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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沉默地望着。 看向有些熟悉又陌生的人,邵华池隐约有这几天的印象,记得这人是嵘宪先生派来他身边的幕僚。 景逸没想到邵华池恢复地那么快,如果不是刚才亲眼目睹那一幕,他可能都看不出邵华池的不同之处,有些哀伤地看着邵华池,“小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邵华池背脊一僵。 小池,会这么喊他的人只有一个。 再仔细看着景逸那张让人毕生难忘的脸,能生的那么好看的人,全天下也没几个,哪怕多年没见,哪怕这人早就离开京城许久,哪怕那是他并不愿意回忆的幼年时期,都不代表他能彻底忘记。 尘封的记忆被掀开,邵华池慢慢想起来他是谁了,“景哥?” 景逸笑着点了点头,“我陪了你那么多天,却不见你有反应,今日总算正眼瞧了我。” “你……何时来的?” “就几日前。” “我以为你早把我给忘了。”景逸苦笑,摸着邵华池已经包扎好的头,“对不起,失手打了你。” 说的是那日与邵华池抢尸体,最后邵华池被他失手打得头破血流。 若是他早知道会疯魔到吃骨灰,也许也不会与一个疯子抢。 邵华池眼底闪过不悦,并不愿提有关傅辰的任何事,他只想将之埋葬在最隐秘的地方,再也没人有资格进入这片禁地。 遇到故人,这伤疤更是一点也不想揭开。 他并没有阻止景逸碰自己,只是撸起景逸的袖子,一条狰狞的疤跃于眼前,果然是他。 那还是他小时候母妃很受宠的时候,父皇有一座别院,带着母妃一起,只是他面容丑陋,并不能和父母一起,便很喜欢外出,还竭尽所能地甩掉身边的人,却不知道那时候他的兄弟早就盯着他了。 也只有出去的时候才能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他玩得很高兴,但在回去的路上就被一群流氓堵在了巷子里,这群人要杀了他,他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出了那样的信号。 一个私自外出,被人打死在巷子里的皇子,甚至都找不到凶手,这样消失再好不过。 若不是住在附近客栈的景逸路过救了他,替他挨了这要命的打,又喊了一群同僚,他恐怕也活不了。 景逸得了第一的解元,是提前半年进京赶考会试的,还没后来的世故圆滑,一腔热血想要一展宏图,见不得这样恶意殴打孩子的事。那时候的景逸奄奄一息,他拜托嵘宪先生将景逸接了回去,虽然堪堪救回了一条命,但手上的伤势过重,哪怕治好了也再也提不起笔,让他失去了仕途,前途尽毁,堪比废人。 那之后,也因为愧疚总是三五不时地找景逸,只是后来他要回宫了,只知道嵘宪先生把meimei嫁给了景逸,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才华横溢又容颜极为出色的男人。 他曾说过,景逸,我欠着你一条命,你随时可以来拿。 “你怎么会在这儿?”邵华池没想到,还能遇到景逸,“你的夫人和儿子……?” 景逸看着窗外,好像说的是与他无关的事,“都死了……” 死了……邵华池能想象景逸有多么悲痛欲绝,就像他失去傅辰一样,撕心裂肺,哪怕只是听到名字,哪怕只是偶尔回忆起对方的音容,哪怕只是看到对方用过的某样东西,那些记忆就不停地将自己撕裂。 “小池,我能抱抱你吗?” 看到景逸那双满含悲戚的眼,就像看到了他自己。 邵华池轻轻揽过景逸的头搁在自己肩上,没一会就能感到肩上有些湿意。 似乎被这种心情影响,邵华池眼睛干涩地望着街道。 只有不停往前走,才能以为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 在回皇宫前,邵华池去了一趟城外,那里还留着一些伤兵,其实重伤的一些人已经被家人接回去疗养了,在离开前无论是当面还是让人转达,都对邵华池千恩万谢。留下来的是一些轻伤还有战力的,还为数不少,虽然天气很冷,但在邵华池的安排下这些帐篷不但预防了寒气,甚至还放了一些炭盆,这是邵华池一整个冬天的份例,还有好些是问九皇子讨来的。 现在的九皇子与大皇子正在焦灼期,对于邵华池的要求只要不过分的,通通应了,恨不得邵华池为自己争取更多筹码。 这些人看到邵华池后,都满面红光,有的伤势并不算重,还有战斗力,希望留在邵华池身边做护卫。 回去也是种田,还不如在这位皇子身边出一份力。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的忠诚度很高。 作为一群被朝廷遗弃的人,他们与其说效忠朝廷,还不如说效忠七皇子本人,这是傅辰在离开前,给这群人留下的暗示。 分了一批混入国师扉卿的安乐之家,其他人都被邵华池秘密带出了城外山庄安置,待来日他成年分府后,就算是他的府兵。 做这些事的时候,邵华池并没有避讳景逸,在他心里,如果连景逸都不能信任,还能信任谁? 景逸自然没有去宫里,他回的是溧松书院。 与骆学真讨论了如何与九皇子合计把大皇子拉下马,二皇子的去向以及朝廷的党派变化。 在两人聊了几个时辰后,骆学真才说了两件小事,青染已经回了潇湘馆,带着一身伤,邵华池第一时间去见了,可惜出来后越发沉默了。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他们拦到了一只密鸟。 密鸟是一种经过特训的鸟类,只能用于传递信息,由离开许久的夙玉培养而成,平时用的非常少,甚至就连嵘宪先生都不知道它们被养在什么地方。 抓到这只鸟纯熟意外,景逸抽出鸟爪上挂着的小竹筒,里面有一张小纸条。 只有两个字:安全。 这字看不出笔锋,中规中矩的。但景逸几乎能猜出是谁传来的消息,或者说是谁让人传递过来的。 “先生,看来他的确还活着。”没有被灭口。 骆学真也看过了字条,叹了一声,“他为人狡诈诡谲,只要一开始没杀了他,那群人想要动他恐怕就要难了。这不是他的字,他应该见过某个联系的“纽带”,你从这字看出了一些什么?” “他想表达四层意思,一是他已经脱险,这是在报平安;二是他离这里很远,暂时无法回京,不然何须用到密鸟传达;三从那么短的两个字可以看出虽然他现在安全,但却有着潜在的危机,并不能写太多字又或者不方便写太多,以免透露太多,他正在想办法脱困;四是他希望他不在的时候,他们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 “不错,不过你还少想了一点。”骆学真赞赏地看着景逸,如若不是手上的致命伤,景逸现在何愁不能在朝廷一展抱负。 “学生请先生指教。” “他既然是让人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