能给我生儿子。” 江临:“……我生不了。” ZZ安慰道:“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江临叹了口气,再次解释道:“你是试管婴儿,你不是我父亲生的,男人目前不能生孩子的。” 江临觉得,ZZ没有听进去之前他的解释,根深蒂固的觉得他父亲江铭山能生孩子。 但ZZ一句话打破了江临的认知:“我知道啊,我是试管婴儿,我mama是小冰姐。” “可这和儿子都是不孝子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江临:“???” 他们刚才不是在说男人不能生孩子吗?! 为什么变成了儿子都是不孝子?! 江临哽了一下,而后有点儿敷衍的说:“好好好,你说的对,你说的对。世界上没有哪个儿子比你更好看,比你更孝顺了,也没有哪个男朋友比你更好看,比你更好的了。” 听到夸奖,ZZ美滋滋的点头说:“我也觉得,嘿嘿嘿。” 就在这时,小冰姐和何老头朝他这边走过来了,听到他俩对话的何老头,忍不住杠了一下:“孝顺儿子,现在跟着你妈和你后爸回岛上,好好孝顺你妈不?” 孝顺儿子·ZZ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小家伙都忍不住要笑的时候,ZZ三百六十度螺旋转换话题,他怯生生的看着小冰姐:“小、小冰姐?我我我我,我能够叫你mama吗?” 冰山冷美人赫斯怔了一下。 她眼中有水光闪烁,藏在衣袖里的小指头战栗了一下,她红唇微启,几欲张口说当然,但不知道是因为心跳极快,又感动又激动,她一个字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