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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她可怜兮兮非常微弱的声音。 “我知道。”能不知道吗,隔着秋天的两层单衣,她两胸肿硬的跟石头似的,原来是因这个而发烧,怪不得不肯让蒋宴陪去医院。 狄耀无奈的叹了几口气,接着,声音对着陶菲,“把孩子带回去给他爷爷奶奶。我送她去医院。” “好。”陶霏立即点头,抱着狄小池就走。 “注意安全。”狄耀朝她叮嘱了一声。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陶霏离开后,狄耀立即把池向向横抱起来。 “我陪你一起过去。”张楠想跟。 “没关系,麻烦你们了。”狄耀说完抱着人立即朝车边去。 他的背影高大又可靠。对张楠而言只是一个好看的背影而已,对池向向却是唯一的心安所在。 夜色迷离的西餐厅门前,张楠抬头看看隐藏在阴影里的那个男人,好心地,“要陪你喝一杯吗?” 蒋宴觉得自己心跟死的一样,开口时才觉嗓子哑。 “好啊。” 第48章 断奶(补齐) 池向向痛的要死,女医生是狄耀的同学,长相温柔,手段也温柔,可一碰到她的胸部,池向向就没形象的惨叫。 “疼,疼......”除此讲不出其他话了,仿佛身上长两颗地雷似的。 母乳喂养的艰辛似山高海深,从最初的举步维艰慢熬到得心应手,小孩子也大了,正到好日子,结果来了这一茬。 “急性乳腺炎,挺严重的,两天后继续堵塞,要动刀引流。” 引流? 顾名思义,切肿块放脓血。 狄嫆当年那惨样一一浮现在她眼前,池向向用手臂蒙着眼睛,吓得瑟瑟发抖。 后面狄耀和医生的谈话内容渐渐听不清,她大脑被烧开了似的,一直半睡半醒着沉倦至极。 隐约听到熟悉的男低音沉沉的叫她名字。 池向向没法儿睁眼睛把他看仔细,只晓得是个男人,病倒前和蒋宴在何处不舒服的问题上追避很久,于是,她一个惊吓,猛地,捉住了往自己上衣里钻的那只大手,她在病中坚持重申。 “我等狄耀来......” 真不知她是心念他,还是太介意蒋宴看到她的惨样。狄耀没由来的心生气躁,手上用了劲的硬闯上了她的胸部。 “我不来不看病了?” “痛!”池向向高烧中泪水横流,也看清了是他,“你肯定来接我,本来想回家,可感觉不好,去医院又很尴尬,蒋宴毕竟是个男人,我不好意思。” “不怪你,是我的错,早上出门没顾到你。这一天都不舒服对吗?” “昨晚肿过后,以为没事了。”池向向说着又哭疼起来,“你把手拿出来,像什么样子么。” 在医院,女医生还是他老同学。 狄耀被她此刻多余的想法气笑,但愿她一直这么有精神,于是,他没拿出手掌,甚至还加了些厉害给她。 池向向胡乱的握着他的手腕,不准他动,可病中哪有力气,狄耀揉的越厉害她叫的越惨,哭求他别碰。 狄耀被她哭的心肝肾的都疼,无可奈何在她耳边低哑劝,“我不碰你,通.乳师就得过来,他们弄的比我疼上千百倍,我们先努力下好吗?” 池向向闭着眼睛哭,两排睫毛湿哒哒的,只好躺着给他蹂.躏。 总之这一夜,高烧未歇下,狄耀也未停下,他把同学指点过的方法通通用到她身上,到下半夜,情况依旧未好转,掀开她的衣服,胸部情况时简直不忍直视,真的像爆掉一样,青筋都现了出来。 第一次,狄耀觉得女人还是胸小点好,至少受创面积会小些。 到晨光微现时分,狄嫆带了两位颇有声望的通乳师赶过来,商量着尽力争取不动刀,于是,池向向本来烧的迷迷糊糊,被两人分两边各一按,她立即倒抽了一口气惊醒过来。 “狄耀————” “在。”狄耀握住她的手,语气尽量镇定,“忍耐一下,嗯?” 池向向只剩下哭,太疼了,于是,抓他的手,像回到生狄小池时,她死命握住的产床的扶手,区别是,那家小医院没有陪产待遇,她和狄耀也处于纠纷期,一切血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回不一样! 狄耀一夜未睡眼睑底下黑影较深,池向向每惨叫一下,他就避次眼睛,到后面完全不能睁开。 “你让开吧。”狄嫆看不下去了,通个乳腺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马上就好了。”狄耀哪会走,池向向要背过气似的,他着实心软,想叫两人停手,狄嫆掐灭了他开口的时机,抢先一声警告。 “拉去动刀,你更满意?” “......”狄耀身为男人只有袖手旁观的份,耳边是她连绵的哭声,他忽然生出一种念头,幸好这辈子只爱一个人,否则得cao多少心? 同时,彻底断了二胎的念头。 . 一人病倒,全家忙翻。 池向向出身体育系,精力十足,陶霏没来前,她一人带着孩子弄吃弄喝还偶尔出去逛逛,她一病倒,孩子到了爷爷奶奶手上,麻烦事立马就多了。 喝奶是个大工程,穿个衣服都是大工程,更别提一天到晚抱着十个多月的小胖子到处串门遛弯了。 最起码三个人跟着孩子伺候,方能适应得了。 晚上睡觉,狄松洲不愿把孙子给别人,自己亲带着睡,这可不容易,狄小池认娘还认床,换了环境,一夜都不怎么安宁,睡小会儿哭一小会儿。 狄松洲哄完不行,再换到顾黎清伺候,等孙子睡着了,他们也快趴了。 “平时见到池向向带着孩子到处转,轻松自在的。”顾黎清晃着睡着的孙子不敢放下,一边发出感慨。 狄松洲累靠在单人沙发里,揉着困倦的眉心,声音累的沙哑。 “一把老骨头哪能跟年轻人比。” “感觉抱狄耀还是昨天。”轻淡的一声,飘着无穷无尽的沙哑,一不小心就把人带进了遥远的时光。 狄松洲听到她说昨天,他睁开眼睛,看到安逸的灯光下,她鬓角白了,却不喜欢在头发