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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垫了个软垫,让他可以靠的更舒服些,其实这种小事,他们本来也没那么在意,傅辰自己也说自己是个粗人,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他奴才出生,这些主子的待遇享受起来都不自在。 这当然是傅辰的随口之言,他丝毫没有底层起来的那种小人得志的嚣张态度,总是那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也许正是这种大气从容也是他们真心跟着这个男人的原因之一。 跟在傅辰的男女大多是不拘小节之辈,没有京城里的娇贵,像是乌仁图雅、青酒等人都是苦过来的,薛睿这样的出生一直是别人伺候他的份。 众人理所当然认为傅辰不需要,直到被一个男人打破了这项认知。 傅辰是不需要,但他们不做的话就要被生生比下去了。 睿王爷若不是有个王爷的头衔,还真是看不出是个皇亲国戚,对傅辰的一切衣食住行简直心细如发,只要事关傅辰的无一例外都是亲力亲为,那伺候起来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众人扶着犹如大病初愈般的傅辰出来,傅辰感觉全身酸软,这劲儿缓过来可能还要几天功夫。 望向星罗棋布的天空,看着上方依旧没出现的七杀星,傅辰嘴角终于有了点笑意。 紫微星依旧闪烁着,而且光芒更甚,七杀星“陨落”以后,天空中的紫薇命盘黯淡了许多,并不是黯淡,而是被迷雾遮住了。当去掉这层迷雾,它们才能绽放自己的光芒。 傅辰又仔细看了看,才问向身边的乌仁图雅,“消失了?” 乌仁图雅此时显得圣洁而庄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也有点看不明白这命盘。 傅辰挑了挑眉,思忖了会,也许并不是七杀星消失,而是他们重叠了,看上去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是因为他与邵华池完全一条心了吗? “看来,天不是被我蒙骗,而是站在我这边。” 这样霸道到唯我独尊的话,若换了其他人说出来,难免让人觉得托大和目中无人,但被傅辰用这样平平淡淡的口吻说出来,却不由地让他们相信就是如此。 “公子,您是说……我们成功了?” 傅辰见众人期待,他们前前后后煎熬了三天,他也有些心疼这些属下,跟着他这个没权没势的人,苦头吃了不少,事情又多,回报还少。 得到傅辰肯定的答案,众人欢呼起来。 他们居然用这么简单的招数,就骗过李皇他们了! 这次的成功,给予他们极大的信心。 欢呼声渐歇。 “殿下呢,在宫里?”傅辰醒来后没见到人,猜测道。 邵华池已经被卸了职务,如今不是在配合徐清就是被喊到宫里去了。 “在您醒来前的几个时辰,就被喊入宫了。” “是陛下……”傅辰欲言又止,有些词不能在不确定前堂而皇之说出来,那就是对皇室的大不敬了。 这是能猜测出来的,他虽然一直吊着晋成帝的命,但晋成帝的身体拖到如今已是极限,多年亏空加上阿一他们的药物刺激,就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救的回晋成帝,算算也就这几天的功夫了。 那么,梅珏的心愿应该已经完成了吧。 傅辰仅仅几个问话,就推论出结果,这样的情形对于傅党的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他们傅党的灵魂,终于再一次回归。 得到了肯定答案后,傅辰一想到在皇宫的邵华池,又想到整个京城的安排以及外围的敌人,快速召集了众人等人,了解最新的情况,他们傅党加上邵华池在京城的眼线,已经足够了解京城的全部动态。 傅辰得知邵华池居然做了一个紧急部署,还是个相当冒险的举措,他名人将那些混入贫民的戟国军放到城外来抵抗下一波的敌人。 真是大胆,又无畏的决策,而且还被众将领通过了? 邵华池难道不怕他们再一次联合起来? 那样城门必然会被攻破。 也许,只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首先就算邵华池不放这几万人抗敌,单单是徐清和守城的将领御敌都来不及,哪里有精力再守着这几万人,反而会因措手不及而腹背受敌。第二,就是禁锢这么一大群人难道晋国就能高枕无忧了,若是再与外头里应外合,他们的负担更重,横竖都会被攻破。第三,晋国本就处于优势,只有瓦解这种优势才能反败为胜,说的现实点就是晋国的城门可能本来就保不住,为什么不拼一把?第四,若是能诱导这群人里的大部分,那么天平就会往晋国这边倾倒,这个年代的将领尚且有叛逃之说,更何况是普通士兵,重利之下必有勇夫。 这是一场心理、计谋、兵力之间的较量,是综合战术,考验的是主将的决策力。 有时候想到了,却不一定会下达。 这一点上,可能许多将领还不如邵华池来的有魄力。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战术能确保必然会成功,邵华池是怕的,但怕也要做出决定,一个至少赢面更多的决定。 傅辰瞬间思考了邵华池这个举动的所考虑到的方方面面,易地而处,他也不一定能做的比邵华池更好。 沉默良久,傅辰思考着整个攻城的过程,从一开始的试探到现在的准备攻击,单看其中一点还不觉得奇怪,当一起思索,纵观全局的时候,就发现那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因为这战术并不像李派的风格,有些太迂回了。 这时候得到邵安麟的人马正朝着京城方向过来,不到半日就会到达京城。 邵安麟,就像是算好了时间到的。 在他假死前,千叮万嘱邵华池不要动邵安麟,也是考虑到这种被什么牵着走的奇怪感觉。 到底是什么,他忽略了什么 喊了青酒过来,安排他去通知薛睿,周围人虽然听不到傅辰的吩咐,但却能发现青酒的惊讶。 “公子,这件事我们没有权利……”青酒为难道。 他们公子再厉害,在京城都是个没半点权利的,依仗的都是他人之势,不过以公子的出生,当年若是获得真正的权势,首先便是先帝都容不下他了吧。 “用殿下的名义,他们会同意的。”傅辰说的理所当然。 “这是不是不太妥?”青酒走的时候还有点懵,您现在做出这种决定就不怕殿下事后责问吗,无论殿下再怎么宠他们公子,那都是变不了的主仆关系,这就是道跨不过去的槛,自古先斩后奏,上位者愤怒的原因并不是指令的对错,而是下属的越俎代庖,若是公子触犯到殿下的底线…… “就按我说的去做。”傅辰蹙了蹙眉,淡声道。 以前的他当然不会直接代替邵华池下令,明哲保身是他的习惯,但现在一是事情刻不容缓,二是他的又一次试探。 他想知道,邵华池对他的底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