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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 理智已经慢慢回归,刚才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了,那个哄他喝药的,是傅辰!? 他并不想让傅辰发现他现在已经醒了,以他对傅辰的了解,这个人只要知道他康复肯定有多远躲多远。 好想……一直生病啊。 邵华池模模糊糊地听着傅辰似乎在门外和松易说什么,不过离得远,哪怕聚精会神也听不到什么。 没多久,聊完了。 他竖起了耳朵,傅辰的脚步声,又进来了。 脑中几乎能描绘出傅辰在做什么,他应该走了九步,刚好到桌子的地方,弯下了腰。 心脏扑通通跳着。 吹灭蜡烛的声音,蜡烛燃烧的焦糊味飘入鼻中。 等等,他走的方向,是床!? 怎么可能! 但事实是,傅辰上床了,也要了一条新被子,靠在床的外头。 虽然知道傅辰只是看护他,傅辰的性格就是这样,不会欠着谁,这次照顾他多半也是因为自己之前的照顾。 但哪怕这样,邵华池也还是不敢置信,他快要演不下去了。 傅辰看着平躺着闭眼的邵华池,那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眼珠子也有些波动,虽然很短暂,呼吸也有瞬间是紊乱的,傅辰想着,这都看不出来会不会显得自己很蠢。 可拆穿了,必然尴尬,将恶趣味的苗头默默掐灭,傅辰当做没看到的样子,而且他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样面对自己与众不同的瑞王。 想着以前学得推拿功夫,就着人体xue位给邵华池慢慢按压。 这可苦了邵华池了,还不如真的昏迷,身边有个人形发电机,那气息飘过来,反而备受煎熬。 傅辰的手规规矩矩的,完全是在给邵华池降低痛苦,但邵华池却感觉到下面某个地方已经有抬头的趋势了。 抬什么抬,丢不丢人! 邵华池狠狠唾弃了一番,对自己身体也无能为力。 终于感觉心也跳的没那么快了,但还是连都都不敢动了,某个地方还没消下去。 生怕被傅辰发现这尴尬的场面,只能熬着读秒如年。 也不知道是傅辰的按压的很舒服还是他真的很累,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以为是一场梦的邵华池,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傅辰,熟睡的那种。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嗯,不是梦。 光线照在傅辰身上,暖暖的晨光洒在他身上,那张俊俏的脸分毫毕现。 好长的睫毛啊,令人有种想要扯一扯的冲动,不过这样必然会吵醒人。 也不知道这样发呆了多久,直到受不了灼热视线的傅辰,无奈睁开了眼。 再不醒来,他觉得自己都成死人了。 看着又开始装睡的邵华池,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听着傅辰起床的声音,应该是回到自己屋子里去洗漱了,邵华池才睁开眼。 将被子盖过头顶,把自己埋入被子里当了一会尸体。 倏然,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邺城。 一座地下密室中,扉卿缓缓睁开了眼。 这座屋子用黑色的花岗岩打造,坚固有冰冷,就好像时不时有冷风从旮旯角里钻出来。 他的身体还有些僵硬,犹如生锈了车轮一样,慢慢从玉石床上坐了起来,还魂仪式已经结束了许久,只是扉卿始终都没有醒来,他原本那具衰败的身子已经完全没了气息,早在确定身亡的时候下葬。 而这个原本属于嵘宪先生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 他发现对周围的感知下降了许多,就是思维也不像是他自己的,动作也没办法连贯起来做。 “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一道不含情绪的声音在阴暗的角落里响起,扉卿这才发现那里还站着一个人,他刚才居然一直没发现。 “我睡了多久?” “几个月了,看来不是自己的身体终究不是你的,你看哪怕是那么契合的灵魂体你用起来也不习惯吧。”从黑黢黢的地方走到明亮的地方,露出了邵安麟的脸。 扉卿捂着头疼的脑袋,努力地回想那些险些要遗忘的事。 “你居然没趁机杀了我?”居然还等在这里。 邵安麟面无表情,只用了万年不变的原因,“你死了我也会死,我很珍稀这条母妃给我的命。” 德妃?哦,现在是皇贵妃了,的确是个有脑子的女人,不然只靠晋成帝估计也生不出你这么个城府的儿子。 “感觉如何?” “不好……”全身都痛,虽然这种古法的移魂术成功了,但到底与自己的是不一样的。 那种头脑无法指挥全身的感觉让他很是憋屈,而且做什么的都慢,很显然这个模样已经不是当年巅峰时期的扉卿了,他现在就是想一件事也需要一些时间。 “慢慢养着吧,你可是用一条命和一条灵魂换来了这次活下来的机会。”虽这么说,邵安麟却没有太多同情,身为皇家人他们天生薄凉,能给的同情心并不多,只是比起那位几面之缘的嵘宪先生,他更厌恶眼前这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养了活死人一样的骆学真,让他的灵魂抵抗程度将至最低,不然扉卿还没那么容易成功。 扉卿没有去理会邵安麟的讽刺,他现在还很痛苦,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而且他感觉哪里有些不一样。 猝然,抬头看向邵安麟,心中想着一件事,唔! 连灵魂都被搅碎的痛苦几乎要让扉卿承受不住,刚才的怀疑被坐实,“你……对我做了什么!” “发现了?”邵安麟微微一笑,看上去心情不错,“国师大人,你难道以为你来我这里就万无一失了吗,我的确没法杀你,但除了这个我可以做别的,比如——” “让你再也没办法害我。” 是的,邵安麟是扉卿的唯一弟子,哪怕扉卿没尽心去教导,但也学了不少扉卿的本事,在还魂仪式上他只是在做了点小手脚,只要扉卿心里想要伤害他,就会绞痛而死。 邵安麟知道哪怕是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的扉卿,也有保命手段,他不会在大方向上被发现端倪,所以这点手脚做的很隐蔽,就是扉卿也察觉不出来,他不过是在对方的仪式上加了些不该加的。 结合五年来对嵘宪先生身体的“养护”,现在扉卿是无法违抗他的。 只是扉卿刚醒来,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意识到。 扉卿气得满面通红,他没想到一直温顺地像是带爪小猫的邵安麟,以为早就被驯服的徒弟,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你们晋国的皇子,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到底是那位的后代。”扉卿怒极反笑,邵安麟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能让他都发现不了那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